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吧。”李世民道。
“你把你和李华之间的交易内容告知朝臣后，派人通知我一声。”李渊道，“届时，我会对外宣布我支持你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好。”李世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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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9年9月10日。
东宫。
显德殿。
正殿。
长孙无忌先看了看房乔和杜如晦，然后朝李世民问道：“陛下，您真的打算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朕已决定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回答道。
“朝中的其他大臣肯定会反对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长孙无忌道。
“朝中的其他大臣是有很大可能反对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道。
“陛下，您是不是想让臣等三人设法消除朝中的反对声？”房乔朝李世民问道。
“你们能办到吗？”李世民朝房乔、杜如晦和长孙无忌问道。
面对李世民的询问，房乔、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沉默。
李世民看着沉默的房乔、杜如晦和长孙无忌，道：“玄龄、克明、辅机，朕希望你们三人尽可能压制朝中的反对声。”
“陛下，上皇清楚您和李华之间的交易吗？”杜如晦朝李世民问道。
“朕已把朕和李华之间的交易内容告知上皇。”李世民回答道。
“上皇如何看待您和李华之间的交易？”杜如晦问道。
“起初，上皇反对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回答道，“不过，在朕的游说下，上皇最终认可朕和李华之间的交易。”
听见李世民的回答，杜如晦和房乔、长孙无忌对视一眼。
“要是上皇能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就好了。”杜如晦道。
“克明，上皇愿意对外宣布他支持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道。
这一刻，杜如晦、房乔和长孙无忌皆一脸惊讶。
“陛下，上皇真的愿意公开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长孙无忌朝李世民问道。
“辅机，朕没必要骗你们。”李世民回答道。
“臣失言。”长孙无忌道。
“陛下，上皇打算什么时候对外宣布他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房乔朝李世民问道。
“由朕适时请上皇对外宣布他支持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回答道。
“您打算什么时候请上皇对外宣布他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房乔问道。
“玄龄，你们三人先把朕和李华之间的交易内容散播出去。”李世民回答道，“三天后，朕会请上皇对外宣布他支持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不可。”杜如晦对李世民道。
“克明，朕的想法有问题？”李世民朝杜如晦问道。
“陛下，三天的时间太长了。”杜如晦回答道。
“你认为几天合适？”李世民问道。
“不是几天合适，而是几个时辰合适。”杜如晦回答道。
“这么急？”李世民问道。
“就要这么急。”杜如晦回答道。
“克明，你认为几个时辰合适？”李世民问道。
“两个时辰。”杜如晦回答道。
“真的有必要这么急？”李世民问道。
“我们不能给心怀叵测者搅乱朝堂的时间。”杜如晦回答道。
李世民想了想，开口道：“就依你所言。”
“陛下，为了最大限度的压制朝中的反对声，您还需要做一件事。”杜如晦道。
“什么事？”李世民问道。
“可以的话，臣希望您请上皇当众宣布他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杜如晦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请上皇在一众朝臣面前宣布他支持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问道。
“臣就是这个意思。”杜如晦回答道。
“你认为上皇公开支持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还不够？”李世民问道。
“上皇在一众朝臣面前宣布他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胜过上皇下旨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杜如晦回答道。
（有些话，杜如晦不好明言。）
“克明，朕会请上皇在一众朝臣面前宣布他支持朕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稍作权衡的李世民开口道。
“陛下，鉴于上皇会在一众朝臣面前宣布他支持您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臣有信心压制朝中的反对声。”杜如晦对李世民道。
“陛下，臣亦有信心压制朝中的反对声。”房乔和长孙无忌齐声对李世民道。
“很好。”李世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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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丽正殿。
寝殿。
“寝殿就剩下你我两人。”长孙皇后对长孙无忌道，“现在，你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
“皇后殿下，能不能让其他人替你去巴蜀？”长孙无忌朝长孙皇后问道。
（在默许李华把长孙皇后辞去唐国皇后之位的行为解释为秉承神意的情况下，考虑到李华打算在其十一岁生辰创建宗教，李世民并未对外人言说长孙皇后会辞去唐国皇后之位一事。）
（换言之，除李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外，李渊、房乔、杜如晦和长孙无忌都不知道长孙皇后会辞去唐国皇后之位。）
（李渊、房乔、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皆以为长孙皇后既是大唐皇后，又是泰皇。）
“哥哥，你不希望我去巴蜀？”长孙皇后问道。
“巴蜀两地，人好为乱。”长孙无忌回答道。
“你担心我的安全？”长孙皇后问道。
“你我一母同胞，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安全。”长孙无忌回答道。
“哥哥，你无需担心我的安全。”长孙皇后道。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去巴蜀了？”长孙无忌问道。
“是的。”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殿下，你去了巴蜀，中山郡王怎么办？”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无忌提及李承乾的用意，长孙皇后明白。
“不久之后，陛下会册封承乾为太子。”长孙皇后回答道。
“是陛下亲口对你说他会册封中山郡王为太子，还是你从陛下的言行中猜出他会册封中山郡王为太子？”长孙无忌问道。
“是陛下亲口对我说他会册封承乾为太子。”长孙皇后回答道。
“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册封中山郡王为太子？”长孙无忌问道。
“下个月。”长孙皇后回答道。
“好。”长孙无忌一脸高兴的开口道。
“哥哥，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长孙皇后道。
“什么事？”长孙无忌问道。
“承乾成为太子后，我想请你出任太子太保。”长孙皇后回答道。
“陛下想让我担任太子太保？”长孙无忌问道。
“这不是陛下的意思。”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殿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干涉官员迁调才对。”长孙无忌道。
“我是受了他人的影响。”长孙皇后道。
“你受了谁的影响？”长孙无忌问道。
“李华。”长孙皇后回答道。
“竟然是他。”长孙无忌用惊讶的语气开口道。
“哥哥，李华建议我请你出任太子太保。”长孙皇后道。
“你觉得李华的建议合适？”长孙无忌问道。
“你是承乾的舅舅——由你出任太子太保，我放心。”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殿下，李华是不是还对你说了太子太师和太子太傅的人选？”长孙无忌问道。
“李华确实对我说了太子太师和太子太傅的人选。”长孙皇后回答道。
“李华建议谁任太子太师、谁任太子太傅？”长孙无忌问道。
“李华建议房中书任太子太师、杜兵部任太子太傅。”长孙皇后回答道。
“李华的眼光让我惊讶。”长孙无忌道。
“这么说，你认为李华的建议很不错？”长孙皇后问道。
“玄龄出任太子太师、克明出任太子太傅意味中山郡王会彻底稳固太子位。”长孙无忌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长孙皇后道。
“皇后殿下，陛下知道李华的建议吗？”长孙无忌问道。
“我还没把李华的建议告知陛下。”长孙皇后回答道。
“原来陛下还不知道李华的建议。”长孙无忌道。
“哥哥，我希望你出任太子太保。”长孙皇后道。
“我想考虑一下。”长孙无忌道。
“行。”长孙皇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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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9年9月12日。
巳时。
东宫。
显德殿。
正殿。
李渊看着行礼完毕的一众朝臣，开口道：“各位卿家，想必你们都好奇朕为什么来显德殿。”
“还请上皇示下。”裴寂对李渊道。
“朕来显德殿的原因只有一个——朕支持天子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李渊道。
李渊的话一出口，正殿内的大部分朝臣都面露讶色。
裴寂先瞟了一眼李世民，然后朝李渊问道：“上皇，您同意李华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
裴寂的询问吸引了李世民和其他朝臣的目光——裴寂开口询问的用意没有瞒过李渊、李世民和其他朝臣。
“司空，朕同意李华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李渊回答道。
听见李渊的回答，裴寂当即决定放弃反对李世民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与此同时，一部分朝臣（打算上表阻止李华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的朝臣）也放弃反对李世民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李渊看了看裴寂，又看了看其他朝臣，问道：“各位卿家，天子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是朕和天子的共同决定——你们之中，谁反对天子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面对李渊的询问，没有一位朝臣开口说话。
八九秒钟后。
“没人说话就是无人反对。”李渊道。
“上皇，臣等无人反对天子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裴寂对李渊道。
李渊点点头，道：“朕累了。”
话落，李渊从座位上起身。
“臣等恭送上皇回宫。”裴寂等一众朝臣一边起身行礼，一边对李渊道。
“各位卿家，朕希望今后无人拿交易条约一事兴风作浪。”走下主位的李渊开口道，“否则，朕和天子，皆不饶他。”
“谨遵上谕。”裴寂等一众朝臣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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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
长安城。
裴寂府。
书房。
“司空，天子下诏追封故太子为息王、谥号为隐，追封故齐王为海陵郡王、谥号为剌。”值守裴府的尚书员外郎对裴寂道，“下月，以王礼改葬息王、海陵郡王。”
“你下去吧。”裴寂对值守裴府的尚书员外郎道。
“是。”值守裴府的尚书员外郎道。
一会儿后。
待到值守裴府的尚书员外郎远去，裴寂喃喃自语道：“怪不得上皇会支持天子和李华签订交易条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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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丽正殿。
寝殿。
“李华，白天发生在显德殿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在来丽正殿的路上，常福已把白天发生在显德殿的事告诉了我。”李华回答道。
“现下，我们签订交易条约的障碍没有了。”李世民道。
“是这样的。”李华道。
“李华，朕想提前和你签订交易条约。”李世民道。
“您想什么时候和我签订交易条约？”李华问道。
“三天后。”李世民回答道。
“本月十五？”李华问道。
“就是本月十五。”李世民回答道。
“我愿意在本月十五和您签订交易条约。”李华道。
“很好。”李世民道。
“陛下，在签订交易条约一事上，我有一个问题。”李华道。
“什么问题？”李世民问道。
“是由您起草交易条约，还是由我起草交易条约？”李华问道。
“朕政务繁忙。”李世民回答道，“起草交易条约一事，由你负责。”
“我起草好交易条约后，会送来丽正殿。”李华道，“届时，我希望您能抽时间看看我起草的交易条约。”
“朕会抽时间看你起草的交易条约。”李世民道。
“要是我起草的交易条约有不妥之处，烦请您在交易条约上指出来。”李华道。
“可以。”李世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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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9年9月15日。
东宫。
显德殿。
正殿。
在一众宰相的注视下，李世民和李华先后在两份《武德条约》上签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