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的脸上沾着油,一个三四岁大小的男孩正趴在她肩膀上,用手勾着她脖子,偷偷在她头发上擦嘴。
靳青对这个熊孩子倒是非常宽容,她正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视剧,任由这孩子在她上搞破坏。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文化体系,拍出来的电视剧也不一样,她当然要看个过瘾,说不定哪个世界就能用上。
熊孩子见靳青不理他,气的用手去扯靳青的耳朵,小嘴也去咬靳青的头发,却被靳青单手手托了起来,像是篮球一般向空中抛了几下。
熊孩子倒是不怕,还拍着手对靳青咯咯的笑。
这店是赵欣开的,店员们早就习惯了这个画面,自然不会有人侧目。
反倒是那些认出靳青的客人,拿出手机悄悄的拍着靳青的视频,还有几个人相互推扯着似乎想要找靳青签名。
感觉面前的一幕有些辣眼睛,东方曜控制轮椅走到靳青面前:“嘿,好久不见了!”
靳青看着面前的人:“...”从味道上看,这人好像是东方曜,怎么老成这样了!
这些年,她兜里有钱,肚里有食,走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
而东方曜这些人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世界不同,生活的圈子不同,她自然想不起来,在同一个城市中还有一些同赵茹不死不休的人。
看见靳青的眼神,东方曜有些躲闪,甚至还有些后悔出现在靳青面前。他现在的模样当真太狼狈了。
靳青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熊孩子顺着她的胳膊爬下来坐进她怀里,与靳青一样歪头看着东方曜。
想到自己的漫漫求子之路,东方曜艰难的开口:“这是你的孩子么,到是没看见你结婚的新闻。”
欧阳玥离开后,东方曜反而开始的关注靳青的比赛新闻,但是新闻上从没有提过靳青结婚或是怀孕的消息。
而且靳青每个季度都会有大型的国际比赛,曝光率极高,那这个孩子难不成是...收养的!
靳青的目光顺着东方曜落在怀中的熊孩子上,脸上虽然依旧没有表,却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但感觉归感觉,靳青嘴里的话却是一点不柔和:“管你事!”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不会滚就开口,老子送你一程。
这孩子是赵欣和黄毛的孩子,生下这个孩子后,赵欣便和黄毛扯了结婚证。
可能是有了老婆孩子,黄毛倒是比年轻的时候正经了很多,踏踏实实的帮着赵欣做起了生意。
在上边的刻意庇护下,他们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倒也成了小有资产的中产阶级。
唯一没变的,就是黄毛那永远黄橙橙的爆炸头。
虽然靳青一直认为,黄毛不愿意把头发改回来,是因为想掩饰他的秃。
赵欣对黄毛的外表倒也提出异议,横竖她自己就不是个注重仪表的人,要不是怕给女儿丢脸,她更愿意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蹲在街边抽烟。
所幸赵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黄毛都不是什么靠谱的爹妈,大多数时候,都指望靳青帮他们教孩子做人的道理。
好在熊孩子也没辜负爹妈的心愿,从小就粘靳青,只要靳青没有比赛,几乎是走一步跟一步,可以说是在靳青肩膀上长大的,就连赵欣和黄毛都感慨自己竟然生了一个马精。
靳青带孩子的经验也确实比较丰富,到目前为止,这熊孩子还没有什么长歪的迹象。
靳青抓起勺子,开始吃被熊孩子抠的坑坑洼洼的蛋糕。
熊孩子见东方曜不错眼的看着自己姐姐,不满意鼓起腮帮子,姐姐不喜欢说话,他也不喜欢。
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用眼神杀死东方曜。
只可惜靳青自己吃蛋糕的间隙,偶尔还掰开熊孩子的嘴,给他嘴里塞上一块,到是让他在气势上弱了不少。
见靳青和熊孩子都不说话,东方曜的放在轮椅上的拳头紧紧的握了握随后又松开:“她在哪?”
这个她,很明显问的是赵茹。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关注靳青的比赛和各种动向。
但是在靳青上,他找不到赵茹的影子。
原本东方曜就有些怀疑,今天在与靳青面对面接触后,到是更确认了这一点: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赵茹,哪怕体相同,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靳青将蛋糕拉到熊孩子面前,示意他自己吃完,随后抬起头坦然的看着东方曜:“死了!”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没想到靳青居然会如此坦然的承认,东方曜痛苦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他对赵茹的感觉很复杂,当时赵茹跟在他边时,他从看不见赵茹的好。
后来被欧阳玥吸引了注意,更是不将赵茹当一回事。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自己内心思念的人并不是欧阳玥,而是赵茹。
于是他开始疯狂的翻找靳青的比赛视频,却并没有在靳青上找到那与赵茹相似的感觉。
靳青没有回答东方曜的话,只是歪头斜眼的看着东方曜痛苦有隐忍的表,忽然开口问了句:“你喜欢她!”
东方曜一愣,少年时与赵茹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次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年龄越大,想的就越多,他这个伤害赵茹的罪魁祸首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但是,想到记忆中的那个一白裙犹如公主般高贵的女孩,东方曜心口泛起一阵阵痛意:他其实是喜欢的,只是他不知道。
靳青对着东方曜恶劣的咧咧嘴:“晚了,人没了!”都是看过偶像剧的人,快别拿幡然醒悟那恶心她。
对于落水狗,不踹两脚对不起自己。
东方曜受到了几万点暴击,他狼狈的转动轮椅想要逃走,却没想到轮椅卡在旁边的桌角上动弹不得。
东方曜一个挣扎扑倒在地,往的校园王子落魄的让人不忍直视。
东方曜的保镖一直在店门外留意里面的况,见东方曜摔倒立刻走进来将人扶好。
坐在轮椅上深吸几口气,东方曜的心终于平复。
示意保镖推他离开,临走之前他对靳青说了句:“那天晚上,没有西门和南宫,只有我!”由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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