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爷和八爷的人一半一半,不说送九爷进去没什么用,单说那儿时不时就告急缺钱的境况,妾就不觉得那儿是个好地方;
礼部,倒是适合九爷,四司之中,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的仪制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的祠祭清吏司和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的精膳清吏司也就罢了,但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的主客清吏司,凭九爷的语言能力和灵活的头脑,还是玩得转的。
可是,礼部里面宗亲太多,认真算下来还都是长辈,总不能让长辈给晚辈腾地方吧?”莯妍撇了撇嘴,也不是说长辈不能给晚辈腾地方,关键是如今康熙正处于‘父老儿壮’的神经紧绷期呢~若是这位老爷子再多想,念叨什么‘物伤其类’之类的,那可就麻烦了:“至于兵部嘛,九爷的骑射爷向来是比妾这个道听途说的清楚的;
刑部,那就更不用说了;
工部,其实按理来说是个肥差,九爷也善发明,督建什么更是个好差事,不过,户部的银子、还有户部官吏的习性爷多少也是清楚的,到时候户部再玩那出一推二五六,九爷怕是会直接打上户部的门去,到时候爷这个举荐的也少不了挨埋怨。
妾是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理藩院最为适合,尤其是典属司,九爷懂俄语、在经商上也是着实出众,想来进了典属司会如鱼得水的,而且,这也算是个肥差,符合九爷的···心思。”
四爷瞧着莯妍小嘴巴巴的一副自以为聪慧的得意模样,好笑的摇头,他才刚觉得这女人聪明点了,这又犯蠢,连点到即止这四个字都不懂。
“爷知道了。”
莯妍听了四爷的反应脸上的喜色一顿,猛地转过脑袋,把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地看着四爷,眸中满是不满:“就···这样?”
四爷瞅着莯妍一副‘没被表扬很不满’的小模样,心中暗笑,脸上却半点不漏,只发出了一个带着点疑问的鼻音:“恩?”
“哦。”莯妍满脸不满地猛地转回脑袋,鼓着一张小脸,垂下了小脑袋,眼底这才显出来刚刚被她拼命压制住的慌乱,反应过来后又急忙闭上眼慢慢平复,同时飞快地纾解起刚刚猛烈涌出的心慌感,半刻后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九爷的书房之行从三天一次,改到了两天一次,直到半月后七爷、八爷、十四爷三人作为第二批人员被康熙传唤赶往塞外才算结束。
莯妍极满意地笑了,九爷对八爷这躲闪不及的态度,如今京中怕是只要不傻的都看出来了,最令她开心的是,九爷在八爷刚离京就立刻不再来庄子上的做法,这表现出来的可不只是九爷对于八爷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同时也会让京中众人甚至是远在边塞的康熙认为并相信,九爷这段日子之所以待在四爷这儿,只是把四爷当作挡箭牌而已,当真是半点情分都没有的,要不怎么会连个面子工程都不跟四爷做呢?八爷一走了,九爷这就立马不来了。
可是莯妍却清楚,这才是九爷跟四爷处出来些许情分了,朝野上下都清楚,四爷如今的人设可是一门心思只听皇上的孤臣保皇党,最需要避免的就是‘结党’‘营私’,而且,只有这两兄弟如今表现出关系有多么的不好,在四爷向康熙为九爷讨差事儿时,才能体现出四爷有多么的大公无私。
而到时候,九爷接了四爷的情,按照九爷的性子,两人自然地加深交往,无论是康熙还是他人都说不出什么不对,到时候两人的关系如何保证不让他人尤其是康熙产生‘结党’的怀疑,莯妍相信四爷会把握好的。
九月康熙回京。
四爷第二天下午就拎着他在庄子上种出的蔬菜和九爷的功课去见了康熙,两人在御书房里谈了小一个时辰,四爷又陪着康熙用了个由他带来的那些他亲手种出的蔬菜做的晚膳,才离开。
前脚四爷刚离宫,后脚苏培盛带着圣旨就出了宫去了九爷府邸,天还没黑,京中那些个消息灵通的就都知道九爷掌管理藩院典属司的消息了。
“九哥,恭喜啊!典属司可是个好差事儿。”十爷赶在天擦黑之前进了九爷府邸,一路上都不用奴才禀报,直接就进了正院书房,满脸喜色的大笑着一把搂住了九爷的肩膀,砰砰地锤了两下。
“老十,你四哥我这还糊涂着呢,皇阿玛怎么突然想到我了?”九爷捧着圣旨脸上是有喜有忧,一方面是兴奋自己总算有差事了,作为儿子,他怎么不想让老爷子瞧瞧他的本事儿?另一方面,他又担忧,这差事来的怪啊!
十爷嘿嘿笑了两声:“嘿嘿,我就知道九哥正担心这个,特意打听清楚了就立马赶来了告诉九哥了,今儿下午四哥去见了皇阿玛,还陪皇阿玛用了一顿晚膳,四哥前脚出了皇宫,后脚苏培盛就捧着圣旨来九哥这儿了。”
九爷愣愣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念叨:“是老四!”
十爷砰地一声拍了九爷的后背一巴掌:“九哥说什么呢!四哥虽说是小心眼,但他这事儿办的可是当真地道,这情,你受了,还老四老四的叫,你亏不亏心,难道你这些年眼见着老大、太子、老三、四哥、五哥,八哥、甚至是后头的小十三都有了差事,你心中就不急!”
九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我这不就是叫顺嘴了嘛!再说了,这差事也是爷当初锄了小一个月地换来的,你又不是没瞧见,我那时候有多黑啊,跟金丝炭似的,爷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好赖猫在府里养了两个月才养回来了些,要不然他老四···四哥能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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