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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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和李宛都没有宿舍底楼大门的钥匙,就站在楼下喊张蘩下来开门,喊了一会,她睡眼惺忪的下来了,我看着她居然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而我饱受摧残,如同乞丐一般蓬头垢面,我不对她的绝感到憎恨。



    为了兑现我有那个能力把高迪打出学校的承诺,我开始混了,学业完全荒废。



    我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起打架闹事,跟学校里的校霸称兄道弟,自暴自弃。



    我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也没人,从小我都是寄宿在外婆家,后来因为外婆年纪大了。而我那时候上晚自习晚上都是十一点多到家,所以我就搬出来在学校附近租房子自己住。



    我开始了每天晚上去网吧上网通宵,早晨回教室睡觉的子,这样的子一直过到学校放寒假。



    显而易见,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一塌糊涂,因为成绩下滑太厉害我被父母一顿责骂,但因为那时候不懂事又加上叛逆,我的父母拿我没有一点办法。



    高二下学期开学前的一个月,我依然天天过着这种黑白颠倒的子,每天都是在教室里呼呼大睡,对边发生的事也一无所知。



    有一天,到学校找我,劝我要好好学习。我看着岣嵝的后背突然觉得,我不能这么混下去了,我要好好学习。



    我开始重新拿起课本,因为落下了好多课程学起来很辛苦,我主动找到赵老师,赵老师很高兴我的转变,把我调到了第一组第三桌靠窗的位置,同桌是我们的班长。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杨柳找我:“张蘩和高迪分手了。你知道吗?”



    我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吗?开学没过多久就分了。”



    我骂了一句粗话:“我干!”转就去了5班。



    高迪正坐在位子上跟后桌的一位女生说话,我上去凶巴巴的二话不说揪住他的头发就往外拉,他们班好几个女生都吓得叫起来,只有高一时期的同学知道我的为人跟着后面劝不要动手。



    高迪捂着头跟我走到外面,一边跟周围的同学说没事没事,有点误会。



    我拽着他头发拉到厕所里,点了根烟推搡了他一把,说:“你还真敢啊,说说吧!”



    高迪忙说:“哥,不是我提的分手啊,是她啊!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啊!”



    我愣住了,后面我说什么问什么都忘了。



    我只能放高迪离去,然后我找到了张蘩:“高迪说的是真的吗?”



    她回答:“是。”



    我问:“为什么啊?”



    她回答:“没有为什么,因为不喜欢。”



    我唯有苦笑。



    又过了一些子,有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我正在抄黑板上的题目。歪着头正看黑板上的题目,因为张蘩坐在第三组正好是讲台下第一桌的位置,她以为我是在看她。当我正在作业本上誊写作业的时候,突然书页哗啦啦的声音响过,一本《语文基础训练》飞了过来,砸在我鼻子上,我的鼻子瞬间冒出血来。



    我一拍桌子火气上涌腾的站起来,大骂:“卧槽,谁干的!”



    班上鸦雀无声,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停住了笔。



    我低头看到《语文基础训练》上张蘩的名字,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不得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的女生,我完全失去了抵抗勇气。



    当全班同学都看向她的时候,我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慢慢的坐了下来。



    她也许明白了我并不是在偷看她,只是在抄黑板上的题目而已,偷偷低下了头,脸红到耳根上。



    晚自习的时候,她特意换桌坐到第二排第三桌的位置。偷偷看着我,我故意假装没看到,低头算着数学题。



    过了一会,一个小纸团丢在我的桌上,我假装不知道是谁,环顾一圈看看是谁丢的小纸条。



    她轻轻的“喂!”了一声。



    我冷漠的看着她,伸手把纸条扫到了地上。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羞愤的脸,红红的,心里向石头一样的坚硬。



    她“刷刷刷”又写了个纸条,轻轻的对我说:“对不起。”又把纸条丢了过来。



    我只顾在作业本上写字,伸手把纸条扫到地上。



    如是三次后,她终于拉不下脸来,用她独有的轻音说:“如果你再不看,我就生气不理你了!”然后又扔了一个纸条过来。



    我想想我悲惨的狗人生,短暂的自嘲着:好像你张大小姐从来也没正眼看过我理过我吧。



    我的心又坚硬起来,把纸条扫在地上。



    果然,她没有再找我,并且从那天开始,她也没有再理我,看到我也是绕道而行,把我当成了空气。



    就这样,我过了一个非常不自在的星期,还是放不下她舍不得她,我就主动开启。狗。模式。



    最终,在我郑重的赔礼道歉中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了。



    我们还是恢复了正常交际关系,既不是侣,又不像是同学。



    她始终对我不假辞色,我对她始终若即若离。



    有一天晚自习下课,王喆的女朋友李洋洋找我聊天,我们站在教室走廊的阳台上,李洋洋说:“吴嘉,你能唱首歌给我听吗?”



    我就问:“你想听什么?”



    她说:“我听说你高一在5班的时候,唱了一首《十年》,把章洁都听哭了?”



    我想到那个一直很喜欢我的女生,顿时有点惆怅。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李洋洋笑骂:“你不知道,偷着乐吧哈哈哈,章洁自己说的”。



    “那我唱《十年》?”



    她笑:“我才不想哭咧,你唱《孤单北半球》吧!”



    我说:“好。”



    张蘩听到我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唱歌,悄悄的走过来,站在栏杆的另一边假装看着夜色的风景,其实我知道,她是在听我唱歌。



    我饱含深的唱着《孤单北半球》,表面是唱给李洋洋听,其实我知道张蘩能听懂。



    晚自习的夜晚是很迷人的,教室的走廊上响起同学们低沉的交谈声,偶尔夹杂几声喧哗,随着夜风漂的很远。



    用我的晚安陪你吃早餐



    记得把想念存进扑满



    我望着满天星在闪



    很多年后,我问过她,如果你在听一首歌会想起我,那么这首歌是什么呢?



    她说:《孤单北半球》吧,因为你唱的真好听,可惜那时候没有手机录音,不然我一定会录下来。



    子在波澜不惊中悄悄走过。



    有一次考试,班主任赵老师说,这次考试成绩将会影响到座位的排名,第一名第一个选座位。



    我因为功课荒废了基础差,考的不好,班级中下游水平。张蘩因为考试发挥失常,考的中等水平。



    排座位的时候,她坐在第四组倒数第三排,因为很多同学知道我和她的事,所以她后面的位置一直到我选都空着。



    我兴奋的一股坐在她后面的位置。



    班主任赵老师明明知道我和她的事,但是看着我不好明说。



    她红着脸回头瞪着我:“你到别的地方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她红着脸的样子很可,但我是真拿她没辙,因为那次《语文基础训练》的事我也知道她如果说不理我,那就是真的不理我了。我只能换到了第二组的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她的新同桌叫赵歌晴,是一个外表清纯内在的女生,与本校的到外校的,高一的到复读班的很多男生都认识,并且关系十分。也有很多男生约她出去等等,属于来的那种。



    她们俩上课总是窃窃私语,讲小话写纸条。



    然后,我亲眼看着我喜欢的她从素颜朝天慢慢的开始涂唇膏,画淡妆,穿衣打扮也越来越成熟。



    我很想告诉她不要这样,但是我没有资格,我真的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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