按律,打伤妻子,罪行比一般人减轻两等,杀死就要抵命。田四叔一旦认了罪,是非死不可的。
田父坚决不信,忙着收拾了要去县城:“我得和他说清楚,那姑娘是坏透根了的,他不让她受罚,自己去闲话,说我们趁机侵占他家的财产。”
田幼薇很是赞同,她哥外出求学这段日子以来,确实是谨慎了许多。
田族长就道:“那行,其他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们走了。”
田父要留他们吃饭,田族长叹道:“你们怕人说闲话,我们也怕啊,这饭以后再吃。”
这事儿差不多尘埃落定,所有人心里却都高兴不起来,最难过的人莫过于田父,当天晚上只吃了小半碗饭,第二天早上就没起来。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郁结于心,休息得不好,引发旧疾,得好好养着才行。
谢氏忙里忙外,不停劝解,也没什么用。
田幼薇晓得她爹的心病,和谢氏说道:“娘不用着急,让他躺几天,自己想通了,我哥那边有好消息传来,他自己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判令下来,田四叔杀妻,秋后问斩,田幼兰讹诈盗卖釉水配方,徒二年。
因是凶宅,田四叔家的房子没人要,只养的猪和土地被族人买走了。
田族长把卖得的钱拿给田父冲抵方氏的丧葬费,田父没要,言明留给田四叔做安埋费,再给田俭留一点备用。
田家人都没出声,由着他去处理。
田族长就将这钱留了一部分,使人给田俭付了船钱,托人把他带回台州投奔方家。
至于田幼兰,大家都没有再过问她的消息,只使了两个族里的女眷去知会她这件事。
据说,田幼兰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情。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张榜的日子,田秉要进京看榜,有心让田父跟着一起去散散心,又怕落榜反而不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