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是典使,县丞大人的得力助手,敢打他,找死!
钱婆子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村长救命,快抓了他们!我的手被这个贱蹄子废了!将他抓去官府,让孩子他爹将他们砍头示众!”
村长:“反了天了!还敢入屋伤人,兄弟们抓住他们!”
……
“不要”温柔赶紧拦在两人面前,一脸着急的摇头道:“不是,村长,他们是我爹和我妹妹,一场误会!不要抓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干,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
温家瑞对着村长抱拳行了一礼:“请村长做主!我是温柔的爹,今日来钱家村是想接温柔回家,没想到正好看见女儿被他们两母子虐待,一时怒火遮眼,气急攻心,忍不住出手教训这个枉读圣贤书的钱成宇!”
钱成宇手被温暖脱了臼,痛得不行,他气愤的道:“什么误会,登门入室将我们打成这样也是误会!村长,这个女人性情浪荡,还没及笄就整日想勾引我,耽搁我读书,屡教不改!我娘才出手教训一二!”
村里的人看温柔的眼神都带了异样。
原以为是老实的,没想到是这种人,难怪总是被秀才娘子打。
钱成宇还是半大孩子呢,又正是考取功名的时候,要是被这小蹄子勾引了,坏了身体怎么办!
这种不守妇道的贱蹄子,当然得打!
钱婆子正好休息在家,她看着温暖的目光满是恨意,这人坑了她二两银子,有机会怎么可能不报仇:“村长,钱家村的风气不能被人败坏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打她也是应该的!打死她也没有人敢说不对!”
“对,打死也是应该的!进了我钱家的门就是我钱家的人,还打不得骂不得吗?”
“不守妇道的贱人就该浸猪笼!”
温柔哭红了眼,羞愧难当:“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没有不守妇道。”
温家瑞气红了脸:“闭嘴!我女儿才不是这样的人!”
蓝灰色的身影一动,直接甩了钱成宇几个耳刮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他娘的水性杨花?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这个无耻之徒,这种事没有证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将温柔的名声都毁了!
就算是童养媳,男女子还没成年时,都不能干出越矩的事的,不然就会被世人诟病。
温暖气不过,手一拧,又卸了他的条胳膊:“我大姐勾引你?”
“啊!”钱成宇一声惨叫,痛得冷汗直冒!
哪里说得出什么!
他的手,他的手废了,不能参加科举了。
手再一拧,另一胳膊也脱臼了:“有没有勾引你?说不说!”
温暖的小手落在他脖子上。
“啊――!没……她没有勾引我!别拧我脖子!村长,救命啊!”
钱成宁缩起头,胆都破了,吓死他了!
“你们是死的吗?快救我儿子啊?”
村长脸色一变,没想到温暖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敢伤人:“欺人太甚!赶紧将人抓了!这是欺负我们钱家村没人吗?”
村民一窝蜂的涌上去,个个抡起拳头,凶神恶煞的冲向前。
“反了天了,敢来我们钱家村闹事!兄弟们打!”
“打!打到他们爹娘都认不出!”
“打死她!”
.......
钱婆子眼里闪过狠毒,在边上大声道:“使劲的打,打死了也没事!敢欺负我们钱家村的人!这个温氏既然当了我们钱家村的童养媳,就是钱家的人,打她骂她,教训她又如何!娘家人管得着吗?就算打死了也是钱家的鬼。他们上门打人就不对,打死了活该,打不死抓了送官府!”
叫你坑我二两银子!
这个朝代许多村子都是同姓的村民住在一块,形成一条村庄。而且大多数人都是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兄弟,这样居住在一起,才能团结一致,对抗外敌。
有些大村,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其他小村的人,一旦起冲突,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钱家村就是出了名的恶人村!从来都是他们欺负人的!
一群村民一涌而上。
温暖脚尖一挑,那扁担便飞了起来,她伸手接住……
前面一圈人倒地痛得嗷嗷直叫
众人完全看不清她是怎样出手的,待反应过来,倒地的就是自己了。
后面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上前。
有醒目的人转身去找家伙。
温暖一脚踹在钱成宇腹部,直接踩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柱着扁担,淡淡的看着村民,嚣张的道:“来吧!看谁先死!看我死不死!”
“啊!”又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钱成宇痛得撕心裂肺。
大家都被她这股子狠辣劲吓到了!不敢上前。
谁不怕死?
温暖这才收回目光,落在秀才娘子身上冷冷的道:“将婚书拿出来!给我姐叩头道歉!”
秀才娘子蛮惯了,这么多人在,她不信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看着自己儿子被她踩在脚下火冒三丈:“贱人,放了我儿子!你们是死的吗?赶紧抓住她啊!拿锄头啊!这么多人怕什么!”
村民刚想动。
温暖拿扁担敲了敲钱成宇的手臼。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别,别过来,快....快找我爹!娘亲,你将婚书给她啊!”
村民不敢再上前,看向村长。
钱成宇可是钱大人的宝贝疙瘩啊!
而且钱成宇的手可是用来握笔的,太重要了,废了就惨了。
村长又气又怕:“快去找钱大人!”
他指着温暖,怒道:“你有种!”
钱成宇出事了,钱守仁回来怎么交代,他们整个村的人的田都是记在他名下,免赋税的!
大家可受了钱守仁不少好处。
“不,我没有种,你们才有!不过,再不拿出婚书,我可以让你们都没种!信吗?”温暖看向钱成宇的某处,扁担动了动。
钱成宇直接吓尿了:“娘亲,婚书!给她,给她啊!”
那些村民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村长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么样?钱成宇的爹是典使,你废了他,你就不怕一家子都被砍头吗?”
“砍头?一个小小的典使,不入流的官,有这资格吗?我真的很怕呢!将婚书拿出来,解除婚约,给我大姐叩头道歉,这事就了了!”
“想解除婚约?做梦!”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一个黄毛丫头敢在他钱家闹事!将他那般优秀的儿子踩在脚下,他就让她看看他这个不入流的典使,有没有本事砍她的头!
正好有一个死刑犯家里拿千两白银来赎,县丞大人正愁找谁来顶替那死刑犯砍头呢。
村民们听了这声音,高声道:
“钱大人回来了!”
“钱大人带着官差回来了!”
“喔,这下这两个人死定了!敢欺负钱家人,找死!”
“死了活该,居然敢欺负钱大人的儿子!”
“抓去大牢,关他一辈子!”
“斩首示众才对!”
“五马分尸!”
……
大家松了一口气纷纷让开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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