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月黑风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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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高兴得瑟着哼了几句小曲回木器厂。



    第一波竞争者来时凶猛但是一下子就被他拍死在沙滩。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小老头觉得自己很厉害,这是无招胜有招。



    下午,张高兴再去石桥公社养鸡场采购了生鲜鸡蛋。



    去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扭脚的老太,这年代不因担心缺德的讹人,那些坏人也还没有变老,张高兴帮忙将老太太扶回了他们村。



    一路上,老太不断谢谢自己,张高兴也和老太十分热情地唠嗑。



    发现!



    那个老太的闺女还和自己在公社初中时候同学过,没想到那么巧的!



    那个女生,张高兴还记得,是个好女孩,鹅蛋脸,颜值在张高兴心里是排中上的那种,自己当年打翻一瓶墨水弄脏了她衣服,还弄脏了一个男同学的一点课桌,但是女生被毁那衣服也没跟老师告状,但是那个男生却跟老师告状了,一对比,那女孩无形在张高兴心里拔高了很多层次,除了感动还有特别的欣赏。



    那种欣赏,发展下去……晃了晃脑袋,张高兴觉得自己这年轻了,心里也荷尔蒙了,想着啥子呢,难不成把全天下女人都收了,什么年代了,快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是大清朝皇帝的思想。



    天下漂亮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天下漂亮的都想……



    老汉啊老汉,庸俗,你真是人老心不老,不对,自己现在是人不老心老。



    他自嘲着。



    扶了老太再去的石桥公社木器厂。



    再回彭埠镇木器厂就晚了,木器厂的工友们也已经下班了。



    “二狗子,又在看书呢!看的啥子书?”



    张高兴打招呼道。



    这周耀天当年要不是因为那替代了自己为别人开了瓢,他有可能是他们当年一批人应该能出息的人,那怕没出息,他一定也能培养出优秀的下一代来。



    他像自己一样辍学,但是他从未放弃过学习,他在木器厂辛苦体力劳动后,他还会下班后看书。



    “一本外国书。”



    闻言,一旁的朱老五接着茬说道“哟,我们二狗子高大上了,《红岩》看完了,现在开始看洋书了,洋人的书跟我们的字一样不?”



    ……



    ……



    张高兴前世年轻的时候辍学了就不看书了,最多后世就放大镜看看报,看些稀奇古怪和每天世界发生的事情,图个新鲜,不过这一世他感觉到了自己知识的贫瘠,他想等高考恢复他也参加高考,他想给自己充些电,前世什么股票,金融,互联网啥都不懂,知道那些未来全是风口,他这辈子不想错过了。



    不过张高兴现在很纳闷的是,这二狗子是那里搞到的一本又一本书。



    或许每个人他都有自己的秘密,比如自己的秘密现在就很多。



    ……



    ……



    “洋人的书跟我们一样哩,因为这是翻译过来的,不然我怎么认识洋文,我才初二毕业哩。”



    “那外国人的书讲的是什么高级的知识?”



    “这本《钢铁是怎么样练成的》没讲什么高级的,就只是普通外国人的故事。”



    “二狗子,人家都炼钢铁的,那玩意还不高级,真是的!”



    赵土根觉得二狗子卖弄了。



    “我有个主意,人家钢铁的能写书,我们木活也能出书,写本《木匠是怎样练成的》……”



    ……



    ……



    木器厂宿舍人一通吹牛打屁。



    二狗子真是牙齿痒痒,这些家伙他们一点不懂这本书,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又不是讲钢铁,而是说一个普通人像钢铁一样的精神,对自己的心灵震撼很大,现在他们嘲笑,简直把他要气得冒烟了。



    ……



    手上的资金开始雄厚了。



    张高兴想在别人说闲话,以及眼红自己发财之前想要搬出木器厂宿舍。



    只是老年癌又犯了,不想挪窝,觉得现在不是还没发现嘛。



    然后就有点拖。



    虽然他是意识到了。



    但是感觉宿舍的人还没察觉到了自己成天的“鬼鬼祟祟”。



    可张老汉半夜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有人恰好半夜起来撒尿碰上。



    虽然这些睡一个屋子的兄弟,张老汉谨慎又谨慎。



    “高兴!”



    “被发现了。”



    这月黑风高的夜晚。



    “张高兴你这是干嘛去撒?”



    反正张高兴不能说撒尿,因为茅房在相反的方向。



    “啊哈哈,我这不是半夜有些饿了嘛。看看田婶子厨房有没有忘记关,说不定我侥幸能淘到点吃的。”



    “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赵土根不信,他们一个窝里有人说高兴,他还不信,今天夜里还正碰上了。



    “土根啊,你是被尿憋醒的吧,快去茅房,可别憋坏咯。”



    “高兴哥们,你可别干傻事,咱们现在都是工人,多少人羡慕我们来着,虽然我们每天现在是锯木头。”



    闻言,张高兴心里感觉一暖,这家伙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了,宿舍的众人确实知道了些什么,这都在二狗子隐瞒不下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



    不过,张高兴前两年攒下的人品爆发。



    这些一批的学徒磨的洋工,都是张高兴拼命干才干完的。



    张高兴上次昏倒尿血,他们要告发,住一个窝的根本做不出来。



    彭埠镇高中,大多数镇上的孩子,少部分是乡下来的学生,他们跟镇上的学生大部分还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因为乡下的学生他们穿着衣裳都不太体面,他们十七八岁了,还都是穿着补了又补的破烂衣裳。



    他们大部分再班级都是沉默寡言的,只有个别胆大的,或者村里的那些干部子女他们才跟镇上的孩子一样敢于说话,敢于发言。



    这些时日,学校里读书完全跟以前不太同了,课堂上总是念许多报纸上的社论。



    那些报纸上的社论让一个女生担忧不已。



    资产阶级的尾巴。



    高兴哥他似乎在卖茶叶蛋,他这是……



    这天卖完茶叶蛋过后,张高兴决定结束自己的凑合和懒癌,下定决心要搬出宿舍了,要在彭埠镇租房自己独立门户,主要不用木器厂的厨房。



    可是,被人揪住了。



    木器厂主任孙玉保同志,带着人堵住了正担着空木箱子回来的张高兴。



    “你这是干嘛去了!”



    “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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