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秀数日后才悟透阿加的话。香象是指发情的象,求偶时鼻子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对方的鼻子,时时刻刻缠绕对方。同打人如亲嘴,你躲我便追。
独臂老者没见过这么怪的招式,继续闪身躲避,陆景秀把打人如亲嘴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丝毫不落的跟着独臂老者。
独臂老者三躲两躲,一个恍惚,便被陆景秀追上。
陆景秀一拳向独臂老者的胸口打去。老者来不及躲避,正硬起头皮打算硬接这一拳时,斜地里插进一拳,“砰”的一声,与陆景秀对轰一拳。
这插手者也是个老者,比独臂老者年纪还大,满头白发,身材高大威猛。
陆景秀早就看出这威猛老者的不凡,心中早有留神。对此也是毫不犹豫,毫不停顿,直接一掌向着威猛老者打去。
这威猛老者想不到陆景秀竟瞬间向自己打来,心中虽愣,手上功夫却是不停,也是一拳打出,想要硬碰硬。
就在二人拳掌就要相交之际,陆景秀蓦地转身,竟一掌向独臂老者打去。而此时独臂老者正待上前,没料到陆景秀竟会南辕北辙指东打西。
这下不用陆景秀追他,他自己就用胸膛奔着陆景秀的手掌撞来。
威猛老者也是来不及救援,他想不到陆景秀竟然这样迅敏快捷神机百变。只能看着陆景秀一掌打向独臂老者的胸膛。
陆景秀却是不想一掌将独臂老者打死,正打算化掌为爪时,忽听一声娇喝:“住手!”
陆景秀化掌为爪,一把捏住独臂老者的脖子,内力外力齐至,瞬间控制了独臂老者的全身筋脉骨骼,独臂老者丝毫动弹不得,生死被陆景秀掌控在手中。
陆景秀顺着声音望去,见正是在客栈相遇的小翠小虹及白衣美女。威猛老者见陆景秀分神欲上前营救,陆景秀眼观六路先发制人,捏着独臂老者的脖子一步便来到威猛老者面前,一掌劈出,与威猛老者对了一掌。陆景秀退了一步。
威猛老者也是退了一步,他不敢在胡乱营救。
陆景秀的突然发发难,与独臂老者威猛老者交手只在电光石火兔起鹘落之间,稍纵则逝,姓严老者及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待他们醒悟过来,纷纷拔刀举剑,这时,三位女子来到近前,打散不少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白衣美女朱唇轻启:“这位少……”她本想叫陆景秀一声少侠,但见陆景秀的灰袍皮靴华贵锦绣好似富贵人家的子弟,便改口道:“这位公子,你与云镖头的的恩怨皆是因我的婢女而起,可否听我一言?”
陆景秀心中腹诽:“你知道就好。”口中却说道:“行!你说吧!”
白衣女子道:“可否先把云镖头放开再说?”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抓住,你说放就放啊?我放开他、他不要命的找我麻烦怎么办?”
白衣女对着独臂老者道:“云镖头可否听我一言在找这位公子报仇?”
独臂老者云镖头不想一直被陆景秀这么掐着脖子,便艰难点头。
陆景秀见此,一把推开云镖头,暗自提起心神防备云镖头及威猛老者二人。
云镖头看出陆景秀的防备,冷哼一声。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白衣女道:“诸位今日的恩怨皆是因我的婢女而起,且是误会,我…………”她的话被一愤怒的声音打断:“什么误会!他们给我徒弟胳膊打断三节就是你一句轻飘飘的误会?”说话的的姓严的老者。
白衣女脸色淡然,继续道:“‘铁臂神剑’严镖头,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在发雷霆之怒不迟!”
严镖头见白衣女竟认识自己,稍熄怒火,冷哼一声:“你说!”
白衣女道:“刚刚在客栈之时,我的婢女出言不逊轻视了云镖头,贵徒便想找我们主仆三人的麻烦,这位大爷出手相助………………”
白衣女气定神闲,把客栈之事缓缓道来,说道韩姓公子偷袭时正是拥忠殒命之时,说道拥忠不知陆景秀已经射中了韩姓公子的穴道,便把韩姓公子打成重伤。其中比武时生死间的玄妙之处丝毫不差的全部说出。
独臂的云镖头听后瞪向张远杰,道:“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到底怎么回事?”
张远杰咽了咽口水道:“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在韩兄旁边,没看出来啊!”云镖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对着赵敬雨道:“赵小子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云镖头声色俱厉。
赵敬雨看了眼张远杰,艰难道:“应该,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云镖头严镖头见此,顿明了白衣女所言非虚,一切皆是巧合造成。
严镖头望向云镖头,示意云镖头拿主意,说出章程。
云镖头道:“此事确实皆是巧合误会。”顿了顿,突然指着拥忠厉声道:“不过,他若是当场死了,那便一切好说,可他却丝毫无损,韩小子确实变成了残废,难道这巧合之事便这么算了?”
白衣女道:“云镖头打算怎么办?”
云镖头道:“打断他的手臂!此事就此作罢!”说罢,又补充道:“不用断成三节,也不用砍下了。严老弟你说如何?”
严镖头点头不语。
陆景秀面露冷笑。
白衣女道:“我却是有一个化解仇怨的法子,让大家化敌为友!”
“什么法子?”云镖头严镖头齐声道。陆景秀也是面带好奇的望向白衣女。
白衣女道:“听说前些时日严镖头与凉州的吴一氓起了仇怨,约好过几日比武是不是?”
严镖头道:“不错!”
白衣女淡淡一笑:“凉州吴一氓成名多年,断魂蜈蚣镖在江湖上的名头也颇为响亮,身边更是有不少帮手,严镖头也寻了云镖头助拳是不是?”
严镖头不耐:“不错,那又怎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衣女道:“这位公子武功高强,何不请他助拳?不仅解开仇怨,更是化敌为友!”
“这…………”严镖头一愣,望向云镖头,云镖头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望向威猛老者。
一直不曾开口的威猛老者道:“姑娘好像太过一厢情愿了!”说罢,睨视一眼面带冷笑的陆景秀。
陆景秀不想帮这群人去和什么吴一氓对峙,只想着尽快脱身。他和云镖头及威猛老者略微交手,已经知道二人功夫高低,云镖头逊他两筹,威猛老者倒是勉强能和他保持平手之局,所以他也不怕拒绝的后果。
白衣女对陆景秀道:“这位公子可否听我一言?”
陆景秀点头示意。
看白衣女走向一旁,陆景秀为难一下,对着拥忠降措使了个眼神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一旁不远,二人站定。陆景秀嗅得在白衣女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心中恍惚一下。
白衣女开口道:“公子可是西域昆仑派中人?”
陆景秀一愣:“何以见得?”
“看你不仅用昆仑丧门钉的手法打出筷子,刚刚化掌为爪见隐隐有昆仑迅雷剑法的姿态,故有一猜!”白衣女说罢,面带笃定。
陆景秀暗道此女好敏锐的眼力,却摇头不语。
白衣女一愣,只道是陆景秀不想承认,她道:“今日之事皆因我们而起,若是换成旁人,我便替公子三人接下这梁子了!不过,这云镖头不是凡人,是位英雄,我才想化解这场恩怨!”
陆景秀一愣,他见白衣女开口间一句不呼几位老者为前辈,便知她与自己一般,是个自重自傲之人,没想竟用颇为尊崇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白衣女道:“天下镖局无数,江南众镖局之首的是虎蟠镖局,冀鲁一带以燕云镖局马首是瞻,西北各省则推晋阳镖局为尊,云镖头便是晋阳镖局的主事人!他对人言谈向来无礼,但人品却是没的说,他当年………………”
随着白衣女的讲述,陆景秀得知了这云镖头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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