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对土旦说陆景秀对她作了一首下流不便启齿的荡诗,要让陆景秀出来磕头认罪。土旦不信一向稳重的陆景秀能做出这么孟浪的事,但回想起陆景秀打猎那天晚上的问题,却又是有些半信半疑。
土旦本想向拉布等人问询拿计,但考虑赵敏的话为其名声及陆景秀的名誉着想,便没有把此事对外人提及。
就这样,赵敏三五天便去一次院使府寻找陆景秀,简直把院使府当成第二个家了。
陆景秀对此一无所知,带着拥忠降措一路慢行,沿途观看风景,为拥忠降措二人介绍中土的一些习俗及风土人情。
陆景秀看着把络腮胡子刮掉,面孔间有七分相似,都是中原人士打扮的拥忠降措,笑道:“你二人汉语再说的熟练些,别人都看不出你们是乌斯藏的人了!”
降措笑道:“现在还不够熟练吗?”
陆景秀道:“还是有些怪腔怪调!”
“哈哈哈!”
三人哈哈大笑。
三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太原路,进了城中找了家客栈,一如既往的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拥忠降措对此习以为常,他二人本身都是大肚汉,又修习“龙象般若功”,更是吃相惊人。
陆景秀此时虽是不用向以前那样海量吃食了,但却是养成了习惯,总是喜欢把肚子吃的饱饱的。感觉心中有底。
三人吃喝间正在闲聊。
拥忠低声道:“小上师,咱们抓了那什么食铁兽之后直接去西域啊?还是回大都后在去西域啊?”
陆景秀回道:“那食铁兽娇贵得很,可不能跟着咱们乱跑,得先送回大都再说!去西域的事……唉,有机会再说吧。”
三人正说话间,听到不远处一桌传来吵闹嬉笑之声,让客栈中不少人都是皱眉相看。
陆景秀看了一眼,见那桌上围有三人,各个都是年轻公子哥的模样,这三人谈笑间声音极大,根本不理会旁人感触。
其中一位蓝衫公子故意大声道:“哎!张兄,听说开封府神枪震八方谭老英雄前来拜会云前辈啦?”
那张兄是位白衣飘飘相貌儒雅的的俊朗公子,他得意的回道:“呵呵!不错,数日前谭老英雄确实来了!”
听了这两句话,客栈众人全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姓张的白衣公子见此,脸上笑容更深。
另一位面带媚笑、身着褐衣的公子哥开口道:“江湖上恐怕没几人能令谭老英雄主动拜门啦!云前辈真是………………”这公子哥突然停下了话语,目光呆滞看着楼梯处。
众人随他目光看去,只见三名少女缓缓走了进来。为首的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如身在烟中雾里,除了黑发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她身后的两名黑衣少女怀抱短琴长萧,二人相貌本也是娇美清丽,但在这白衣少女的身后,却是暗淡不少普通了许多。
陆景秀也看见了这白衣女子,暗道一声:“好美!”却是比他见过最美的女子麦朵还要胜出一筹,恐怕只有还是孩子的赵敏长大后才能与之一拼。
陆景秀观其三人神态、衣着,猜测三人应是一主二仆。
三人走到角落坐下,神色呆滞的店小二上前结巴问候,三人见店小二神魂颠倒手无足措的模样似习以为常,不见讶然。
一黑衣少女嘻嘻道:“小二哥,先来一壶水再来几个肉包。再上两碟素炒,快去,快去!”
店小二迷迷糊糊:“哦,哦。”说罢转身欲走,那黑衣少女娇笑道:“小二哥,把水为我们添上啊?”
店小二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提着的水壶,脸色涨红,羞愧的转身为三位少女一一倒水。边倒水边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我忘了,我…………”说话时,一个不小心竟没有拿捏住茶碗,茶碗向地上摔去,另一名黑衣少女离的近,蓦地弯腰伸手一抄,便稳稳的接住茶碗。
这一动作迅捷无比且姿势优美,令陆景秀眼睛一亮。
“对不起,我……”
店小二的话被一声洪亮的声音打断:“好!好俊的功夫!”
说话的正是刚刚被这三位少女惊艳住的褐衣公子,他继续道:“好俊的功夫!不知芳驾这一记叫什么名字?”他对着黑衣少女说话,眼睛却是直直盯着白衣女子。
白衣少女置若罔闻,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手拿茶碗轻轻抿着清水。店小二看了褐衣公子一眼,低声为黑衣女子道谢。
接住茶碗的黑衣少女看了眼褐衣公子,没有理会,而是对着店小二的道谢颔首示意,望着店小二离去的背影。
就在褐衣公子有些难堪之时,另一名黑衣少女笑道:“这一招叫做‘绿珠坠楼’,习武之人都会使得!”
褐衣公子一愣:“这,在下自幼习武,却是没有学过这一招啊?姑娘莫要骗我!”
那黑衣少女笑嘻嘻的道:“那定是你师傅是个骗子,根本不会武功!”
“姑娘说笑了,我师傅乃是西同镖局的‘铁臂神剑’!怎能不会武功?”
褐衣公子说话时面带得色,目光紧紧盯住白衣女子,希望在其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但他却是失望了,白衣女子对他师傅的名号无动于衷。
那黑衣少女惊声道:“哇!没想到你竟是‘西同镖局’严大侠的高徒?失敬失敬呀!”
那褐衣公子听少女知道自己的师傅名号跟脚,本有些得意,但见黑衣少女脸色略带浮夸的惊讶模样,他心中恼怒,心中恍悟后,面露难堪,强笑道:“姑娘听过我师傅的名字?”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啦,听说你师傅‘铁臂神剑’严大侠为人极有信誉,言出即行!说弄丢货物双倍赔偿,便是双倍赔偿,毫不马虎推诿!听说这些年赔过数十份无一毁约呢,上个月被人抢走价值数百两的货物,也是毫不犹豫的双倍赔偿了呢!真是大丈夫一言即…………”
“好了小翠!”从进到客栈未出一语的白衣女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清冷如同清泉过石,又似空谷幽兰。
那叫小翠的黑衣少女吐了吐舌头,对着褐衣公子做了个鬼脸,便不再说话。
褐衣公子哥气急败坏,却又不想露出不堪,道:“哼!上个月我师傅乃是被那是那吴一氓用暗器偷袭,若不然怎会…………”他的话被三位公子哥中隐隐为首的白衣公子打断:“这位姑娘,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姑娘言语太过犀利不留情面了啊!”虽是呵斥言语,却是面带笑意说出,隐隐带有谆谆教诲之意。
小翠道:“你又是什么人啊?”
“在下张远杰!不知几位姑娘尊姓大名?可得见示否?”张远杰言语间文质彬彬,颇有教养。
小翠道:“呀!原来是张少侠当面,久仰久仰!”
“姑娘听过在下薄名?”张远杰颇带喜意。
“没听过!”小翠接过店小二手中菜碟,浑不在意的道。
“噗……”却是店小二被小翠的话所逗,忍不住发出低笑。
张远杰心中暗恼,对着褐衣公子使了个眼色,褐衣公子喝道:“大胆!你可知道张兄是什么人?竟敢戏弄嘲笑?张兄的师尊乃是‘晋阳镖局’的云镖头,你是哪家哪户的?你家大人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