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老式公寓，建的位置距离市郊不远，前方有条河流淌，岸上建有堤坝。
等到王牧、周涛赶到，蓦然发现公寓前以有一辆警车停着。
周涛带领下，王牧走上公寓四楼。
从楼梯口拐出，王牧一眼瞧见安叔、小张几人站在一房门口。
他们正对一个青年人询问，林雅不时记录下青年所说话语。
“表弟。”周涛认出青年，那是他表弟周明。
“安叔、张哥、林雅。”王牧同周涛上前，边打招呼，边自然性朝女神屋内看去。
此时，周明站在女神家门口，王牧顺其身后看去。
屋内灯光敞亮，大厅整洁干净，仔细一闻，还有淡淡的香水味，典型的单身女性居所，普通得不能在普通，没什么异样之处。
然而，王牧眉头却蹙起。
又是那种感觉……
在张佳文家中感受到的恶寒，在女神家中再一次感受到。
‘恶寒感比上次强烈。’感受了会，王牧在心中做出比较。
昨天去张佳文家，他在进室内后，生出恶寒感。
这次，光是站在家门口，王牧就感受到恶寒感。
那种感觉，仿佛周明身后干净洁白的屋内，有道道常人看不见的黑色气流涌出，扑面向王牧，将其缠绕。
这哪里是什么女神家，更像个深渊冰窟。
王牧心里嘀咕，不着痕迹收回视线。
“这么说，你和潘巧蓉从昨天6点左右就失去联系是吗？”安叔摸着下巴，眼中闪烁思绪。
“是的。”
周明点头，眉宇间不加掩饰那份担忧。
“警官先生，蓉蓉是不是出事了？我听表哥说，张佳文死了是真的吗？”
“表弟，你别瞎猜，张佳文是张佳文，女……不是，潘巧蓉是潘巧蓉，不一样。”周涛生怕周明乱想，赶忙安慰。
“一样的，他们本来就认识，而且这些天蓉蓉也常提到张佳文，昨天失联前，还在跟我说他呢……”
提及张佳文，在场众人察觉到周明明显有情绪上的波动，担忧脸色都变了，充满愤懑。
看起来，周明恨不得把张佳文吃了一样，恨得牙痒痒。
他拿出手机，快速翻开跟潘巧蓉的聊天记录，呈现给安叔等人看，口中话语不停。
“你们看，我和蓉蓉昨天还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不说了，踏马德，你们说会不会是张佳文把蓉蓉给绑架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说到这，周明显得激动，向安叔、小张靠过去。
“警官先生，你们一定要救出蓉蓉啊。”
“表弟，你冷静点。”周涛双手压在周明肩上，示意他激动无济于事，别瞎想。
“我冷静不了。”
周明扭了扭肩膀，睁开周涛双手，神色有些狰狞，语气提高了几分，恶狠狠说道。
“表哥，你不知道那张佳文就是个畜生，他就是一个该死的玩意，明明蓉蓉都跟他分手了，还要不断纠缠蓉蓉，甚至还大半夜蹲守蓉蓉家，搞得蓉蓉半夜害怕到不敢睡觉。
得亏蓉蓉善良，换做是我，我早杀了张佳文了，不止要杀他，还要慢慢折磨死他。”
杀字出口，听着周明对张佳文狠毒的话，王牧、安叔几人彼此对视了眼。
尽管不知道周明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周明十分恨张佳文，恨到恨不得杀了他。
因为人的眼睛是说不了慌的，他那眼中不经意流露的火气，说明一切。
要不是有周涛安抚，加上张佳文已死，王牧丝毫不怀疑，一旦张佳文出现在周明面前，周明会拿刀捅上去。
最终，经过一系列询问，众人明白周明、潘巧蓉、张佳文之间关系。
潘巧蓉与张佳文是前男女朋友，两人似乎是在酒吧认识，按照周明说的，有一次潘巧蓉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恰好遇上张佳文，最后两人认识，并交往了一个月。
后来，潘巧蓉发现张佳文出轨，加上张佳文生活不检点，提出分手。
原本事情告一段落，谁知道最近张佳文又找上潘巧蓉，求复合，还天天上门骚扰，跪家门口求复合。
“你把周先生跟潘巧蓉的聊天记录下载下来，另外去问问这层公寓的邻居，看看有没有见过张佳文，记得录音。”
安叔吩咐向林雅。
看样子，安叔没有全信周明的话，想要进一步求证，明明周明提供的信息很详细，还有潘巧蓉的聊天记录为证，可安叔没选择全信。
原因无他，除却职业经验上，安叔不会全凭听信一人之言外，另有最重要一点。
周明有明确杀人动机。
从他表现出对张佳文的愤怒，以及对潘巧蓉的爱恋，其有充分作案动机。
不排除是凶手的可能。
“走，进入看看。”安叔带小张进入女神家。
王牧以跟周涛一同前来为由，换一句话说自己也是周明朋友，心安理得进房间。
刚进来，王牧打了个哆嗦。
大大的落地窗，窗帘未拉上，加上早晨阳光普照，室内光线充足，给予人光鲜亮丽感视觉，配以暖色调的室内装饰，更令人倍感温暖。
可是，恰恰相反，王牧不止没感到暖和，反而觉得阴森。
有一种到阴曹地府的错觉。
就在这时。
“小张，你去测试下室内室外温度。”似想到什么，安叔示意小张。
同时刻，安叔回身问王牧。
“王牧，你觉得这里面冷不？我穿的厚，察觉不太出温度变化。”
“冷，比张佳文家冷。”
王牧和安叔的打哑谜似交谈，周涛、周明两眼茫然。
这是新型暗号对话吗？
胳膊肘捅了捅王牧，周涛小声如蚊：“喂，你们在聊什么，能不能透露下。”
“别问，问就是JOJO，再问就是tobecontinued。”
“擦，你信不信我瞬间茄化，当场让你知道你的生命就是用来白给的。”
“呵，想要我命？信不信我打得你跳新宝岛。”
两人习惯性互怼。
直到门外传来声响，小张从门外进来，两人才放下‘攻击’。
“安队，室内室外果然跟张佳文家一样，有明显温度差，而且温度差要比张佳文家的大，这里室内室外温度差差了三度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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