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马行街大战杨文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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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宗皇帝赵恒对皇后刘娥可谓是珍爱一生,至死不渝。



    是绝对不会为了张家去处罚刘后的娘家,处罚那位刘国舅,更不会处罚刘后。



    最多也就是和稀泥,免去张家的债务,至于之前被骗走的家财,只能是认倒霉!



    “伯安,何苦呢?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彼此的身手都清楚,你打不过我的!”杨文广面带苦笑的劝说道。



    杨文广也不想拦着张俊平,可是职责所在,不能不拦。



    “文广哥哥,你可不要小看了弟弟,弟弟守孝期间,日夜习练武艺,如今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张伯安了!”张俊平手里的摆了摆,自信的笑道。



    “如此,就让哥哥试一试伯安的武艺长进多少,得罪了!”杨文广也不废话,说罢一摆长枪。



    意思很明显,想要过去,先打赢我。



    “杀!”



    张俊平也不客气,大喊一声,挥刀就劈。



    杨文广也不客气,抬枪把张俊平的刀格挡开。



    刀出如风,枪出似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作一团。



    破锋刀法是战场厮杀的刀法,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八式,但每一式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刀出见血,不死不归。



    杨文广越打越心惊,三年前,准确的说是两年零七个月之前,他和张俊平经常切磋,那个时候的张俊平可比现在差远了,他可以轻松压制张俊平。



    现在,杨文广居然感到了巨大压力,拿出了十二分的实力,依然占不到上风。



    刀光枪影,两个人越打越激烈,杨文广渐渐打出了真火,甚至忘记了原来的目的。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旗鼓相当的对手更是难得,杨文广一声长啸,枪出如龙,抖起朵朵枪花,朵朵不离张俊平的面门,咽喉,胸口等要害。



    张俊平也不甘示弱,刀刀如风似电,把杨文广笼罩着刀光之中。



    杨文广打出了真火,忘记了目的,可是张俊平没有忘。



    杨文广一枪扎出,直奔张俊平的胸口。



    张俊平好似招架不住,直到枪快扎到胸口了,才慌忙一闪,杨文广的亮银枪从张俊平的胸口划过,带起一阵血花。



    杨文广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一枪张俊平会躲不过去。



    就在杨文广分神的瞬间,张俊平单手抓住亮银枪,往怀里猛拽,杨文广失神下,被张俊平这么一拽,脚下顿时失了重心,张俊平趁机一个单鞭腿扫在杨文广的头上,把杨文广踢晕在地。



    “杀!”



    张俊平没有去管晕倒的杨文广,对着杨文广带来的禁卫兵卒一声爆喝。



    大宋的禁卫兵卒,根本没有经历过战阵,都是驴屎蛋子表面光。



    被张俊平一声爆喝,吓破了胆。老杨家的杨文广都不是那张俊平的对手,他们这些小兵,又能有什么办法?



    心里如是想着,四散躲避。



    “尔等让开,否则,莫怪某不留情面!”



    “张家办事,无关人等速速离开,免得伤了性命!”张福一脚踹开地下赌坊的门,大声喝道。



    杨文广之后,再没有人来阻挡张俊平。张俊平带着两鬓斑白的老兵,来到地下赌坊。



    所谓的地下赌坊,并不是真的在地下,而是指非法的赌博场所。



    宋朝是历史上禁赌最为严格的一个朝代,按照《宋刑统》规定,凡是赌博的,轻者罚金配遣,重者可以处斩,开赌场的也是同罪。



    张俊平的呵斥声,并没有引起赌坊的混乱,一群赌红眼的赌徒,反而看着张俊平大笑起来。



    他们不相信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还是在四海赌坊杀人,被杀还差不多。



    “那个不开眼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来这里找不自在!”里面有看守赌坊的青皮喝骂道。



    这个和后世电影里澳门赌场看场子的保安差不多。



    “皮痒痒了?爷给你松松!”一个青皮狞笑着冲张俊平他们走过来。



    “杀人的人!”



    说着手起刀落,砍翻一个冲上来青皮。



    这青皮很勇敢,面对持刀的张俊平,空手就敢冲上来。



    张俊平只好成全他。



    原本毫不在意,甚至抱着看热闹心态的赌徒,一看真的杀人了,顿时尖叫着四散奔逃。



    “杀!”



    驱散赌徒后,张俊平一声厉喝,拎着刀一马当先冲进赌坊,挥刀就砍,见人就杀。



    赌徒该死,开赌坊的更该死!



    张俊平带着人,从外到里,又从里到外,杀了个来回。



    直到再也没有一个活口。



    “收拾东西!”张俊平命令一声。



    那些两鬓斑白的老兵动作数量的开始搜刮赌坊里的金钱。



    足足收拢了两大车铜钱还有一些零散的黄金白银。



    宋朝官方货币是铜钱,黄金白银有价值,但不是官方货币。



    张俊平看着已经吓傻的二叔,“二爹爹,我这就去面见官家!



    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带着家眷连夜返回老家!



    至于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又对管家张福深施一礼,“福伯,如果我此次进宫回不来,还请福伯护卫我二叔返回老家!



    京城的家宅不要也罢!



    这两车铜钱,留一车给我二叔,剩下的一车各位叔伯分了,各自离去!



    是我张家对不起各位叔伯!”



    “郎君,莫要如此,我们从记事就在张家,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魂!



    如果郎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二老爷周全!”



    “郎君,要我说,去见什么官家,我们带着这些东西,杀出汴梁,反了他的!”



    “胡闹!”张俊平大喝一声,“我张家世代忠良,如今我的所做所为已经令祖宗蒙羞!



    岂敢提那两个字?”



    “郎君!”



    “莫要多说,汝若是再敢胡言,某认识你,某的刀却不认得你!”张俊平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不是张俊平对大宋有多么忠诚,而是这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双耳朵盯着他们。



    说错一句话,张家都将不复存在。



    呵斥完那个老兵之后,张俊平再次对张福交代道:“如果,如果事不可为,就不要管二叔和婶娘他们,带上那些弟弟妹妹……”



    张俊平的意思很明确,最危急的时候,不管二叔和那些婶子的死活了,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逃命。



    张俊平不得不考虑周到,他算准真宗皇帝不会处罚他,或者不会处罚太重,可凡事都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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