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常干这窃玉偷香之事吧?”
被李清照这么一问,蔡仍喝茶的动作就是一顿。
还真让李清照猜着了,最近这段时间,蔡仍常去赵富金那里窃玉偷香。
结果,蔡仍慢慢的也就练得胆大心细了。
不过——
蔡仍当然不能承认,他笑道:“我从容不迫,那是因为我有把握解决此事,保证不叫你我引火烧身。”
李清照一听,忙问:“你有什么办法?”
蔡仍也不藏着掖着,他道:“你我之事,就你院里这十二个使应知道,只要堵住他们的嘴,此事也就过去了。”
李清照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院里有十二个使应?”
蔡仍看了门外的秋月一眼。
李清照顿时就明白了,是秋月告诉蔡仍的。
李清照有些不高兴了,“家里之事怎能告诉外人呢?”
李清照并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因此,她的小脸顿时就沉了下去,清清楚楚的表达出了她对秋月什么都跟蔡仍说一事的不满。
蔡仍见此,道:“你我得感谢春花秋月,也得感谢你院中的这些使应,要不是他们维护你,你我之事早在德甫兄回来的那一刻就暴漏了,甚至他们早就去通风报信了,如果是那样,你我现在怕是就要麻烦得多了。”
听蔡仍这么一说,李清照也回过味来,并暗自庆幸她平时对下人不错,否则她现在没准都会被送去官府。
蔡仍也道:“春花秋月说,德甫兄平时很少在家,所以你家有大事小事全都靠你张罗,他们也只能依靠于你才能生存,你性子和善、为人又大方得体,加上德甫兄平日里一直冷落你,他们全都心疼你,所以他们才全都维护你,才全都为我俩瞒下此事。”
听蔡仍这么说,李清照顿时就有些内疚刚刚生秋月气的事了。
李清照想跟秋月赔个不是,可现在的她,害怕任何人,尤其是知道她跟蔡仍事的人。
蔡仍看出了李清照的抹不开,他道:“像春花秋月他们这样的使应,你得好好赏一赏,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说话间,蔡仍就从腰间摘下自己的钱袋子,然后从中抓出一把金豆子,放在桌上。
李清照见状,立即推脱道:“我赏自己的下人,怎么能用你的钱?”
蔡仍笑道:“你我现在还用分彼此吗?”
蔡仍此言一出,李清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不跟你分彼此?”
可这话,心虚的李清照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时,听从蔡仍吩咐的春花,已经将李清照府上的使应人员全都聚集在书房前了。
李清照见此,顿时就将头低了下去!
蔡仍见此,忍不住探过头去,小声说道:“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夜要不是你大喊大叫一点都不控制自己,也不至于搞得你家所有下人都知道咱俩的事,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李清照狠狠瞪了蔡仍一眼,心道:“我那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可这样的话,李清照怎么说得出口,她只能赌气的将头扭到一旁。
蔡仍见状,笑笑,然后将春花叫了进来——一看李清照的样子,蔡仍就知道,她抹不开脸亲自去赏赐下人,所以,蔡仍让春花替李清照去做此事。
等一众下人全都下去了之后,蔡仍才郑重跟李清照说:“用钱堵住他们的嘴,只是缓兵之计,他们长期跟德甫兄生活在一起,难保一直不说漏嘴,所以,等此事过去之后,你找个借口将他们全都遣散了。”
李清照下意识就道:“不行!他们有的已经跟我二十多年了,我离不开他们,他们也离不开我,我跟他们就像亲人一样!”
见李清照有些激动,蔡仍赶紧安抚李清照道:“不是真的遣散,你前脚将他们遣散,后脚我就把他们全都收了,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他们的,保证他们会比在你这过得还好。”
害怕李清照不答应,蔡仍又道:“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他们中有谁说漏了嘴,你可能就有麻烦了。”
说到这,蔡仍抓起李清照的手,说道:“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麻烦,所以你还是把他们全都给我吧,你要是想他们,也可以随时来看他们。”
被蔡仍抓住手的李清照,有些不自然!
李清照象征性的将手往回抽了抽。
可别说李清照并没有真的想将她的手抽出去,就是她真的想将她的手抽出去,她那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摆脱得了蔡仍?
“被逼无奈”,李清照只能任由蔡仍抓着她的手了。
这一刻,李清照仿佛回到了她与赵明诚刚成亲的时候。
李清照与赵明诚之间的感情,用两个字来形容最为贴切。
这两个字就是:爱过。
遥想当初,李清照也曾为赵明诚写下过《点绛唇》、《诉衷情》、《蝶恋花》这样的诗词,若说她没爱过赵明诚,谁能相信?
可李清照满腔的爱意,最后换来的却是赵明诚的冷暴力。
这真是伤了李清照的心。
以至于,李清照对赵明诚越来越失望,到现在几乎已经到了绝望。
这也就导致,李清照以为她自己不会再有爱了。
谁成想,李清照心中的火,竟然叫一个小了她快十岁的男子给点燃了。
也许正像后世的那个姓张的作家所说的那样: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XX。
蔡仍用自己的实力打通了李清照的心扉。
以至于,这一刻李清照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沉默了一会,李清照看着蔡仍,问道:“你不会负我吧?我比你大九岁,又成过一次亲,而且我可能还不能生育……”
蔡仍连犹豫都没犹豫,就道:“我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不论你怎么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我会用一生时间向你证明这一点的,假如有一天我真负了你,你可以写诗骂我。”
听蔡仍这么说,李清照道:“好,那我就找赵明诚合离。”
蔡仍以为李清照想自己娶她,有些为难道:“我定亲了,而且是官家赐的婚,三媒六聘也下了,婚期……”
李清照打断蔡仍道:“我知道,我不会逼你娶我的,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又如此英雄,你娶我,会被天下人取笑的。”
蔡仍握着李清照的手,柔声道:“我不会嫌弃你比我大一些和成过一次亲的。”
随后,蔡仍挑挑眉,又道:“至于不能生育,那是德甫兄不行,我什么实力你已经领教过了,是德甫兄能比的吗?你跟了我,保证你三年生两。”
李清照嗔怪的瞪了蔡仍一眼。
蔡仍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蔡仍主动道:“那你是想成为我的妾吗?”
李清照看了蔡仍一眼,道:“我敢嫁,你敢纳吗?”
蔡仍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是你,皇后敢嫁,我都敢纳。”
李清照轻哼了一声,道:“看给你狂的,还想纳皇后,你以为你是谁啊?连皇后的主意都敢打。”
蔡仍笑道:“你还别激我,说不准将来我还真会纳几个皇后。”
听蔡仍说“几个”,李清照就更没有将蔡仍的话当真了,她剜了蔡仍一眼,道:“别说皇后了,我这关你都过不去。”
蔡仍道:“怎么过不去?是我这个人配不上你,还是我的家世配不上你?”
李清照也不知蔡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想了想,她还是提示蔡仍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外公是哲宗朝宰相王珪。”
“宰相怎么,好像谁家没有宰相似的,我伯父也是宰相,我父亲……”
说到这,蔡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王珪膝下三女一子。
其中大女儿嫁给了章丘人李格非,生了个女儿,也就是就是李清照。
所以王珪是李清照的外公。
而王珪的独子名叫王仲岏,生了个女儿,嫁给了蔡仍的大伯蔡京。
所以蔡京是李清照的表姐夫。
如果从蔡京那里论,李清照其实是蔡仍的远方表姨……
蔡仍赶紧梳理了一下自己和李清照的关系。
仔细捋了一遍,蔡仍才发现自己完全是虚惊一场,自己跟李清照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
即便自己跟李清照没有血缘关系,自己要纳李清照这个表姨为妾,难度也不小。
要知道,蔡仍现在可还没有强大到不在乎伦理的地步。
见蔡仍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是什么了,李清照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蔡仍,道:“这回怕了吧?我可是你姨娘。”
不想,蔡仍直接挑起李清照的下巴,道:“姨娘怎么了,姨娘昨夜不也在身下苦苦求饶吗?”
李清照大羞!
蔡仍顺势将李清照抱了过来,然后放在自己腿上,再然后就探过头去。
可还没等蔡仍亲上李清照,秋月就跑了进来,同时道:“不好了,娘子,老爷他起了,你快……”
秋月的话戛然而止!
反应了一下,秋月赶紧背过身去。
秋月心道:“娘子好大胆,老爷在家,她竟然都敢坐在蔡公子腿上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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