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蔓有样学样,迷糊嘤咛着也伸出舌尖品尝着那所剩不多的清香气息。
一番缠绵温柔,虽然蓝可蔓眼睛微阖,但是那抖动的眼睫却一下下闪耀着头顶的雪莲花灯的红色,就在蓝可蔓觉得身体越来越酸软,意识越来越模糊时,凌星月终于放开了她。
不知何时,蓝可蔓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立在一颗雪松之下,后背已然被紧紧推到在那雪松树干上。
一树雪松遗留残雪纷纷轻飘落地,映着那红色的雪莲花瓣,丝丝绺绺的掠过了蓝可蔓的腮边,继而悄无声息的飘落地面。
凌星月一身紫红衣衫,衣襟半微敞,应是不知何时被蓝可蔓紧张的小手抓开而不自知。
点点雪花,滴落凌星月面颊,旋即融化,发梢眉角额发皆是露水如霜花,点点滴滴盈盈欲坠,倏尔之间,音乐可见一滴两滴水晶雪珠露水沿着他滑腻温婉的脖颈滑落,没入衣襟深处,无迹可寻觅。
蓝可蔓后背靠着雪松粗糙的树干,湿湿的雪珠落入,让她对周围物什更加敏感,只觉得后背一阵微痛,凌星月敏感的捕捉到了蓝可蔓的轻轻蹙眉,连忙一把将蓝可蔓揽进了臂弯,远离了那树干。
蓝可蔓娇羞满怀,不敢睁开双眼,耳朵却努力的捕捉着,是否有凌星月的下人在四周活动,在她终于抻着耳朵听了良久以后,确认凌星月真的是细心万分,他早已经将所有的下人都打发远离了他们二人相处的凌星月的府中小院。
蓝可蔓羞怯怯的张开双眼,面前的凌星月双眸琉璃似水,魅惑赤忱,眸中波光摇漾春如线,笑涡似一场突入其来的初雪过浅塘,涟漪泛泛,深情满满。
蓝可蔓刚想脱离出那个热烈的怀抱接着去看那令人惊艳的花灯,突然发现凌星月眼神一顿,继而伸手攥住了自己的上臂,把自己温柔款款的拉回了怀里,让自己背对着他,然后后颈一阵痒痒。
蓝可蔓疑惑回头,原来是她束发的缎带太长了,适才没有注意,倒叫带子末梢顺着她的后脖颈滑进了她后背衣裳里,凌星月心细轻叹,指尖轻缓的替蓝可蔓将发带拿出撩在了蓝可蔓的衣裳外。
将发带妥帖安置好,凌星月轻轻弹了一下蓝可蔓的脑门,啼笑皆非的说道:
“好嘛,蓝可蔓做花灯,不禁需要把小脸都抹上浆糊,还担心缎带偷吃,把它藏在衣服里。”
“噗嗤!”
蓝可蔓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上挑嗔笑着瞥了凌星月一眼,脱离出那个被接二连三拉进去的怀抱,跑去看那些美丽的雪莲花灯去了。
她高兴的仿佛是个几岁的孩子,盛极的容色因着此刻的颊上桃花儿的绯红模样更显得倾国倾城,蓝可蔓时而两臂摇曳偏偏起舞,时而踮起脚尖,忍不住心头的欢喜,旋转出了一只美丽天鹅的样子。
凌星月看见那惊艳的天鹅出现的第一刹那,心里就猛的“突突”大跳起来,虽然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蓝可蔓就是那个他心心念念自愿被封印的女孩,可是猛然看见她竟然跳起了前世的舞蹈——“天鹅湖”,凌星月还是控制不住的悸动,眼眶双眸瞬间起了一层莹莹霜雾,和着一滴发梢积雪融露顺势而下,滑落在地上,再寻不见,徒留一抹灵竹的芬芳,兀自萦绕。
凌星月立于蓝可蔓身后,任她尽情表达着自己的欢喜,耳边蓝可蔓的笑声似流水淙淙,让凌星月多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还有那个讨人厌的“思图哥哥”,似乎全部都被流水带走,只剩下满心满目的“心悦你”!心悦你!蔓儿!
蓦然,凌星月耳廓微抖,他听到了有小厮的脚步声走来,他不耐的微蹙了眉尖,心里微微不悦:
“我不是已经吩咐了吗,不许过来打扰,有任何事,都等我亲自召见再回禀,这又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子,真该家法惩处。”
继而眼眸落在不远处仰头呆呆的看雪莲花灯的蓝可蔓的身上,不等那小厮走进,就民就优雅的过去,不动声色的将蓝可蔓挡在了身后。
又过少许片刻,常使唤的小厮赵豪的声音惴惴不安的传来:
“王爷!蓝家府上来接可蔓小姐回府的马车到了!已经停在后门口了,捎信人让带口信说:
时间不早了,若再晚,恐多有不便,还望王爷海涵,若那花灯还没有做完的话,明日白天也可以再来王府共同完成。”
小豪的嗓音有点抖,他深知小王爷对这蓝可蔓的炽沉心怀,既然他已经郑重吩咐了不许打扰,那就是绝对不能打扰,可是这蓝家来催,若不上报,蓝家揾怒,再限制了蓝可蔓小姐的出行,若造成一丝丝不利于小王爷这份“欢喜”的事情发生,那自己也别想活了。
其实要说,平时的凌星月话并不多,安排公事也基本上就是:
“好。”
“嗯。”
“可以。”
“不可。”
寥寥几个字,可是一旦涉及到这蓝可蔓的小姐的事,那就是嘱咐了再嘱咐,一旦这小王爷安排事宜超两遍,字数远超平常,那基本上肯定和蓝可蔓小姐有关。
一到这个时候,王府上下,除了侧夫人冷清秋的小院,都会有一种无形的紧张感,甚是担心自己尊着敬着爱着的小王爷和蓝可蔓小姐进展不顺利,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别想好过了,府里肯定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郁的味道,动不动凌星月的嘴里,还会言简意赅的蹦出一个字:
“罚。”
所以小豪子在来回禀此时的时候,也是心里甚是坠坠呀,担心自己的强行打扰会让凌星月揾怒,再来一个字:
“罚。”
回禀完,小豪双耳努力抻着,听着院里的动静,并不敢直接跨进去一看究竟,良久,似乎凌星月听到这个消息也在思考,甚或是揾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