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赵立本和赵守正行礼,四拜兴。
最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就很快,拜堂礼便完成了。
稍辛苦一点的就是赵公子,因为他一共拜了五次堂。不过比起接下来要面对的重重难关来,这点辛苦实在不算什么。
来宾们热烈的讨论着,赵公子今晚到底该怎么睡的问题,甚至有人当场开盘设赌……到底是串联还是并联?
这种人自然遭到了赵公子的弟子严厉的呵斥,像话吗像话吗?怎么能在公子的婚宴上……赌博呢?
至于讨论公子的五个新娘子,随他们便。新婚三日无大小,越闹越喜庆嘛。
再说男人嘛,哪个不想坐享齐人之福?羡慕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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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拜堂礼结束后,赵公子又出来向宾客敬了杯酒,便将待客的重任交给赵显和一帮弟子们,他则径直回到了西院的厢房中。
朱时懋、赵士禧、王武阳等一干傧相,早就备好了一桌补品在等着他了。
“来了,先喝完虎鞭汤。”朱时懋向左歪着脖子给赵昊舀一碗汤,递给他后又向右歪着脖子道:“我爹能纳三十九房小妾,全靠这玩意儿顶!”
“叔,这是皇上常用的十全大补汤,侄儿我亲测有效。”禧娃也长大了,知道心疼他叔了。
“师傅,先吃一盘生蚝,这个最科学了。”王武阳献媚道:“弟子还有一种往枪上抹的药膏,可以金枪不倒!”
“滚一边去。”赵公子一脸黑线道:“我让你们给我准备点饭,好填饱肚子,你们给我整了这一桌什么玩意儿?”
“饭啊?”傧相们异口同声道:“很普通的饭,成年男人嘛,多吃点补肾的食物对头发好……”
“对……头发好……”赵公子摸了摸头上的假发套,感觉他们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最终赵公子在傧相们热情的劝说下吃饱喝足,精力充沛的离开厢房,来到院中。
今年赵显为了弟弟的婚礼,特意把西院扒了重建。除了增加各种高科技生活设施外……比如双层玻璃窗、冷暖气、热水淋浴间之类,最重要的就是把正院西侧的两个院子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大四合院。
院中有正房七间,其中当中一间是堂屋,西梢间作为赵昊的书房。另外五间正屋便归新娘子一人一间了。
此时五间洞房的红漆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门窗贴着大红的双喜字,挂着红线编的蝙蝠。从外头看竟一模一样。
赵昊左右看看,院中竟空无一人,显然喜婆、仆妇、丫鬟们是得了吩咐,全都进屋里待着,或者远远躲开,以免给新郎官暗示。
我靠,搁这儿开盲盒啊……
赵公子一阵脸红心跳,这怕是世上最奢侈的一次盲盒了。
这当然是那真正主宰后宅的连理公司的安排了。连理公司是合伙企业,合伙最重要的是‘人和’。人和就是‘团结内部,一致对外’!
团结是为了更好的对外,因为堡垒最容易被从内部攻破,所以连理公司有必要,也有能力对经营范围内各种事宜,做出最合适的安排。
显然,眼下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不然非但赵公子要头疼先进哪间的问题,被后进新娘子们也会不好受的。
就算他心里有排序,新娘子们也不希望知道,至少今天不要知道。因为那是破坏团结的……
这下赵昊也没什么好纠结了,他指头点着五间洞房,口中念念有词:
‘公鸡头、母鸡头,不是这头是那头……’
最后一个‘头’字落在了左次间那间洞房。
赵公子便走上前敲了敲门,便故意高声喝道:“娘子请开门!”
只听里头欢呼一声,那红色的屋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跟巧巧的丫鬟糯米和红豆,两个一身粉红的小丫头一边喜气洋洋的嚷嚷着:“新郎官来喽!”一边把赵昊拉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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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才是过午,洞房中依然点着红烛。那对海安亲手制作的鱼良香烛,果然在燃烧时散发出魅惑的幽香,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红烛高照,照得精雕细刻、镂金镌彩的千工拔步床上,那红色的床帘床帐愈加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巧巧穿着命妇的礼服,头戴着红盖头,手绞着帕子坐在床边。只见铺满绣着龙凤呈祥、鸳鸯戏水的绸缎被褥的床上,撒满了果子金钱,显然之前嫂子已经来撒过帐了。
一屋子女人便拉着新郎官在新娘子面前站定,喜娘嘻嘻哈哈用托盘端上秤杆,让新郎给新娘挑开盖头。
然后喜娘端上从女家包好带来,在男家煮熟的水饺……幸好是寒冬腊月、滴水成冰,不然从南京带到北京的睡觉,非馊了不可。
这叫‘子孙饺子’,是故意只煮个半熟的。吃的时候,闹洞房的妇人们便一起问道:“生不生?”
新娘子自然要说“生!”好讨口彩。
之后,喜娘又拿起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各铰下一缕,绑在一起,装在红袋子里,寓意结发夫妻。
最后便是‘合卺礼’,卺是剖开的瓠,古代常作为酒具。合卺的意思是把一对瓠合为一体。不过这会儿都喝交杯酒代替了。
待到新郎新娘喝完交杯酒,闹洞房的人便退出去。屋里只剩下一对新婚夫妇。
赵昊迫不及待凑过去,勾住巧巧圆润的下巴,肉麻道:“娘子,快喊声夫君来听听?”
“夫,夫君……”巧巧羞怯的声如蚊蚋,不敢看他色眯眯的眼神。慌乱道:“你,你还是快去别处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巧巧不争不抢,什么都让……比如那敕命,本来她跟马姐姐都是六品安人。但方德教育她,要享下等福,方能结上等缘。所以巧巧坚持要减一等,不然就不接受。因为她觉得一切都是马姐姐苦心谋划而来,自己就是纯沾光,能成为命妇就已经跟做梦一样了。非要跟马姐姐一样,实在于心不安……
让一让果然运气会便好,这不,又让她先拔头筹了。
“这话说的,最重要的事咱还没做呢。”赵昊的手却不老实开了,巧巧身段丰腴,骨肉匀停,肌肤细若凝脂,手感最好不过。
“别,别,咱们不是做过好多回了吗?”巧巧被摸的手脚发软,嘤咛一声道:“你怎么老喜欢青天白日的……”
外头听墙根的男男女女忍不住瞠目结舌,这也太刺激了吧!
闹洞房的规矩,家里不管男女什么人都可以听墙根的。
哪怕是在礼教最盛行的年代,在闹洞房时,黄色笑话也可以名正言顺大行其道。各种性暗示明示更是层出不穷,目的是让羞涩的少女在一夜之间,成长不害臊的为少妇。也是为了让陌生羞涩的新郎新娘,能有个完美的初夜做铺垫嘛。
但其实,这只是人们为了宣泄平日性压抑的借口罢了……
比如,这年代闹洞房时爱开的一个色情玩笑是,喜娘在铺床时,会故意将花席反铺,新娘子得把它正过来才能就寝。
闹洞房的人便会在外头问:“翻过来了没有?”
新娘当然羞于回答。但外头人一定会穷追不舍,不回答就一直问下去。
直到新娘子红着脸说“翻过来了!”闹洞房的才哄笑着罢休。
嫂子们此时不禁惭愧,亏她们方才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巧巧进行各种教育示范,没想到看着乖巧的小白兔,居然是玩的这么开的老司机。
班门弄斧,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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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钟……哦不,一个时辰后,赵公子神清气爽的从巧巧房中推门出来,外头听墙根的男男女女,纷纷向他投去钦佩的目光。嫂子们心说年轻就是好啊,不像家里那位,各种意义上的太短,总让人不过瘾……
赵昊虽然神态自若的朝闹洞房的人招招手,便施施然敲响了隔壁的门。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隔壁开门的是张筱菁的侍女浅意。
“姑爷来啦。”浅意也挺高兴,头个吃肉,第二起码还有骨头啃,不用像后头的,只能吃汤水了。
还是方才那套流程,挑开盖头吃饺子,铰下头发结一起,然后再喝交杯酒。这过程中,闹洞房的人们自然火力全开,各种荤段子,黄色灯谜层出不穷,把个国色天香的张小姐,弄得面红耳赤,不胜娇羞。
待到闹洞房的出去,张筱菁才松口气,迫不及待问赵昊道:“方才那几个谜语,我有一个猜不到呢。”
“哪一个呢?”赵昊揽着小竹子的纤纤细腰,心说跟偶像的脾气可真像,忒好胜了。
“临坛竹是什么意思?”跟竹子有关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张筱菁简直不能忍。
“你不知道也正常……”赵昊把她完美的娇躯抱起来,轻轻按在床上,双手十指交扣,双目喷火望着她道:“谁让你总是关键时刻就打退堂鼓?来,我教你什么是临坛竹……”
张筱菁恍然,继而惶然,耳垂都红成玛瑙色了。却又大着胆子轻声道:“小女子初承恩泽,请郎君怜惜……”
说完便闭上眼睛,任君挞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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