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右春坊赞善王汝玉又被弹劾入狱了。
东宫的幕僚都为自已的命运担忧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到了詹事府,汤宗被任命为户部代理尚书,这是因为夏元吉在北平兼任户部,礼部和吏部之职无暇照顾南京之事,更没想到的是小吏出身的张小舍被刑部尚书刘观要去担任了刑部司法厅郎中,正五品。
这日刘观把小舍叫得去私谈,他道:“都察院的王熙和提出对陈瑛的案子复审,你就配合下,在皇上面前所说交代便是。”
汤宗对小舍道:“陈瑛树敌太多,朝内要死的人不在少数,包括王熙和,他已坐稳了都察院御史的位子,皇上把陈瑛交给他,等于小鸡交给黄鼠狼,你就顺着他意思办,不让他翻案。”
还没进入复审,纪纲与王一飞居然来找小舍了,又是礼物又是好话的,小舍知道纪刚的底牌,话虽没直说,小舍知道纪纲是想杀人灭口,早点把陈瑛处死。
还没进入复审,纪纲与王一飞居然来找小舍了,有是礼物又是好话的,小舍知道纪刚的底牌,话虽没直说,小舍知道纪纲是想杀人灭口,早点把陈瑛处死。
审判刚开始,陈瑛依然摆着不可一世的样子,王熙和与小舍在昆山县衙时搭档已久,他一捧茶给陈瑛,小舍便端上凳子。
陈瑛坐惯老爷了,翘着个二郎腿,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一是仗着皇上的恩宠,二是王熙和是他的老部下,他道:“当都御使数年了,所论弹勋的皇戚、大臣十余人,全是奉皇帝指令。如盛庸、耿炳文、李景隆等,这回手下严刑逼供李贞,确实也狠了点,不过怎么死的,我确定也不清楚,是手下这帮人瞒着。”
王熙和也是好言劝道:“陈御史,即使是你干的,皇上不会为个小小的李贞要了你的命,放心吧。”
那厮道:“皇上要你俩来复审我,便是让我出狱,你们便把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把罪名全推那二个死鬼头上,就说我只是管教不严罢了,等我出去后不会亏待你们。”
这个骄横跋扈的家伙终于死在自已的嘴巴上。那个抄书生手脚也快,把标点符号也没浪费。陈瑛这些话,被王熙和全部写入笔录。让他签字画押。
第二日,王熙和与汤宗小舍拿了陈瑛的供词去谨身殿亶报皇上。
皇上正在为权贵妃被吕氏勾结太监毒死的事烦恼,见陈瑛死到临头还搞贿赂,肯定有罪了,便下旨立即处死,不留后患。
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手上沾满了几百人鲜血的头号奸臣,终于被推到午门外宰了。
陈瑛杀头那天南京城真可谓全城空巷,全部来到了午门外,看着大奸臣被砍,无不为之庆贺。
这次皇上北征大获全胜。班师回京,没料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大军回到山东临城,皇上的爱妃权氏死在了山东氏城,年仅22岁,真是红颜薄命。成祖不免伤痛,将她葬在峄县,令当地百姓看守坟茔。权妃死后,成祖还对她的家人非常厚待,并给权氏哥哥授予诰命。
本来人也死了,事也过了,不料两个宫女吵架,抖出个惊天大案来。谣传权妃是被人毒死的。
这宫中的事由大太监黄俨负责,先把两吵驾的宫女分别关黑屋内,那小太监尹凤手也狠,那懂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两小丫头打熬不住便招了:”随朱棣北伐的吕氏,父亲是南京城的富商,人长得妩媚动人,但总得不到皇帝宠幸,突发奇想欲与同姓的朝鲜宫嫔结为姐妹,与达到巴结权贵妃这个未来皇后的目得,没想到朝鲜吕氏看不起来她,不想与她结拜。
吕氏就把朝鲜吕氏买通太监,在权氏喝水的茶壶中天天放入了砒霜的事告诉了自己的丫髻。
黄俨连夜把此事禀报给皇上。皇上这几天虚火上升,正让王贵妃陪着他在谨身殿斗蟋蟀。一听黄俨这般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把蟋蟀砸了,直接去牢房亲审。
紫禁城下起倾盆大雨。这在秋天不常见,霎时间狂风大作,而且电光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官殿漆黑的夜,像一把利剑问后宫劈来,一声巨响,成祖杀气腾腾的脸如厉鬼一般狰狞,全身发抖的吕婕妤和吕妃子俩人早就吓晕了。
朱棣命小太监把冷水泼醒吕婕妤,便一把揪着她的头发道:”你串通内官金得、金良,从一个银匠家里找来砒霜,研成末子,放进胡桃茶中送给权妃吃,是不是事实?”
加柔弱的女子从娘肚中出来还没吃过苦,小嘴紧闭着不吭声。
目前天下谁敢轻视朱棣?吕婕妤的沉默就像给皇帝吃了个炸药,他先对着那张稚嫩的脸一阵狂抽,他已经不习惯任何对他说个”不”字。
吕婕妤雪白的脸上满是朱棣的手印,她还来不急反应,薄如蝉翼的衣裳被撕烂了,朱棣拿起烫得发红的烙铁朝她裸露的肌肤伸去,妃子尿也吓刺来了,为了避免第二次痛苦,她开口了:”妾因为权氏接替皇后掌管后宫,很是不满,曾面责权妃说:“有子孙的皇后也死了,你能管几个月,这般无礼!”
朱棣朝她脸上吐了口唾沫道:”就为这一句话?”
吕美人点了点头道:”受到权氏的唾骂,一段时间两个同从朝鲜来的美女不理不睬,吕婕妤见皇帝的机会也没有了,于是,妾便串通太监金得、金良兄弟俩,找来砒霜,泯入进茶水中,天天送给权妃吃,造成慢性中毒。”
成祖怒从火烧,咬牙切齿下令黄俨将两个内官、银匠立刻处死,吕婕妤身边的丫髻仆人几十人统统活埋,并用烙铁烙吕婕妤一个月,然后将她勒死。这还不解恨,叫太监尹凤及通事元闵去去朝鲜威胁王廷将吕婕妤的母亲也抓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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