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得有心满意足便不多说了。
饭后,八公主便被人送回宫了。
温馨已经回了屋。
温暖和纳兰瑾年坐在院子的花架下喝茶消食。
只有他们两个人。
纳兰瑾年慵懒的坐在一张藤椅上,吃饱喝足后的他,霞光下的俊脸,看上去一脸满足。
他骨节分明的手捧着茶碗,轻轻的用茶盖拨动茶面上的小嫩芽,整个人看上慵懒性感。
抿了一口茶后,那双迷人的丹凤眼一抬,看向温暖,眸光潋滟:“明天回宁远县?”
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好听得让人心尖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拨动了心弦一样。
“嗯。”温暖剥了一颗紫得发亮的葡萄,塞进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声。
接着她素白的小手又摘下了一颗葡萄,将皮剥掉,正想塞到嘴里。
纳兰瑾年那只骨折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也尝尝。”
说着将她的手拉了过来,他的头凑了过去.....
指尖好像碰到了一抹柔软,凉凉的,带点温。
温暖一愣,然后手中的葡萄便被某人叼去了。
纳兰瑾年眼里盈满了笑意:“好吃!我还要。”
温暖:“........”
夕阳西下,晚霞缱绻旖旎。
——
赏花宴结束了,因为温暖打算第二日便打道回府。
林庭轩知道后傍晚的时候便回到了昌平府向自己的祖母告辞。
昌平伯府,老夫人屋里,此刻一片和乐融融。
丫鬟来通报说大少爷回来了的时候。
屋里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倒是老夫人惊喜道:“庭轩回来了?快叫他进来。”
林庭轩走了进来,给老夫人行了一礼:“祖母。”
“庭轩快坐!”
林庭轩看了一眼桌上一张张的喜帖。
老夫人脸上闪过一抹不安,赶紧让人将那些喜帖收好。
林庭轩坐了下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道:“祖母,我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过阵子再回来看你。”
老夫人听了一脸不舍:“又离开了吗?你这是去哪里?”
昌平伯听了却是一怒:“你又想去哪里鬼混?不许去!我给你找了件差事,你先去当守城的士兵。好好的表现一下,争取下一年能够晋级为护卫!这么大个人,你弟弟都在翰林院做事,而且都要娶亲了!你怎么还整日到处鬼混!”
“我只是来向祖母告辞的。”
意思是不是来听你安排的。
说完,林庭轩对老夫人行了一礼:“奶奶我走了!”
林庭轩也不等屋里的人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昌平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指着他的背影:“逆子!逆子!”
昌平伯夫人马上帮他顺气:“老爷别气,庭轩说不定有正事干!”
“他能有什么正事?当车夫吗?”
他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林敬轩站起来跟了出去,叫住了他:
“大哥,下个月二十就是我和诗琬表妹成亲的日子,你一定要赶回来参加我们的亲事。”
“再说吧!不一定有空。”林庭轩脚步一顿,丢下一句便离开了。
门外林敬轩的小厮听了努了努嘴,不一定有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忙着什么国家大事呢!
~
第二天一早温暖几人便回宁远县。
这一次温暖坐马车,女扮男装的温暖二号骑马。
八公主偷偷的留书出走了!
跑了出宫,来到了世昌伯府,打算厚着脸皮跟着三人去宁远县。
这京城是没法待下去的,她担心她会饿死。
纳兰瑾年本来想一脚将她踹回皇宫的。
但是八公主非常机灵的拉着温馨道:“亲爱的馨馨咱两坐一辆马车.暖暖不是晕车吗?我十七皇叔的马车比较稳,让她坐我十七皇叔的马车吧!”
纳兰瑾年的脚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他的丫头一定不会丢下她姐姐一个坐马车的。
纳兰瑾年瞪了八公主一眼,便拉着温暖上马车。
温暖却不太乐意,她想和温馨她们做一起,起码路上没那么闷。
八公主可是个话痨!
纳兰瑾年拉着温暖的手不放。
“我去和我二姐她们坐。”温暖看向他。
八公主赶紧道:“别,太挤了,这样更容易晕车哦!”
“哎呀快点走吧!我担心我留书出走被母妃发现,然后会派人出来抓我回去!”
“林公子,你赶紧赶马车!”八公主催促道。
林庭轩哪里看不出纳兰瑾年想和慧安郡主共坐一辆马车,他挥了挥马鞭,马车便动了起来了。
温暖:“.......”
纳兰瑾年压下不停想要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的道:“上车吧!”
温暖只能乖乖的爬上了马车。
纳兰瑾年在边上虚扶了她一下。
~
马车里,两人没有说话。
纳兰瑾年拿出一本书在看。
昨晚,温暖满脑子都是某个人,连梦里都是某个人,没有睡好,马车走了一个小半个时辰,她就昏昏欲睡了。
索性她便将头靠在马车壁上睡觉。
睡着了就不用担心晕车了。
温暖放松精神后,很快就睡着了。
纳兰瑾年拿着书,坐到了她的身边,担心她会摔倒。
四周很安静,只有马车轮子发出规律的滚动声,仿佛在催眠。
男子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清冽迷人,沁人心扉,带着一股比安神香还要安定人心的魔力。
温暖渐渐的睡得有点沉。
女孩的身体慢慢的歪了,她的头不自觉的靠在身边的男子的肩膀上。
纳兰瑾年身体一僵,动也不敢动。
半晌,察觉女孩没有醒来,他才放松了身体,小心的将书放在一旁。
微微侧头,垂眸,看着靠在他身上熟睡的女孩。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女孩那又长又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微微嘟着的小嘴,还有那撒落在他半个身体,如上等锦缎般的乌黑秀发。
一股香甜的气息在他鼻端萦绕,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小心意翼翼的侧了侧头,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温暖动了动。
纳兰瑾年身体一僵,赶紧转过头正襟危坐,拿起刚才被他搁置一帮的书,动也不敢动,连书拿反了也不知道。
温暖的脸在某人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了。
纳兰瑾年见此松了口气,他再也没有乱动,这才发现书拿反了,他将书摆正,认真的看了起来,只是平时看一眼就翻一页的书,看了半天依然是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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