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转身时重心失去,硬生生的被扁担打在颈脖上,一口气塞住,咳嗽两声,时机来临,小舍弄了半截扁担,双手锁住他喉部,左右摇晃几下,想起丈人的话,用右肘对准他头顶的命门二下。
第二个便倒了,前面倒下的新手已经苏醒,一只手捂着头部,一支手支撑着身子挣扎着想起来,突然亮亮从暗出奔了出来,一个金鸡独立支右脚踹在那笨贼的胳膊弯上,那人又倒了。
小舍急忙用脚踩住其后背,拎起他的右胳膊往后一拧,这胳膊也残了。
陈福贵干倒了一个,正与看守马伕的小贼抱在一起,两个人扭在一起久了,都喘着大气,小舍放下手中的,跳了过去,伸双认准对方后颈戳了两下,小贼一闭眼,摇晃着脑袋倒了下去。
陈福贵道一声:“谢谢师兄”便去轿内安抚里面的女子。
小舍身后的红瑶大叫着:“放下孩子!”
小舍急忙转身,借着马车灯笼的微光,见刚才被他打折一支胳膊的家伙,单手揪着亮亮的衣领往后拖。
小舍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去,那人道:“别过来,再过来我把他扔河里去!”
小舍道:“你今天要是不放下他,看我今天不把你脑瓜拧下来,我就不叫张小舍。”
那人大吼道:“大不了我和他一块跳河里去!”
这贼球拼着命往后拖着亮亮,河越来越近了,河面闪着一道道波光。
红瑶突然扑上去抱住那人的右腿,往后的脚步停止了,匪徒用左脚对准红瑶的头部下死劲的喘,红瑶拼着命的不松手,小舍一个鱼跃把他按倒,歹人松了手,亮亮迅速从地下跑起,用两只小拳头像擂鼓似的猛砸,小舍趁机把对手的左胳膊锁住,拎了起来。
陈福贵跑了过来,两人用绳子把他像捆猪一样绑在树上。
四个歹徒死了一个,其余没死的全捆住了,陈福贵递给他一把刀道:“师兄你先照看一下,我骑着马去叫人。”
小舍让额头上渗着血的红瑶带着亮亮先回去,亮亮拿着半截扁担顶着被绑在树上的匪徒:“爹,咱不走,这坏人眼睛凶着嘛。”
一会儿陈福贵带着朱捕头一帮人来了。
朱捕头盯着几个匪徒看了几眼道:“这不是下午被我们打得逃窜的湖匪吗?”
陈福贵道:“可不是,我刚去苏州接妹妹回来,被他们盯上了,在此伏击,幸亏师兄赶到,要不咱兄妹俩准让他们掳去当人质。”他说罢叫妹妹赶紧谢小舍。
小舍道:“天不早了,先把他们关大牢去,红瑶负伤了,我们也该会去弄一下。”
小舍带着红瑶和亮亮回家,张王氏和如意急忙替红瑶擦干净了伤口,还好伤口不深,抹点药粉包扎了一下,鸡快叫了,一家人才睡下。
除夕了,张王氏还是起了个早,在灶间忙个不停,小舍好心道:“娘,又没客人,少许弄些意思意思算了,别忙坏身体。”
张王氏道:“祖宗亡人总要供吧,去年地王菩萨没供,你看去年不太平吧,几次碰到坏人了。”
小舍不吱声了。如意和红瑶也起来了,张王氏道:“你们俩谁去镇上买些糯米粉,不种田,什么都要掏钱买。”
如意道:“那我去吧,桥堍人家的老虎鞋做得好,我想替囡囡买一双好替换。”
红瑶道:“少奶奶不用,我娘做了好多双,初二的时候我去拿。”
如意道:“那好吧,我抱着囡囡去,省得她在家讨手脚,亮亮让他多睡会,昨晚下半夜他没睡好,扑腾着双拳在梦中与人打架。”
红瑶拿出了新衣裳,把烧的的碳放在烫斗中,一件件的熨烫整齐,小舍道:“你们都忙着,我就去挑水了。”
致河塘的水清冽冽的,都能看到底,鱼儿在底下悠哉悠哉的游着,他来了精神,去丈母娘家要了口网,赤着脚捕鱼,亮亮从奶奶那听到爹爹在河边捉鱼,操着个竹篮便奔了过来,一网一网下去,还真不少,鲫鱼,扁鱼还有瘦长身子的“穿条鱼”捕了满满一竹篮。把个儿子乐得手都拍疼了。
张王氏也乐了:“今年要交好运了,这么多鱼,快送些到隔壁丈母娘家去。”
亮亮抢着道:“奶奶,我去送。”
张王氏看着孙子的后影道:“这孩子比你小时候还灵敏,以后长大了,可不得了。”
红瑶道:“真是的,难怪老师常说他悟性好,像个小大人,说什么一点就通。”
如意抱着囡囡回来了,一进门便唤道:“快快,李知县带着陈福贵来了。”
小舍急忙迎出门,李知县马还没下,便扯着大嗓门道:“我滴京城大官,回来也不到我那坐坐!”
小舍边替他把马栓好,一边道:“我的老长辈,年底了,你们县衙一个个忙得像猴似的,我好意思来打扰吗?”
两个人拎着大米和菜油,说是来感谢的。
张王氏道:“李大人,小舍全靠你一心栽培,如今总算出头了,为家乡做点事也应该的,不必那么客气。”
李知县喝着如意端上的茶道:“大嫂子才客气,这点米和油都是自已地头上的,算不了啥。”
陈福贵道:“我爹让我来请你们全家初三去家里吃个便饭,一是为了感谢师兄和红瑶嫂子搭救之恩,二是我成亲也没请上你们。”
如意道:“哎呀,师弟悄然无声的把大事也办了,恭喜恭喜。”
小舍道:“初三,我们要回去了,我这次请了这么多天假,还真是求了蹇义好久呢。”
陈福贵道:“这我不管,反正我请了,师兄不给面子我也没办法。”
张王氏道:“初二中午,我们过去行不?”
陈福贵松了口气道:“啥时候都行,我宁愿那天晚上去丈母娘家也要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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