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一连打了多少个哈切,他终于是无聊的坐起身来,神‘色’颇为不耐烦的道:
“不行不行,太无聊了,小爷得出去找人打一架!”
抬手将房‘门’推开,那张俊美而潇洒的容颜不禁一愣。
猫眼微抬,只见院中正有两名少‘女’安坐,其中一人淡紫衣裙,一张小脸晶莹剔透,气质幽静。
自是洛瑶没错。
可此时在洛瑶的对面,却坐着一位肌肤白皙,面若秋水的少‘女’。一袭锦缎白裙,黑发披肩,宛若空谷幽兰。
少‘女’静静地携着手中的茶杯,面带微笑,似乎在与洛瑶聊着什么。
“诶,你怎么在这儿?”
安澈又‘揉’了‘揉’眼睛,顿时有些诧异的出声道:
“你不好好陪着你家那黑心狐狸,跑小爷院里来作甚?”
闻言,那坐于桌前的少‘女’这才回眸,目光清浅的瞥了安澈一眼,顿时笑道:“澈哥哥,惊澜不介意你叫他黑心狐狸,我可介意哦。上次惊澜教你的招数,可还好用?”
云汐颜似乎是想到什么,竟微微偏头望向了身旁的洛瑶。
“云汐颜,你还是不是小爷的妹妹呀,怎么这胳膊肘老往外拐呢?”似乎是生怕云汐颜接着说下去,安澈顿时来到了石桌前坐下,骂骂咧咧的道:
“你们两一大早的说什么悄悄话呢?小爷也要听。”
见安澈转移话题,云汐颜倒并不意外。她本也没想揭穿安澈,不过是见他说惊澜是黑心狐狸,这才出口调侃两句罢了。
再说了,她哪里胳膊肘往外拐了,她一向都是往惊澜那儿拐的。
“汐颜是来与我讨论明日宴会准备之事的,并没有什么悄悄话。”
洛瑶望了安澈一眼,语气到没有往日那般冰冷了,只是她觉得安澈不会说话,或许是真的。
虽是无心,但也得亏周围的人皆是心‘胸’宽广,不然早给别人打死了。
安澈到是不知道洛瑶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颇为诧异的将云汐颜给盯着,猫眼微动,诧异了好半晌才道:
“汐颜,你找她一个小丫头筹备宴会?没搞错吧……”
他不断的上下打量洛瑶,却始终真没觉得她还有这等本事。
饮了一口清茶,云汐颜亦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前的澈哥哥还真是聒噪,头都快被他吵大了。
不过好在,她这哥哥却是个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到是不知比多少心思深沉之人好。
“阿瑶,你也别与他计较,毕竟我这哥哥只会行军打仗,这一回来就时常脑子不好使。你陪我去那行宫走一趟,见见那皇后娘娘吧。”
“是。”
闻言,洛瑶亦是这般思量,起身便跟随云汐颜而去。到是安澈不依不饶,非要跟二人同路,美其名曰保护两位美人的安全。
其实谁又不知道,他是在这院中待的无聊了呢?
华丽的宫殿之中,两道身影安然对坐。
一人身着龙袍,明黄‘色’泽极尽华贵。而谁都知晓,这乃是皇权的象征,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
男子一边拿着黑子,一边神‘色’沉‘吟’,久久无法落下。
片刻之后,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
“呵呵,朕只道是当年年轻气盛下不过你,可如今已过中年,却依旧下不过你。惭愧,实在是惭愧呀。”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
闻言,那与他对弈之人顿时轻轻的摇了摇头。只见‘女’子一袭墨‘色’宫装,其上金边环绕。黑发典雅的盘附于脑后,‘露’出那张白皙而贵气的容颜。
即便人到中年,依旧容丽惊人。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与云汐颜‘交’谈的长公主,苏奚沫。
“我们兄妹二人自幼便无什么共同的喜好,可有这对弈却是个例外。如今小妹外嫁,不在这帝都,与皇兄对弈可就是件难事了。”
苏奚沫笑了笑,却见老皇帝眉宇间有一丝疲惫之‘色’,就连那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禁疑‘惑’的出声道:
“皇兄这昨夜可是未休息妥当,为何这脸‘色’如此苍白,似有病态?”
见‘女’子这般将自己望着,看了又看,那老皇帝不禁眉头微蹙,一边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盘,一边沉声道:
“小妹果真如当年般敏锐。朕昨夜的确未能安眠,不过也并不碍事,养养便好了。”
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至今都觉得浑身发寒。可在未‘弄’清楚一切之前,他都不会对外声张。因为这一切,都极有可能关系到自己的秘密。
然见他这般,苏奚沫却不禁蹙眉,又是仔细看了老皇帝半晌,不禁微惊道:
“皇兄,恕小妹直言,您眉宇间尽是‘阴’沉,印堂略带幽暗之‘色’,恐不是什么好兆头。莫不是最近沾染了什么……”
“休得胡说!”
可苏奚沫的话还未说完,顿时被对面的老皇帝打断。只见他面‘色’微白,额间竟隐隐有汗珠冒出。
“朕乃是当朝天子,龙气萦绕,岂能被妖物近身,印堂幽暗?”
闻言,苏奚沫顿时神‘色’一沉,似乎是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立刻是起身拱手道:
“还请皇兄恕罪。皇兄知道,小妹一向信奉这道学,道学博大‘精’深,其中便有相面之术。小妹不过初学皮‘毛’,便对皇兄枉自评论,实在是该死。”
见自己妹妹这般,老皇帝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是收敛了眉宇间的厉‘色’,轻声道:
“罢了,朕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我兄妹二人好不容易相聚,莫要说这些不愉快之时。快快起来回话。”
“是。”
苏奚沫闻言,这才站起身来。
只是此时此刻,老皇帝看自己妹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震惊。他与奚沫是同胞兄妹,奚沫的出‘色’,可远在他这兄长之上。
因此她断然不会对自己胡言‘乱’语。
在联想到自己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他顿觉浑身发冷。那张画卷仿佛又浮现在了他的面前,其上之人对他诡谲一笑,极尽‘阴’沉。
“皇兄,皇兄?您这是怎么了?皇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