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在一旁生火,北牧在哪里喂胜遇吃鱼。
“你说我小时候那么拼命学抓鱼不会就是为了以后给你抓鱼吃吧。”北牧和胜遇斗嘴道。
那胜遇吃的正欢,自然没有时间搭理北牧。
北牧望了一眼沈泽棠,也摆手拒绝道:“算了,和你说话至少还能听见一声鹿鸣,和他说话,我怕是只能听到空气了。”
“你说,只要我答的上便会应你。”北牧刚嘀咕玩刚刚那句话,沈泽棠便接上。
北牧忘记了沈家耳朵好这件事了,上前去安慰道:“泽棠君,这不是怕你嫌我烦吗!”
“从未。”清素雅正的两个字从沈泽棠嘴里说出来。
如果沈泽棠不回北牧,北牧还会继续说,他反而回了一句,让北牧都不知道如何接着说下去了。
北牧看那胜遇吃的正欢,刚刚对这只笨鸟的不满早就消失了,对着胜遇喊了一句:“小宝贝。”
那胜遇还真是一品灵兽,像听得懂人世间所有的话语,拍翅鹿鸣。
北牧见胜遇如此欢脱,回过头望着沈泽棠,想说什么话,但是望见沈泽棠,此刻脸颊正红透,耳垂也泛起微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泽棠君,你这生火生的满脸通红,真像个害羞脸的姑娘呀,哈哈哈。”北牧笑道。
沈泽棠反而有点惊慌,像是被发现了什么,连忙用手摸着脸,确实有些红烫。
只是沈泽棠刚刚生火的手,手上还有一些碳灰,抹在脸上时,惹的北牧更是想笑。
“泽棠君,别动。让我看看平日里白白净净的泽棠君如今又黑又红的样子。”北牧笑到。
沈泽棠这才意识到脸上染上了炭黑,连忙跑到湖边洗脸。
北牧跟了过来,坐在身后,等沈泽棠洗干净,那张又黑又红的脸恢复成往日里温润如玉的脸。
“这才好看点。”北牧望着沈泽棠道。
回到刚刚生火的地方,北牧在一旁烤鱼,沈泽棠只是呆呆地坐在哪里,望着北牧出神。
“你身上这些疤痕……”沈泽棠望着北牧脱去上衣的身体,身前身后布满了疤痕,密密麻麻。
北牧也只是随便回到:“哦,小时候和人打架留下来的。”
“非也,寻常伤口怎会十几年来都留在身上,这应该是白夫人的竹苓鞭留下来的。”沈泽棠满眼温柔问道。
竹苓鞭之所以被奉为一品灵器,并非因为它终身只护一主,而是由他鞭策的人,终身会留下伤痕。
“都是过去的事了。”北牧连忙说道,“这鱼好了,快吃。”北牧将鱼递到沈泽棠面前说道。
沈泽棠接下手里的鱼,不在追问下去。
“泽棠君,你打算去哪里?”饭饱后,北牧穿好衣服躺在地上问道。
“你去哪儿?”
“回孤竹吧。”北牧叹口气道。
“你不怕…”沈泽棠眉头皱起问道。
“怕什么,那可是我家。”北牧笑着回答道,孤竹是他的家,就算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他依旧想回去。
“好,你若有难,来淮上海棠找我。”沈泽棠知道阻止不了他,只好嘱咐道。
“好,如果有一天我被白夫人扫地出门了,我就去找你。”北牧笑道。
北牧告辞,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唤他。
“北牧…”这是沈泽棠第一次唤他本名,而非白二公子。
北牧转身望着沈泽棠,挥手笑道。
“再见!”
……
回到孤竹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像往常一样,北牧从后厨那个门进了白家。
正直中午,厨房里的阿婆正在备家里人的午饭。
北牧和他们招呼道,让他们千万别告诉白夫人他回来了,交代好后,北牧才悄悄溜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搬空了,估计是白夫人又把他的东西丢了。
“也罢,就一床被子,几身衣服。”北牧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白夫人这样。
……
夜里北牧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人坐在自己床前。
北牧连忙做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居然是白族长,北牧连忙起身行礼道:“白族长。”
白族长望着北牧这幅惊慌的样子,说了一句。
“躺下。”依旧是往日里平平无奇的说话口气,这些年他好像也习惯了这样和北牧交流。
北牧见白族长从怀里掏出一拼药膏,连忙拒绝道:“不用了,白族长。”
北牧刚说完那句话,就感觉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看样子是白族长使了术法,北牧拼命破术,可他十几年的修为哪里比的过那几十年修为的白族长。
“白族长,不要!”白族长要脱去他的上衣,北牧喊道,他心里明白衣服一旦脱下来,白族长便能看见他满身的竹苓鞭的鞭痕,这是他最不想发生的。
可是他说的话白族长怎么会听的进。
衣服被脱下,后背上布满了陈旧竹苓鞭的鞭痕,还有一道新的鞭痕,正是上次寿宴上留下来的。
白族长望着这满背的鞭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是用手摸着这些鞭痕。
“阿北……”白族长一遍一遍喊着北牧的乳名,北牧不能望见身后的白族长是什么样子,只是后背处偶尔有几滴水滴落下来。
“睆西打的!”白族长说了一句。
“不是!”北牧连忙辩解道。
“竹苓鞭的鞭痕我认得。”白族长威震道,说完便要出门去。
北牧喊了一句:“白族长。”北牧强行破了术法,冲到门口拦住了要出门的白族长。
白族长震惊的望着北牧。
术法若不得到正解,而是强行破术,对身体伤害极大。
北牧下一秒就倒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也不记得自己后来怎么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躺的床上铺好了被褥,屋子里摆满了装饰,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做的梦。
“别醒来,别醒来。”北牧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个梦不要醒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