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洞开,少女娇颜如花,那么安静的望着立于身前的冬老。手机端可不知为何,看着那如已往般清澈的眼眸,冬老却只觉凉风拂过,如芒在背。
为何看这丫头的眉眼,他会觉得瘆得慌呢?
在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冬老终于是握紧了手的葫芦,轻咳了两声,不断的抬眸往云汐颜身后的房间看去。
“咳咳,鬼丫头,方才你确定房间只有你一个人?老头子方才路过,怎么感觉里面有他人的动静呀?”
说道这里,他的一张老脸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这丫头可是他相的宝贝,岂能随便被别人抢跑了?以后她要是能进自家门儿,那才对呀。
见冬老竟然如此敏锐,一双眼睛不断往她房门里钻去,云汐颜亦是心一动。方才她与惊澜并未多大的动静,却依旧被冬老感觉到了。
看来真如惊澜所说的一般,冬老非寻常,自有一番功力。在没有彻底清楚一些东西之前,还是不便让他与惊澜见面。
打定主意,云汐颜自是缓缓后退一步,如画的脸颊忍不住扬起一丝轻笑道:“您老也太大惊小怪了,这房间当然只有我一人。若是有人敢不经我同样进来,怕是只能躺着出去了。”
一边说,她一边对冬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冬老自是对云汐颜的话将信将疑,几步前便冲进了房间之,只见其一切如常,甚至连桌杯盏都未曾动过。
要知道,玉惊澜方才进来之时,只是靠于窗前,并未有过多的一动。自然是没有一点来人的痕迹。
冬老四下打量,顿时疑虑。难道真是自己老了,感知力出现了错误不成?
回头望向汐颜,只见少女亭亭玉立,丝毫未有惊慌隐瞒之色。反而是眼底流露出的一丝无奈,让冬老感觉,的确是自己在刻意胡闹。
“呵呵,鬼丫头,看来是老头子错了,那老头子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说着,冬老这才在云汐颜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退出了房门。
而见冬老落荒而逃,云汐颜亦是在心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挥手将房门关,一张俏脸亦是露出了淡淡的红晕。
仿若桃花敷水而开,让人心头微动。
不管怎么说,惊澜今日专程来探望于她,她自是无开心的。这或许她成功完成一次谋划,还要来的令人动容。
不过眼下,她或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那是将那些跟着她尾巴,一一斩断,以防变故。
傍晚已过,黑夜随着微风的吹拂,悄然而至。月亮攀夜空,散发着它的皎洁与光华,但同时,也为那悄然展开的杀伐,点缀了难言的一丝神秘。
眼见跟随自己的黑影一个个的倒下,鲜红的血液弥漫,染红了地的焦土。那一袭墨绿色衣裙的女子发丝凌乱,几乎是发了疯一般的往回逃窜。
她跌跌撞撞的前行着,不顾那嘴角溢出的血迹,与体内翻滚的空虚。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因为在她的身后,那是修罗索命,有去无回……
她至今都还记得,自己一行人是如何被引到此处的。本以为是那追踪之人行迹败露,可是谁知道,竟是以行迹败露之虚,行请君入瓮之实。
清冷的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凉飕飕的,让她的带着丝丝妩媚邪气的面庞,变得更加惶恐。因为她有一种感觉,她或许逃不掉了……
猛然抬眸,只见那不远处的树梢之,一位身姿纤细的少女,正安静而立。她身着一袭锦缎白裙,脚尖轻点树梢,一双如画的清眸古井无波。身后那一轮弯月,仿佛成为了她最好的背景。
女子微微一愣,一双眼睛不禁发直。少女容丽惊人,白皙肌肤犹如水墨点染之杰作。可在她的身,女子却感觉到了冰冷如刀锋的杀意。
“跑啊,为何不继续跑了呢?”
如樱的嘴角被笑容点染而开,云汐颜那么笑望着下方,那一身墨绿色衣裙的女子。这一丝笑并非笑她的狼狈,而是不带一丝温度的淡然。
这样的笑,让女子不禁后退一步,心头微颤。因为她有种预感,眼前这眉目如画的少女,或许方才堵截他们的二人,来的还要可怕。
她不是之前搅乱那鬼门府的罪魁祸首,那个可恶的小丫头吗?真不知道,之前与她同行的姐妹阎姬的失踪,是否与她们有关。
“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这般为难于我。眼下我的人都死在了你们手里,难道连我也要赶尽杀绝吗?”
不过她虽心头害怕,可毕竟是七大妖姬之一的邪姬。她深深的明白,此刻自己能否绝处逢生,或许要看自己的这张嘴了。
“哦?”云汐颜抬眸,颇为戏谑的打量着邪姬,忍不住轻笑道:“无冤无仇?既然你也知道你与我无冤无仇,那为何要一路跟随,探查我的踪迹?只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岂能轻易放你离去?”
邪姬闻言,顿时心头一沉。的确,她们一路跟随,想必早已经被这些人发现了。岂是她几句话能够揭过的,无故跟随,自是非奸即盗。
“那敢问姑娘,你想如何?”
微微咬牙,她终于还是轻声问出了此话。既然眼前的少女不肯轻易放过她,那她便问问,自己还有没有绝处逢生的可能。
若是没有,也许只能算她倒霉了!
不过见邪姬这般坚定,云汐颜却是咯咯的轻笑起来,月光之下,少女灵动,那般人畜无害。可她身边之人都知道,她越是这般,便越是可怕。
她暂时还没想杀她,因为她还想跟邪姬聊聊,聊聊那所谓的罗刹宫。若是能套出她为何要尾随之间,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眼下自己暂时还没工夫应付他们,最后或许还是要斩草除根,才能来的痛快。
“如何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与那魅姬姐姐一般,都是罗刹宫之人吧。若是罗刹宫的人,倒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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