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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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家商铺,江平随父亲江不弃去过,那里药材甚多,连各种武林秘籍也是良多,但父亲辛不弃说过,那都是一些普通的典籍,平时吸引一些没钱没势的闲散人员,没有多有用的东西。



    江平没去的心思,但不想拂了赵文君的兴致,于是点点头没有反对。



    确实如辛不弃所说,并没有太有价值的东西,三人转了一圈也就没了兴致,回了县太爷府。



    县太爷府内堂,赵诚鼓捣着十几个瓷瓶,将各种液体混合,然后倒在一根铁棒上,如同铁汁浇在了冰上,呲呲呲作响。



    “爹爹,你在配置药汤?”赵文君诧异道。



    “爹爹在配制能打开书的药剂,这种药剂能腐蚀精铁!好不容易从武家商铺那里买来的药方,希望能有所用。”赵诚头也不回,继续研究手里的药剂。



    江平走上前去,见到桌上有一张药方,上面写着各种药材,标注着重量、比例、反应、步骤等等信息。



    “武家?我们也去了,没有什么收获。”赵文君撇了撇嘴,不甘心。



    赵诚哈哈一笑,“你们两个小孩子去了当然不会受到重视,又能得到什么宝贝。”见两个小孩儿不开心,又说,“你江叔叔在密室,你们去寻他吧,也不知他得到了什么好办法。”



    江平两人点点头。



    现在所有人都在围着《仙基》转悠,努力找寻能打开书的办法。



    两人来到密室,发现江不弃盘坐在地上,双掌向前推出,双掌的前方悬空这一本书,细细一看竟然是淡紫色的《仙基》。



    “难道父亲想用内力将书打开?”



    “应该不会了,仙家之物定然不会让修武之人轻易用内力打开,除非是九级武者!九级武者太少了,应该有特殊的能力。以父亲的修为,离九级武者相差太远,应该不会打开。”



    江平心下暗暗想道。



    果然,江不弃失望的收起双掌,悬空的《仙基》陡然落下,被江不弃单手接住。



    “平儿,你们二人去了何处?”



    “爹,我们去了一趟紫霞观,行到半途,体力不支又回来了。”江平老老实实的回道。他自小对父亲江不弃甚是敬畏,说话都是循规蹈矩从来不敢开玩笑。



    “哦?”江不弃点点头,“你们在此待一会儿吧,等快到酉时,记得回家泡药澡。”



    说完,将《仙基》放在地上,转身离去了。



    赵诚辛不弃几人达成共识,此书必须留在密室内,不得携带而出,三日后若还不能找到解开之法,就将此书送至府主手中。



    江平恭敬的将父亲送走,这才吐出一口气。



    “你呀,见到你父亲总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怎么就这么怕他?”



    赵文君耸了耸琼鼻,对江平做了个鬼脸。



    江平笑了笑。



    “你不懂。我父亲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对我教导颇为苛刻。我每次犯病,他都紧张无比,生怕我出了意外。”



    “每次泡完澡后,都会运转内力帮我拍打身体,将药力激发,滋润肉身。做完之后,父亲整张脸都是苍白的,然后盘膝运转心法恢复内力,一坐就是三四个时辰,可见为我费了多少内力。”



    “母亲做药膳的药材还可以买到,但父亲做泡澡的汤药中,有几味药是买不到的,每当存货将耗完都要去深山采药,有时候还会带伤回来……他却从来没讲过山里的事情……”



    一想到有一次江不弃回来后就累得昏倒在地,江平的心头一颤,对父亲江不弃敬重又敬畏。



    赵文君从未想到,江平的父亲为了儿子竟然有这么辛苦的付出。



    “以后,你还有我呢。”



    赵文君找不出太好的话安慰,只好将江平眼里的泪水擦拭掉。



    良久良久。



    ……



    “咦,好轻啊,我以为是个重家伙呢。”江平将《仙基》拿在手里,顿时感觉和《仙》的重量差不多,甚至还有不如。



    “对啊,明明这么轻,也不怎么就打不开,比城头上的石砖还结石。要不是看它有些用处,我早拿剑砍了它,看它还神气不,你说呢,小呆……啊!你打开啦!”



    赵文君瞪大了眼睛,见到江平手里的《仙基》被江平打开了,顿时惊叫起来:“书呆子,你打开啦!哈哈,你怎么打开了呢?”



    “哎哎哎,你别合上啊,万一打不开了怎么办?”赵文君一把抢过合上的《仙基》,却发现,书面又如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又打不开了!



    赵文君秀眉皱起,一脸怒气:“你看你!不让你合上,打不开了吧,本来还想在书中找到能让你修炼的方法,这可倒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江平笑着看她,也不生气,像是在看一场表演。



    赵文君见江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怒意瞬间全无,变成了羞意。到底是女孩子,身体发育的比男孩儿要早,心里懵懵懂懂也知道一些男女之事。



    “这呆子的眼睛好亮啊,像两颗星星一样,看的人家热热的,额,我脸颊怎么这么热,唔!不是生病了吧?咦,他要干嘛,他伸手过来要干嘛?死开死开!”赵文君心里斥道,但身体却没躲开。



    “唔,呆子的手好凉啊,正好给脸颊降降温,唔,好舒服……”



    江平伸手抚摸在赵文君的脸上,将她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不知怎么,他感觉赵文君的脸颊滚烫,心下暗忖:该不是生病了吧,可是刚才还好好地啊。



    “文君,文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江平右手握住赵文君的手腕,为她诊脉。



    江平自幼跟着江不弃,药材、医理、诊脉、药理无不涉猎,久病成良医,再加上江不弃这个医师教导,基本的诊断还是很不错的。



    “不浮不沉,不大不小,尺脉沉取不绝,脉象上没什么事儿啊。”江平皱了皱眉。



    到底还是十岁的孩子,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哪里知道赵文君如此是受到了他的挑拨,他还以为赵文君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赵文君羞意难制,将《仙基》丢在江平怀里,嗔怒道:“都是你!打不开也是你自己自找的!”说完转身不敢再看他。



    江平不知她为何气恼,却知道她在为自己着急,看着赵文君的背影心里满是感动,这几年来,赵文君比自己还要在乎自己,不遗余力的搜寻能够修炼的武功心法,不嫌自己的身体差,没法习武,不嫌自己是整个文安县的笑话,只是一心想着改变自己,让自己活得久一些,从来不计回报。



    赵诚碍于承诺不会提退婚之事,若赵文君提出来,以父亲江不弃心中的傲气,绝对不会不答应的。可是赵文君没有,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



    江平心潮澎湃,感觉眼睛微微湿润,缓缓走向前去在赵文君身后轻轻揽住细腰,将她拥在怀里。



    “文君,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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