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 南疆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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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皇城,女皇寝宫。



    紫金睡袍轻褪,女子身躯曼妙,凹凸有致。她缓步走入浴池,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其。各色花瓣在水面飘荡,幽香沁人心脾。



    她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浴池周围,一众侍女跪伏,她们皆颤颤巍巍,面色灰白。她们怕,怕自己稍动作,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们的女皇陛下,早已不是以前的公主殿下了。



    这样的安静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那闭目养神的拓跋颖睁开了双眼。其一抹邪气飘荡,化为浓浓暴戾与狠辣。



    “你们都过来。”



    冰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彻,犹如催命的符咒,向一众侍女缠绕而来。这些侍女顿时瞪大双眼,目光惊骇。她们皆跪伏在地,双脚像生了根般,无法移动丝毫。



    救命,救命呀!



    无声的呼救在她们心漾开,因为这些日子里,只要是进入浴殿的侍女,皆没有能够活着出去的。这也是为何,她们会如此惧怕的原因。



    “怎么,都听不见朕的话吗?”



    拓跋颖没有回眸,她只是骤然伸手,那以往白皙纤细的手指,顿时变得一片乌黑。其暗红色的经络弥漫,在她屈指间,悄然的蠕动起来。



    随着一股腥臭气息的四散,那一众不敢挪动步子的侍女们,竟仿佛被某种吸力牵扯,都纷纷落入了浴池当。



    她们绝望的扑腾着,嘶吼着,却只能看着拓跋颖伸手。那犹如魔爪般的手指,在顷刻间抓破了她们的咽喉,鲜血滚落,将整个浴池染红。



    浓郁的血腥之气充斥着浴殿,浴池最后一个侍女坐在池水,连退却逃离的勇气,都无法鼓起。



    她目光惊骇的望着眼前的拓跋颖,脸颊苍白的毫无血色。



    因为谁能想象,她此刻看到的拓跋颖,竟早已不是人前那个美艳如画的模样。她的脸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右脸更是溃烂的不成模样。



    而她吸食着死去侍女们的血液,以这些处子的血脉悄然滋养,化为掩盖她残破容颜的养分。



    那个侍女呆滞着,她只能看着这个魔鬼,一点点的走向自己,最后迎来与所有人一模一样的结局。



    血色浴池,数具尸体飘荡。拓跋颖伸手,抚摩着自己那张溃烂的脸颊。她甚至能从水瞧见,自己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嘴角血迹未干,她发了疯般的拍击着池水,眼底的暴戾犹如风暴席卷,将整个浴殿,搅得天翻地覆。



    直到一道淡漠的声音,缓缓自她身后传来。



    “女皇陛下,请您出浴吧。”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浴殿之,他眉目如画,红衣张扬。那双凤眼微微挑,冷厉,沾染着难言的淡漠与谪仙般的从容。



    若是云汐颜在此,她会惊骇的发现,眼前的男子竟与惊澜,长得一模一样。



    可起玉惊澜那超然物外的雅致与尊贵,他的骨子里,更多的却是妖冶与邪肆。这般差别,是仙与魔间,最本质的不同。



    浴池的拓跋颖回眸,那双眼睛痴迷的望着男子。连那狰狞的面庞,都一点点恢复正常,仅留道道黑色花纹,隐于肌肤之下。



    她几乎是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男子的面前。她扑入男人怀,一双手紧紧地将他环住。直到男人将手的浴袍,轻轻地披在她的身。



    “陛下,小心着凉,快些将衣裳穿吧。”



    男子温和一笑,虽只是浅笑微微,可配这般容颜,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魅惑。玉惊澜的脸,可真是令人羡慕呀。即便是假的,也能让女子为之痴迷神往。



    拓跋颖闻言,却并未放开男子,她轻轻地伏在对方的怀,一双眼睛充满了迷离。



    “你别说话,现在你是他,你要替他陪着朕,替他,将他的一切,都给朕。”



    她说着,终于是抬眸,猛地吻住了男人的唇瓣。浴袍滑落,春色撩人。她的不管不顾,令男人微微一愣。



    他双手僵在半空,那双凤眼一片厌恶。



    千面狐有千面,可无论他装的再像,他终究不是玉惊澜。眼前的拓跋颖,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可他任务,不是让拓跋颖自欺欺人吗?



    “好,给你,什么都给你。可陛下,半月之后我北鸢所提的条件,您可必须要达成才是。”



    终于,千面狐低眸,亦是与拓跋颖缠绵在了一起。



    夜色朦胧,庭院幽静。



    女子青丝似锦,如瀑散落。她着了身锦缎白裙,正安静的坐在石桌前,手持画笔,在宣纸悄然点染。



    那张白皙娇颜似雪般纯净,两腮浅粉,若樱花盛开。



    她每画两笔,眉宇间都会扬起清浅的笑意,像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般,怡然自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终于打破了院的宁静。云汐颜听着脚步声,却并未回头,只是自顾自的画着,等着那人停下脚步。



    “惊澜,你不动声色的站在我后面,又想干嘛呀?”



    她莞尔一笑,不禁声音戏谑的询问道。今日为了南疆之事,惊澜又与安澈相约商量去了。她到是偷得半日清闲,可在院作画。



    她话音还未落下,一双手便从身后伸出,将她轻轻地环住。那道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将她层层包裹,令她手的画笔,都悄然一顿。



    “我不过出走半日,颜儿便这般想我,连所做之画,都是我的模样?”



    清越的笑声自身后传来,犹如胸腔低低的共鸣,低醇悦耳。当然,也让执笔的云汐颜俏脸微红。



    因为她画的,的确是她的惊澜。



    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驳,玉惊澜却已将她抱起,温柔的圈入了自己的怀。那双含笑的凤眸,正打趣的望着她。



    “怎么,又不想承认了?”



    云汐颜小嘴微抿,顿时把眼的羞涩收了回去。可清眸微抬的瞬间,她却见惊澜温润的轻笑,含着一抹难言的阴郁。



    “惊澜,是南疆又出什么事了吗?你脸色,不太好。”



    她的问话令玉惊澜一愣,含笑的薄唇都因此染了沉吟。那件事,他本不想让颜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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