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利益才是战争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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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台楼上,文武百官并列,帝辛高坐于顶,众人同为圣人贺。



    帝辛虽然瞩目,但是今日陈庆才是最闪亮的主角。



    也有不少人在担忧,自古圣人皆是死后成圣,生而为圣,有史以来,陈庆是第一个,没人会知道陈庆带给大商有什么影响。



    当然,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故意触帝辛和陈庆的眉头。



    这两人,一个是人道至尊人王,一个是人道极致人圣。故此,这是这场满是恭维的话语。



    别人的好话只能听一听作罢,月上高阁,满座皆散,摘星楼只有帝辛和陈庆两人。



    已经发誓不会醉酒的帝辛,也是红光满面,他醉了,却也悄悄的拿出一块醒酒毡的碎片,虽然不能立刻醒酒,却也头脑清醒不少。



    帝辛在演义中确实是一个暴君,但是这个时代的帝辛却更加偏向史时,他此刻除了奢华一点,并没有任何祸害国民的举措。



    望着一旁在建的摘星楼,陈庆不由得摇了摇头,让帝辛心中微微一凉。



    “爱卿,可是寡人太过奢侈了?”陈庆不说圣人之名,单就是此前展现出来的本事,他的劝说远比王室要来的更加接近真实。



    陈庆微微一笑,想起来记忆中的一则故事,说道:“我听闻,陛下前些年得到一副象牙筷子,子箕曾言,大王会不用陶碗,改用犀角杯,不吃粗茶淡饭,改口山珍海味,不住宫殿,改用高阁,遂有了鹿台和摘星楼!”



    陈庆看向帝辛,帝辛脸色一变,心中微微一凉,但还是没有发作。



    “爱卿可是觉得寡人有些奢侈了?”



    陈庆又摇头,让帝辛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王,我之意,非是大王奢侈,而是大王还不够奢侈!”陈庆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一笑,让帝辛微凉的内心再度火热起来。



    “作为一国之君,万乘之尊,这点排面若没有,如何配得上人王之位!”



    帝辛来到陈庆身边,当初文武百官,除了几人外,几乎都是反对鹿台和摘星楼的建造,他想听到陈庆不一样的声音。



    “这摘星楼推倒重建吧!太过小气了,大王可是要以晋升天帝为目的的!这等小楼,配不上大王的身份啊!”陈庆说完,天空一声霹雳,宫殿门口趴着的白泽也惊首看去。



    这是某人怒了!帝辛还心有余悸,毕竟这是天,但是陈庆成为圣人,万法不侵,就算是天雷也得绕道。



    “这新的摘星楼,我来为大王设计吧!”



    帝辛这一刻都快感动哭了,以陈庆圣人的身份,他要建一座摘星楼,满朝文武绝对不会有一丝意见的。



    “爱卿,这费用到还好说,可是这流言蜚语!”内心虽然激动的不行,但是表面上帝辛还是非常劝阻的,那表情,就像百官劝他不要建摘星楼一样。



    “大王,不管是建摘星楼还是平定西岐,亦或是为了以后一同神州,踏足天帝之位,这一条路上,仅仅我一人是不够的!”



    “其他人也只会夸夸其谈,若真有一点实用才干,寡人早就讨伐了西岐了!”



    “并非他们没有一丝才干,而是利益不足以让他们心动!大王,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上至九天之雷,下至幽冥黄泉,每一个物体存在,都有他必然的作用,只是很少有人去发掘而已!”陈庆说道。



    帝辛只能点头,若是其他人说这话,肯定被喷,哪怕是死后为圣的人,就算他说了这句话,也会被人为篡改。



    这是身份上的改变,让人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那寡人就静待爱卿佳音!”帝辛十分高兴的说道。



    陈庆颔首微笑,目光望向西岐的方向,哪怕夜里,血色依旧,空气中也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不像朝歌,金莲遍地,国之欢喜。



    顺着陈庆的目光,帝辛看到了西方一片血红,明白了陈庆的想法。



    “姬昌去世了,三山关总兵和我说,是凤凰他老人家亲手摄去了姬昌的灵魂,只为换取一声凤鸣岐山!”



    一声凤鸣岐山,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换而言之,此前若有人说姬昌的檄文有假,或许还有人信,但是凤鸣岐山一响,扣在帝辛头上的屎盆子就再也洗不掉了。



    好在陈庆生而为圣,无形中淡化了姬昌的谋划。



    “葬礼规格呢?”陈庆笑着问道:“西岐可是两位国君加上一位世子啊!”



    “皆是九兵之礼!”



    九兵是帝王家的殡葬礼仪,一般诸侯只能用八佾之礼,自从帝辛废除了活人殉葬,帝王的九兵,实际上已经是八兵之礼。



    兵是权力,佾是礼节,地位的不同,代表着殉葬的规则也不同。



    “姬昌死后成圣,虽说九兵之礼有些过了,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陈庆也是圣人,当然明白,圣人就喜欢打破规矩。



    “这么说来死了不少奴隶吧!”陈庆笑着说道。人命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以至于陈庆都能无视甚至能笑着说出生死。



    “七百余奴隶而已!”在这个时代,奴隶和畜牲差不了多少,奴隶死了,都不能叫死,该叫肔!甚至几千年后,一些地方话中还是能听见这个字有关的词,肔鱼,肔鸡,在这个时代,奴隶和鱼鸡没有多大区别。



    “如此,我们也该将王牌出动了!”



    帝辛一听是王牌,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半个多月来接连寻不到陈庆的不满,皆化为短短一句。



    “到底是什么王牌?”



    是的,帝辛很好奇!



    “大王可曾记得早年你曾不许人用奴隶祭祀!”



    帝辛点头,只是这和王牌有什么关系。



    虽然并没有太大关系,但确可以极大的撬动西岐的奴隶。只要接下来的政策得到实行,西周的奴隶,都将是定时炸弹。



    “是有这么一回事!可那王牌究竟是什么?”



    “全名皆兵!”陈庆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作用,而推动这群人前进的就是利益!一旦商人的利益受损,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压制,压制不住就会反扑,反扑不了就会默认,默认新的获利群体成为利益的分享者。”



    说但这里,陈庆话锋一转,说道:“可如果这利益受众方是奴隶呢?商人会怎么想?”



    “这可是要挑起奴隶抗争么?太危险了!”帝辛蹙眉,陈庆的脑回路太过清奇,他感觉有些跟不上。



    只是,帝辛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王,直觉告诉他,奴隶翻身,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给奴隶一个希望,一个拼搏的动力而已,奴隶不是民,王牌是全民皆兵,而这只是给奴隶们画上的一个大饼,仅此而已!”



    陈庆的目的很简单,用奴隶们的死亡和功勋,换取极少一部分奴隶的翻身,让他们成为平民,成为下位贵族。



    用此来调动平民的热情,成为贵族,应该是所有人的目标,陈庆不信他们会不动心。



    在这个时代,人间富贵贵族才能享受,大好男儿,谁不愿意去博一个前程。



    只不过,奴隶们究竟有几人能成为平民,几人能成为贵族,还未可知呢!



    有时,一个希望,值得有人拿一条命去赌!一如老秦军功制,老秦人以一国之力战六国,到最后,已经不是帝王在领导军队了,而是军队在拖着整个国家,不停的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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