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确定的。
这里有时钟塔,有各种魔术师,甚至是也有一个苍崎橙子,而且已知的历史也与她所知道的没有多大的差异,目前为止,她也只发现了两仪式是不同的。
两仪式却并不关心这些。
“所以呢?”她只是平淡的问道。
“既然这里不是什么异世界,而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平行世界的话——宝石翁,你听说过没有。”苍崎橙子双手环胸,倚靠在墙壁上。
“好像是......第二魔法使?”两仪式回忆着过去的家庭教学。
谈论到魔术,就不得不谈论魔法,谈论到魔法,就一定会谈论到已知的五位魔法使。
宝石翁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
既是魔法使又是现今最高峰魔术师的“魔道元帅”,作为超越规格的强大存在却意外的喜欢插足世俗的事物,在整个魔术世界留下了极为响亮的名声。
而他所掌握的“第二魔法”,就是能观察无数的平行世界,并在任意世界来往的能力。
“找到他,我们就有回去的可能。”苍崎橙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如果你想回去的话。”
“为什么要回去?”两仪式低垂下视线,凝视着自己刀柄,“你说了,这个世界的两仪式与我不同,既然我是独一无二的,那也不需要回去过一样的生活。”
在听到这个世界的她和黑桐干也结婚之后,两仪式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织,似乎是为她做出了通往幸福的选择。
但那究竟是织的选择,还是命运的选择?
此时此刻选择了这里,似乎是会让织失望,但却仿佛从某种既定的命运之中挣脱出来了一样。
最少在这里。
她也不用再挣扎于要不要杀掉黑桐干也。
苍崎橙子看着两仪式的表情,清楚了她的选择,不由在心里为自己那个或许再也见不到的“下属”默哀了三秒钟。
然后离开了依靠的墙壁。
“那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的吧,其实我也不想回去,你知道吗?这些异世界人,竟然并非来自于同一个世界!”苍崎橙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被眼镜遮住的眼睛仿佛在放着光,“他们拥有的力量从本质上来说就完全不同!”
身为冠位人偶师,苍崎橙子对于技艺的追求自然是狂热的。
一个超出想象的广阔世界就摆在眼前。
在那里说不定会有,不,是一定会有超出这个时代,超出这个世界的人偶技术,只要一想到这个,期待的心情就好像变回了还是学徒的时候。
“我只想知道......”两仪式顿了顿,也说出了自己的渴望,“什么时候能杀人。”
“......”
苍崎橙子望着表情平静的式,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
离开了那个人,对于式来说,也就等同于是离开了桎梏。
对她内心那个杀人鬼的桎梏。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消除胳膊上涌现的鸡皮疙瘩,可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很想杀人吗?”
小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的站在那里。
面对着她的问题,两仪式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皱起了眉梢,有些迟疑的点点头。
“应该是想的。”
“不,你不想。”小南走了进来,盯着两仪式的眼睛,脸庞上就像是冰山融化一样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和真正嗜杀的杀人鬼不一样,我见过那种杀人鬼,你的眼睛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两仪式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
“你只想杀想杀的人。”小南伸出手指,在两仪式的额头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如果是真正的杀人鬼获得这样的眼睛,早就已经沉迷在无尽的破坏之中,杀掉能够看见的一切,这才是杀人鬼,不然的话,就只是战士而已。”
在现代世界与像火影这种世界,对杀人鬼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两仪式只是希望通过杀戮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
而火影世界的杀人鬼,诸如飞段这种,杀戮就是他全部意义。
两仪式似懂非懂。
但是,她此刻却惊讶于面前的女人脸上的笑容。
这个人的手上无疑沾满了鲜血,可这个笑容却像是雪白的百合花,不含有一丝的瑕疵。
杀了无数人的人,也能够拥有像这样的笑容吗?
“好了,我来找你们,是为了另一件事。”小南站起来,“你们可以尝试着‘神’献祭,以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了,钱财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这一个星期,小南也弄了一些钱财。
对于她而言,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甚至都不需要掠夺,随便拿出一些治疗用的符箓,就足以让这个世界的那些病重在床的富商们挥舞着大把的钞票疯狂涌过来。
这个世界暂且平静的表象之下,是越来越激烈的暗流,好不容易获得两个似乎可以发展为同伴的人,小南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对待两仪式和苍崎橙子,她的确付出了真心。
听到小南的话,即便两仪式,也是眼眸微亮。
终于可以了吗?
她知道获得恩赐就相当于获得参与厮杀的入场券,更是隐隐的期待,那号称可以实现一切心愿的“神”能够让织回来。
“现在就可以了吗?那可是一大笔钱。”苍崎橙子也同样期待,甚至内心的兴奋让她不得不摘下眼镜以强迫自己冷静。
“钱财对于我们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也就是对你们还有作用。”小南微笑道,“这可是只有新手才能够拥有的福利。”
“那就快一点吧。”两仪式低声道,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这是一间早就准备好的宽广的木式房间,罗杰和宇智波鼬都跪坐在边上,即便是罗杰这个平时粗犷随意的大汉,这个时候都显得格外老实。
毕竟,命运之主说不定会亲自过来。
而苍崎橙子第一眼就看见了摆在一边犹如小山一般的两大叠纸币,险些被晃花了眼。
“这笔债,欠的有些大了。”她忍不住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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