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前尘篇之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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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下人都退下去,北牧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人,身材瘦小,面相长的好看,只是脸上那几块伤疤毁了这张脸。



    “这是?”北牧望着白慎南问道。



    白慎南还未说话,只见那个人突然跪倒北牧面前,吓得北牧直接躲到了白慎南身后。



    “谢谢二公子救命之恩。”那个人说话语气温和,和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完全不搭。



    “我?救命之恩?”北牧自问道,他不曾记得自己何时何地救过这个人。



    “围猎场。”白慎南见北牧一脸疑问,提醒道。



    北牧这才记起,走到他面前,扶他起来,拍了拍他笑道:“你没死啊?”北牧那时候给他输送灵力时,虽有气息,但很虚弱,活下去很难。



    “阿北!”白慎南喊了一声,示意他注意言辞。



    “嘿嘿。”北牧摸着后脑勺笑着。



    “阿北就是这样口无遮拦,还请公子多多担待。”白慎南为北牧的言辞说道。



    “白公子多虑了,没事,我很喜欢二公子。”那个人连忙说道,语气急促,但依旧不失温润。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北牧问道,一直叫他面目全非人,这样称呼一点都不好听。



    “不知。”那人答道。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北牧好奇道。



    “敢问公子是哪门仙家?”一旁的白慎南问了起来,看那人言语礼教像出自仙门望族,可仙门望族的门生又何苦会沦落至此。



    “我不记得了。”那人答道。



    “不记得了?”白慎南问道。



    “朝歌醒来后,我就记不清事了,还是旁人告诉我是白公子派人送我来的朝歌。”那人睁大着眼睛,真诚的说道。



    “那你也记不清自己为何在狩猎场如何受伤?”白慎南问道。



    见那人摇摇头。



    “还请公子先在竹子林住下,如若日后想起什么,在回仙家也不迟。”白慎南考虑了一番,说道,一个什么也记不得的人,让他走也不好。



    那人连连点头。



    “阿北,照顾一下这位公子,我去仙门百家那里打听一下,可曾有门生失踪。”白慎南看那人也问不出什么,让北牧先照顾着,自己先去调查。



    “嗯。”北牧点头应道。



    白慎南走后,北牧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人,看着像个孩子,估计还没有自己大。骨相是长的绝美,只是脸上的疤痕,让整个人看起来凶狠了几分。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叫的名字?”北牧问道。



    那人摇摇头。



    “你现在临时想一个呢?”



    那人依旧摇摇头。



    “那你认识字吗?”



    那个人依旧是摇摇头。



    “你这是一问三不知啊!”北牧用手撑着脑门,哀叹道。



    “不如叫你不知。”北牧打趣道。



    “好。”那个人柔声应道。



    “你别我说啥就是啥啊!”北牧连忙劝道,这人虽然记不清事情了,但有一种智商也不行的错觉。



    “那就不叫了。”那个连忙应道。



    北牧望着眼前这人,憨憨的,望过去竟有几分可爱。



    “那就叫不知吧。”北牧叫到。



    “不知见过二公子。”那人似乎非常兴奋,连忙行礼道。



    北牧把不知安排到他房间边上住着,前几日也还好,不知也只是跟在北牧身后,他做什么他便跟着。



    北牧身体好了些,白慎南也就不让下人看着北牧了。



    “不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房内,北牧望着门外发呆。



    不知站在一旁,听见北牧的声音连忙应道:“去。”



    “走。”北牧指着门口的方向,笑道。



    这还是不知第一次出门,自从进了白家,白慎南不让北牧出门,他也不跟着出门了。



    看着不知那副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的样子,北牧便想逗逗他。



    “不知,你吃过糖葫芦吗?”北牧望着街上卖糖葫芦的老汉说道。



    “不记得了。”不知答道。



    “唉,为什么要问你问题……”北牧心里嘀咕道,他走向老汉买了一根糖葫芦,递给了不知。



    “二公子不吃吗?”不知看见北牧只买了一根,问道。



    “小时候吃多了。”北牧把糖葫芦直接塞到了不知手里,小时候他很爱吃这个,所以经常偷偷溜出来,可是总被白夫人发现,挨了一顿打还要罚跪一晚上。



    有一次又是如此,罚跪至黄昏时,见白慎南手里扛着几根比他还高的草木棒子,那棒子上面插满了糖葫芦。



    “阿北,以后你不用偷偷溜出去了,我把整条街上的糖葫芦都给你买来了。”



    那次买来的糖葫芦,吃的北牧直接厌了。



    不知手里握着糖葫芦,跟着北牧穿过大街小巷,终于来到了清风楼门口。



    “小二,来……”北牧本想多叫点酒,可是望着不知,硬生生改了口说道:“老规矩。”



    跟着北牧,来到二楼包厢。



    “二公子,为何来这里?”不知就算失忆了,但明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这屋内的女人衣衫不整,男人更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喝酒呀。”北牧答道。



    “喝酒可以去酒馆里喝,为何要来这里?”不知问道。



    “不知,这孤竹最好的酒就在这里。”北牧笑道。



    小二推开门送了酒进来,北牧这位老熟客什么规矩他都懂,也不介绍女人,送完酒便退了出去。



    北牧拿起一壶酒,站到窗边。



    为什么喝酒不去酒馆,北牧自己也记不清了。



    好像是有一次无意中在这雅间的窗边,看见一个女子像极了他当年失踪的母亲。



    “二公子。”不知看北牧站在窗边,一句话也不说,以为是他的话惹得北牧不开心了,走上前叫了一句北牧后低着头。



    “不知,尝尝?”北牧将酒递到了不知面前,问道。



    北牧以为不知并不会尝这酒,只是逗逗他。



    只是酒壶刚递过去,不知便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哎…”北牧不知是惋惜他的酒,还是惊叹不知的举止。



    “好难喝!”只见不知,喝下酒后,脸部开始变的狰狞,长大着嘴巴,想吐出嘴里刚刚咽下的那口酒,可又吐不出来。



    “哈哈哈哈…”北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北牧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不知。



    “缓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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