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泊然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看周遭,发现他并未如所预想的一般,一头撞到墙上,反而好端端的躺到了地上,自己的头礼那院墙却还有着半丈左右的距离。
“自己真是无能啊?想了却残生,自杀都能判断错误。”他内心无奈地嘲笑着自己,“不过,也无所谓了,只是耽误一些喝孟婆汤的时间罢了。”他这次重新看清了距离,起身纵跃,直直地向墙撞去。
这次胡泊然脑瓜甚是清醒,他刚刚跃起,便明显地感觉到,周遭有一种怪力,好似再将自己脱离原先的轨迹。果不其然,呼吸之间,他又重新完好的落在了地上。脑袋瓜,依然没有,撞到自家的墙。
他费力爬起,发现这次反而离的更远了,几乎已经隔了两丈距离,自己前跃,反而后退了。他大惊失色,战栗地说道:“是、是鬼怪吗?我、我哪里得罪你们了,为什么,盯、盯上我。”
“你不是要寻死的吗?遇到鬼怪阴差,岂不是正合你意,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把小命送掉了。”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胡泊然背后传出。胡泊然猛地转身,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四周,此时直挺挺的站着一位老者。
这老者,大概已经有六七十岁了,面容枯槁,便如同枯树枝一般,看不出一丝活人的生气。手里拄着一支漆黑的拐棍,站的倒是直挺挺的,显得精神矍铄。
“你、你是人是鬼,怎么突然到我背后的?”胡泊然害怕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你刚才不是在自杀寻死的吗?你要是死成了,遇见的我就是鬼,若是没死成,那我自然是人了。你觉得,你现在,是人是鬼?是生是死啊?”老者反向胡泊然问道。
“我、我自然是人,可你要是人的话,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的?”胡泊然此时已经完全六神无主,僵硬的回答道。
老者说道:“不,你不是人,人有三魂六魄,就你这一路上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跟在你身后许久你都未能发现,你这样的,怎么能说是人呢?”
胡泊然心惊,说道:“你一直在跟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难道你就是之前那几位武当少侠说的杀人不眨眼,屠了我全庄上下以及两位师兄的‘夜锋’?”
“哦?听你这意思,你是相信武当派的人给你说的话的了?”老者似乎别有所指的问道。
“那当然了,不信他们,难道信你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老头子吗?”胡泊然似乎根本不明白老者的话外之音,自顾自的回答道。
“那你既然相信他们说的,相信是夜锋杀了你的朋友家人,相信是他们救了你的性命,那为何不对他们说实话呢?”老者拄着手中的拐棍,上前走了一步,逼问道。
“什、什么没说实话?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胡泊然说着,转身拔腿欲离开此地,却忽地被一支通体黝黑的棍棒横在了面前,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定睛一看,便发现横在自己面前的这支,便是那老者之前柱在地上的那支拐棍,而那老二此时业已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要么鬼怪?”胡泊然惊惧不已。
“你走什么啊?你不是要寻死了断的吗?此地风水甚好,还是你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能死在这里,葬在此地,对你来说,是一个绝佳的选择。别走了,不需要换什么地方了。”老者奇怪的话语横在了胡泊然心头。胡泊然佯装不解道:“是,我是要寻死,可这位前辈,你老拦着我一个将死之人做什么?”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拦着,不让你去死,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决定去死了,那你应该不介意,死之前跟我说说实话吧。”老者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你为什么隐瞒自己与崆峒的关系,对武当派那几个小子说谎?”
胡泊然震惊不已,道:“你怎么?不,不,老、老前辈,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和他们说实话?又是怎么知道我与崆峒派两位师兄有关系的。”
老者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抬起左手,缓慢的摆了个架势,随口问道:“怎么样?小子?认识不?”
“这、这是崆峒拳法,前两天杨烨师兄给我演示过得!”胡泊然激动地问道:“老前辈,你是崆峒派的吗?是两位杨师兄的什么人吗?”
“识得就好,你这小子,还有些眼力。”老者说着,摇了摇头,又道:“我是谁,先不着急告诉你,我且问你,你为什么没有对武当派的那几位坦然相告啊?”
胡泊然尽管心里疑惑,不过此时的他,戒心已经消除大半,心里想:“管他是谁?最不济,是那武当派的帮手,反正我都已经准备去死了,还怕他作甚。”便实话实说道:“回前辈话,我胡泊然虽不聪明,也没什么见识,但毕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这几天里,我们镇子上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武人,杨烽杨烨两位师兄也只与那武当派六人有过争执与打斗,什么摩天盟,什么夜锋,我看,明明就是他们武当心怀不忿,白日里假装离去,夜里便偷偷潜回,杀了两位杨师兄。至于为什么独独留下我一人性命,那自是因为之前争执打斗的场面我们镇上很多父老乡亲都看到了,如果两位师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日后,崆峒的前辈一定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因此,放我一马,告诉我一切是夜锋所为,他们反而是救命的帮手,拿我这个‘人证’去堵崆峒派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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