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集 黎利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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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把媳妇领进了门,本来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王玉是王一飞最小的女儿,人又长得漂亮,白嫩的肌肤,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小巧的嘴唇,说话轻喃喃嗲笃笃,平时她爹娇宠的惯了,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进了张家,蜜月中婚房不出,一切都由她的陪嫁丫鬟娟儿送进去。



    北方冷,小女孩侍在暖阁里如意也忍了,权当养了只猫,三月份了,北京人都开始脱了厚厚的冬装,这新娘还是老门不出,也不问公婆个安。



    柳嫂多事了,这日娟儿准备送饭伺候王玉,她就夺过来自已进去,这鸡汤本来应该烫的,这新娘就不喜了,一口喷在柳嫂的衣服上:“老女人,你想烫死本少奶奶啊,谁让你送的。”说着就去推柳嫂,柳嫂没防备,被她细长的胳膊一使劲从门槛里摔了出来。后脑勺撞到冰凉的青砖上,当即开了花。



    正巧如意回家取东西,看得清楚,便忍着火轻声说了句:“玉儿,有话好好说。”



    “对这种下人,有啥好说的,又不是不付钱的。”王玉别转着头对婆婆说。



    “柳嫂到咱家来,是帮忙的,可没要工钱。”



    “给她钱好了,不给她钱,所以想害我。”



    如意还是忍着:“玉儿,不可以对别人说这种话,你公公知道了,他会发脾气的。”



    “奇怪,我嫁的是张森,只要我听他的话就行,其它人,关我屁事。”



    如意的火一下上来了,顺手就一个耳刮子:“大逆不道的东西,你嫁过来才几个月,你就想反了。”她对朵兰大叫着:“朵兰,把客厅里的家法取来,今天我非让她尝尝我们张家的规矩。”



    丫鬟娟儿吓坏了,急忙跪下道:“大太太,少奶奶年少,不懂规矩,要打,打奴婢好了。”



    如意正在火头上,怎么肯听,一脚把娟儿踢翻在地,夺过朵兰手里握着的籐拍就朝王玉抽去。



    这小妮子是王家的肉肉子,如何见过红眉毛绿眼睛的架势,吓得捧住头跪了下去,籐拍抡空,如意反手抽过来,一下抽在护主的娟儿头上。



    娟儿“啊呀”一声合扑在地。



    看着自已丫鬟跌倒,王玉真怕了,急忙跪着求饶道:“婆婆饶命,媳妇再也不敢了。”



    如意再把家法抬起来时,被柳嫂挡住了:“太太,谅孩子无知,这次就饶了她。”



    如意气得跌坐在椅子上,依旧愤愤不平道:“你年纪轻轻,没念过书吗,三纲五常不知道?”



    “媳妇知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仁、义、礼、智、信。”王玉脱口而道。



    “即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违抗?”



    “媳妇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婆婆原谅。”王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全无了千金小姐的傲气。



    “没有下次了,再敢贫嘴,就让月月一纸休书把你退回去。”



    王玉又大哭起来:“婆婆,不啦,再也不啦,求婆婆别告诉爹妈,媳妇保证再也不会了。”



    如意在家教训媳妇,小舍正在宫内听皇上宣旨,派礼部右侍郎章敞、右通政徐琦持诏命黎利权署安南国事。其实大家知道黎利已经正式称帝,纪元为顺天,建交州府为东都,清华府为西都,分十三道,各设承政、宪察及总后使司。



    巡按御史张勖上奏:皇上,大同这地方虽然寒冷,但是原野平坦广阔,种植的麦粟也有所收获。而其地却多被官军优势占据,平民百姓则无地可种,生活日益贫困。请派官同三司长官前去按察,将那些多占的耕地分给无地的军民为宜。”



    宣宗大事已了,这小事已不在眼中,随口应道:“兵部侍郎柴车,朕命你前往山西经理屯田事务,不得有误。”柴车跪在地下,等到圣旨传下,便后退着出了殿门。



    吏部巡抚江西侍郎赵新接着奏:“陛下,今地方大员虽然出身不同,但皆由资历升迁,有的没有施政才干,有的则贪赃枉法地,名实不符,言行不一。近吏部勘合令其考察郡县官吏,己之不正,怎能正人!所以好恶不公,去取多谬。请求令吏部先考察布政、按察二司长官品德才能,分别决定留任或者罢黜,然后才能命他们考核属吏。”



    “准奏,吏部考察外官必须由布政司、按察司开始。并著为令。”



    御史白圭上奏:“请求疏通封邱金龙口,引黄河水到达徐州,以利于漕运。”



    “准奏,同时命河南布政使,疏通自祥府到仪封黄陵冈的淤塞河道。”



    巡按御史陈祚上疏:“请命儒臣讲《大学》之书。”



    “准奏!”



    小舍见今儿皇帝心情爽,便想把苏松减免官田税粮的事上奏。朱瞻基可能感觉累了,朝众官摆了摆手:“朕要解溲了,退朝。”



    朝廷事再大,不如尿急事大,众官哄得一笑全迈出了高大的门槛。



    在午门口,蹇义准备上马车,见小舍牵着雪龙过来,立即唤住了



    他:“知道太子宾客张本去世了吗。”



    “知道啊,皇上还让我送三万铜钱到张本家中,嘱咐一定厚葬。”



    “哦,这“穷张”一直很清廉,可惜死后才得到那么多钱。”



    “怎么叫他这么个称呼?”



    “那时还没你呢,有一回成祖宴请近臣,吩咐太监,在每个人的身前摆银杯,酒后可以带回家中,唯独给张本的案上摆了个陶杯,朱棣对他说:“爱卿号称‘穷张’,银器也没什么用。”从此张本的“穷张”就出了名。”



    “这也是对清官的一种奖赏。”



    蹇义叹了口气,朝小舍挥了挥手走了。看着他突然脸色变白的神情,小舍儿脊梁骨窜起一股冷气,一直到脑后,自已跟随的那些大臣,道衍和尚,金忠,夏元吉,汤宗一个个相继去世,下一个会是谁呢?



    一阵寒风过来,小舍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他抬头看了一下天,柳枝已经爆开了新芽,但暖意总显的有点不足,太阳又不知跑到那去了,他尽量的把衣领竖高些,一抽鞭朝家中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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