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无比焦急的他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终于不再那么焦躁,变得极为兴奋!
“当然是真的,我们今天中午才分开,这会儿估计也差不多到了吧?”
我看了看表,语气肯定的说着。
现在已经差不多下午六点钟,而茶馆距离冰河市不过五百多公里,即使没抵达,也离的不远了。
“那个别开太快,前面有个坑!对对对,右打轮,好了,一直开到头。”
男子看着面前坑坑洼洼的道路,小心谨慎的指挥着大斌驾驶。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现在这小子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日后还需要他来多照顾一下我们呢,不妨现在和他熟络熟络。
“我姓张,叫张旭辉。”
男子大大方方的对我伸出了手掌。
“齐墨,这是大斌,美琪,菲菲,还有盖青玄。”
我顺带着一一做了介绍。
在此期间,咱们的悍马车已经开到了所谓的“头”。
“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斌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敢相信。
在悍马车前大灯的照耀下,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规模庞大的深坑,似乎是被什么破坏力极强的武器所造成的。
深坑直径约两百余米,里面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简陋小屋伫立在其内,显得极为拥挤。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审美有问题,居然感觉这个地方竟有种别样的美感。
在深坑的一旁还有一间用砖块搭建起来的小屋子,看起来到有点保安亭的意思。不过借着车大灯的余晖,似乎能看见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这是前些天修缮完成的幸存者住所,今天天色有点儿晚了,负责给你们分配房屋的好像已经休息了。这下糟糕了啊...”
张旭辉同样看见了“保安亭”里的状况,一拍脑门,貌似有些头疼。
我们其他人都没言语,还是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吧,实在不行,车里也能将就一宿。
“既然你们和我大舅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那怎么说也是我大舅的朋友,不如以后你们就和我住一起吧?虽说地方有些小,但是总比这里强多了,你们不介意吧?”
张旭辉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这能行吗?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我试探性的问着。
“不会不会,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有你们在还能唠唠嗑,呵呵。”
张旭辉倒显得很开心。
我能看出来这小子是个话痨,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那就麻烦你了,真的谢谢你!”
我很真诚的表示感谢。毕竟现在这种特殊时期,能有这样的好人,已经非常难得了。
中心高塔二十三层,巨大落地窗前
“他们到底还是来了。呵呵,也不知道左先生把他们分开到底想干什么。”
美玲面带魅惑的笑容,双手抱怀,目光如炬。
“这群苍蝇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的,不过,苍蝇,终究只是苍蝇。”
阿冷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听到这个消息后,身子就连动都没动一下。
“别这么说,他们还是很有用的。况且我的妹妹和你的弟弟都在这里,不觉得很有趣吗?”
美玲面露笑容的对阿冷说着。也不再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地面,而是坐在了阿冷的对面,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再提那个杂种。”
阿冷轻轻酌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语气非常平静的对美玲威胁着。
“好好好,知道了。”
美玲眉头微皱,不过却没有再继续刺激阿冷,而是安安静静的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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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张旭辉的指示,大斌将悍马车调头,原路返回。接着在刚刚右转的地方向前直走,也就是背对防疫站大门的左手边。最后来到了一座破损的寄宿学校大门前。
“停车。出示证件。”
大门前有两人在站岗。见有车开过来,及时拦住了我们并要求我们出示证件。
“王哥!是我是我,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张旭辉急忙降下车窗,探出脑袋隔空比比划划的。
“小辉啊,哪弄来这么一辆悍马啊?改装的够霸气的啊!诶?雨刷器哪去了?”
这名叫王哥的一看是张旭辉,便不再要求什么证件之类的,而是闲聊起了别的。
“这车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我们先进去了,晚点儿聊啊!”
张旭辉这时候倒也不墨迹,现在赶紧把我们安顿了才是正事。
开进学校,直接来到宿舍楼前停下。
“停这就行。”
张旭辉似乎很开心,语气轻快的对大斌说。
我们拿上随身携带的背包,一齐跟在了张旭辉的身后。
学校里的氛围显得很阴森恐怖,尤其是宿舍楼。平时有灯泡的情况下,走廊里都颇为瘆人,更别提现在基本上是漆黑一片了。好在我们人比较多,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很近,这样一来胆子倒也大了许多。
“你这地方不错啊,现成的宿舍。”
我十分羡慕的对张旭辉说。
在我看来,现在要是能有一张像样的床,那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们毕竟是在职人员,况且这个地方当时就是我们团的战士们清理出来的,所以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你可以理解为山大王,哈哈。”
张旭辉说罢,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小型略有些陈旧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这家伙果真是个话痨,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再看看他,山大王都扯出来了。并且最后那道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栋宿舍楼。
一路沿着满是灰尘杂物的走廊前进,借着手电筒内发出的惨白色光束,我隐隐约约能看到墙壁上到处都是灰黑色的印记,一道一道画满了两侧墙壁上大部分的面积。玻璃窗已经被损坏殆尽,不算很凉的风从这些破洞处悠悠袭来,直吹的我们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到了。”
张旭辉对我们说着。
进到宿舍楼左转走到头,沿着楼梯上到四楼,右手边第一个房间就是张旭辉的住所。
当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之后,我们不由得一阵羡慕。
这是一间标准的八人寝,共四张床八个铺位。虽然现在光线很暗,不过我们却都能感觉到这里面被人收拾的很干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房间貌似只有张旭辉一个人住!
“进来吧。”
张旭辉说着,自己率先进入了房间。
“那个..你们谁有打火机吗?我的没气了。”
进到屋子里的张旭辉直奔摆放在窗台处的一盏煤油灯。从兜里掏出来一只打火机打了半天的火,也没打着,最后向我们求助道。
“有,给。”
我,大斌,盖青玄人手至少一个打火机,毕竟都是一等烟民,没有打火机还不要了老命了?
张旭辉很高兴的从我手机接过打火机,又回到煤油灯旁边点燃了它。房间内一时间变得很温馨。
“东西随便放,别客气,以后你们就住这吧!”
张旭辉很豪爽的对我们说。
“对了,快给我讲讲,奉天防疫站到底发生什么,怎么会被攻破呢?难不成是被感染鸟攻击了?”
张旭辉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这刚坐下,他就开始打听起了消息。
“这个..怎么说呢..内外因素都有吧。当时我们被感染者围攻,防疫站内的幸存者也都疯了,最终才沦陷的。”
我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
“那战士们呢?战士们还活着吗?”
张旭辉一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战士..小王你认识吗?诶我去,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小王叫什么..”
我一边试探性的问着,一边拍了拍自己脑门儿。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一直“小王小王”的叫着,根本就没问过他的名字。
“是我舅舅的副手吗?是的话就叫王浩,他还活着?”
张旭辉听到这里,解决一个问题的同时,又问出了两个问题。
“那就应该没错了,原来他叫王浩,他还活着。但是防疫站里的其他战士应该是都牺牲了。”
我尽量说的委婉一些,但事实摆在面前,怎么委婉都没用。
“对了,你们饿不饿?我这还有几块压缩饼干,我自己也吃不了,你们就垫垫肚子吧,省的晚上饿的睡不着。”
听我说完,空气一阵沉默。张旭辉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低下身子,从腿边的抽屉里拿出几袋压缩饼干递给我们。
这张旭辉还真是个不错的人,粮食这么紧张,还想着救济我们,而且仅仅只是听说我们认识他舅舅而已,并没有亲眼见到他舅舅。
“这个你自己留着,我们不能拿,我们有食物。”
说着,我将放在床边的背包抱在怀里,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满满一铁盆的“刘哥牌小笼包”。
现在我突然发现,老刘还是很可爱的,可爱的他给可爱的我们留下了满满一盆可爱的小笼包。
“你吃吗?”
我没好意思直接吃。毕竟张旭辉可以说收留了我们,而且刚刚又试图给我们些食物让我们不至于忍饥挨饿。虽说我们没要他的食物,但这份情谊却实实在在的摆在这里。所以第一时间我没有和大家一起开吃,而是问问张旭辉要不要吃一些。
“这..小笼包?!你们怎么弄到的?”
张旭辉本以为我支持从包里拿出些什么面包之类的速食,却不曾想我居然掏出了满满一铁盆的小笼包,登时声音都快失真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