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仍这个三连击将蔡鞗彻底击溃,让蔡鞗后悔死了在诗词歌赋方面挑衅蔡仍!
而且,蔡鞗可是正儿八经的学士,不是那些不学无术之辈。
因此,蔡鞗能听出来,蔡仍用第一首诗告诉他:“你不是我的敌手,我的敌手是曹操、刘备那样的大英雄。”,然后蔡仍又用第二首诗告诉他:“我生来就要当人杰,死了也要当鬼雄,我的眼里没有你,也不愿意跟你这个小人物纠缠不清。”,最后蔡仍用第三首诗跟他说:“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咱们之间的这点小事,跟那些是非成败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就让它过去吧。”
换而言之,蔡仍用三首诗告诉蔡鞗:我志向远大,我的敌人是曹操、刘备那样的大英雄不是你这个小小的驸马,你不要再揪着咱们之间的这点小恩怨不放了,咱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不仅蔡鞗是学士,蔡京有六个儿子、五个孙子均是学士,就算是那些没考中学士的人,也都有很高深的文化造诣。
因此,不仅蔡鞗听出来了蔡仍的意思,不少蔡家人也听出来了蔡仍的意思,他们相互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蔡仍的意思。
如此一来,蔡仍的气度顿时就变得无比的高大上,而紧抓着蔡仍不放的蔡鞗,在蔡仍的映照下,变得无比的渺小,甚至是可笑。
这不仅让蔡鞗涨得满脸通红,赵福金都羞得满脸通红,暗怨蔡鞗太过小家子气。
而赵福金身侧的赵富金,看着蔡仍的双眼中,全都是小星星,被蔡仍深深的吸引住了!
蔡翛跟蔡鞗到底是兄弟,不能看着蔡鞗就这么被蔡仍架在火上烤,因此,他看向蔡仍道:“六弟,你这三首诗全都是长江为题,应该不是你近期所作吧?”
蔡仍笑道:“是我进京赶考时过长江所作。”
蔡翛听了,又道:“那六弟你最近可有佳作?”
说这话的同时,蔡翛给蔡仍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蔡仍:“给我个面子,别跟老五一般见识。”
蔡仍冲蔡翛一笑,道:“最近一直忙着剿匪,哪有时间再创新作,而且最近我也没什么灵感,我想我可能已经江郎才尽了。”
没人相信,只过了一个长江就创出三篇佳作的蔡仍,最近会没有新作,会江郎才尽,他们全都明白,蔡仍这么说,只不过是给蔡鞗留一丝颜面罢了。
老七蔡脩虽然年幼,但他很有眼力见,他见气氛缓和下来,赶紧转移话题道:“要不然咱们玩投壶吧,六兄你武艺高强,想必投壶一定很厉害,咱们比试一下?”
蔡仍看向蔡脩,笑道:“七弟还真说错了,我从未玩过投壶。”
蔡脩一听,更来劲了,他道:“投壶很简单的,我教你。”
说话间,蔡脩就将蔡仍拖去玩投壶了。
如此一来,蔡鞗的尴尬终于化解了,他赶紧躲到角落里拿起一本书,开始阅读,不再看任何人。
然而——
没过一会,竟又起事端。
原来,蔡仍是没玩过投壶,可蔡仍眼明手稳,没几把就掌握了技巧,结果怎么投都中,让教蔡仍的蔡脩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再也不想跟蔡仍玩投壶了。
见此,蔡仍开始故意投偏。
可蔡脩很聪明,他直接道:“六兄,你就不用让我了,你什么水平我已经知道了。”
无奈,蔡仍只能道:“要不我教你玩别的游戏?”
蔡脩到底年轻,免不了爱玩的心性,他忙问:“什么游戏?”
蔡仍想了想,道:“你去找十一个人来,这个游戏需要十二个人。”
蔡脩一听,立即就去将蔡貌等十个年纪不大的人找来。
这时,蔡仍已经跟杨沂中要来了十二块木板。
蔡仍将木板交给蔡脩等人,同时对蔡脩等人讲解道:“这个游戏叫恶兽杀,共有三方阵营,平民方、神民方、恶兽方……”
没错。
蔡仍教蔡脩他们玩得正是后世的狼人杀,只不过他将狼人杀中的狼人改成了恶兽,将预言家改成了全知神,将女巫改成了奖善罚恶神,等等……
这狼人杀,原来是蔡仍为自己的一众侍妾准备的棋牌游戏。
这次蔡仍出去剿匪,一走就是近一年时间,别说刚跟蔡仍的赵元奴,就连原来就跟蔡仍的素娘、花想容都饱受劳燕飞分的煎熬,哪怕蔡仍一在大野泽安顿好了就将她们全都接了过来。
基于这种愧疚,蔡仍给自己的一众侍妾们准备了不少玩具,像麻将、纸牌、跳棋,当然也包括蔡仍最喜欢的狼人杀。
后来来京赴阙,蔡仍就让手下匠人们多准备一些,并制成礼盒,用来送礼。
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狼人杀,是一款多人参与的、以语言描述推动的、较量口才和分析判断能力的策略类桌面游戏,在物欲横流的后世都极为受欢迎,就更别提在这个缺少精神享受的时代。
所以,蔡仍一给蔡脩等人介绍了这个新颖的游戏,立即就吸引了蔡脩等人,这其中又以最爱玩的蔡貌最入迷——后来,在蔡仍的建议和投资下,蔡貌干脆开了史上第一家娱乐城,天天爆满,日进斗金。
刚开始玩的时候,这帮人是笑话百出,在一旁观看的蔡翛、蔡绦等人,包括在远处偷看、偷听的赵福金、赵富金等女人,全都是笑得前仰后合。
可尽管如此,蔡脩、蔡貌等人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后来,蔡仍将裁判的位置交给学得非常快的蔡脩,亲自下场。
在蔡仍的引导下,大家玩得越来越开心,也越来越投入。
结果导致,饭菜好了,众人还全都围着蔡仍等人,不肯上桌。
直到蔡京来了,众人才停了下来。
蔡京问:“你们刚刚在玩什么?”
蔡绦立即靠过去仔细给蔡京讲解了一下狼人杀的规则。
蔡京听了,也是啧啧称奇:“这游戏倒是巧妙。”,然后看向蔡仍,问道:“你从哪得到的这个游戏?”
蔡仍大言不惭道:“这是小侄发明的。”
蔡京诧异道:“你发明的?”
蔡仍照实道:“小侄长年在外征战,小侄的侍妾们在家无聊度日,小侄便想找些游戏让她们打发无聊的时间,因此,便发明了这恶兽杀和一些其它游戏,像麻将、纸牌什么的,让她们在闲暇之余可以有些消遣。”
不想,蔡京听了之后,却是一皱眉,然后告诫蔡仍道:“你天性聪敏,若一心正事,必然能有一个很不错的前途,万不可不务正业……”
远处的赵富金觉得蔡京此言太过刺耳,他小声对赵福金说:“蔡太师说话太难听,对自己的侍妾好点,怎么就是不务正业了,我倒是觉得蔡仍公子是真正的大丈夫,在外面叱诧风云,回到家中亦是一个疼人的好相公,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赵福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还是违心道:“太师所言亦不算错,六郎文武双全,前途远大,是应该更多的将精力放在仕途上,只要六郎如此,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代名臣。”
赵富金道:“我特别不能理解他们这些男子,又不缺吃穿,何必去苦苦追求名利?逍遥快活一生,不好吗?”
赵福金笑道:“这就是你不懂男子了,只要是有志气的男子,无不追求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赵富金问:“你家驸马亦是如此吗?”
赵福金的笑容顿时就是一僵!
蔡鞗如果也是蔡仍这样有追求的男人,怎能去当注定了只能享受荣华富贵不能触碰真正权力的驸马?
赵福金挤出一个笑容,道:“我家驸马,好老庄之道,喜欢随遇而安,他没那么大的野心。”
不想,赵富金一听,直言不讳道:“无趣。”
赵富金随后又看向跟蔡京对答如流的蔡仍,道:“还是蔡仍公子这样的男子有……”
说到这,赵富金突然意识到她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不能这么评价一个男子,因此,她赶忙又将已经到嘴边的“魅力”两个字咽了回去。
可过了一会,看见蔡仍儒雅的跟蔡京等人谈笑风生,赵富金心中的小鹿又“砰砰”乱撞,以至于赵富金实在是忍不住问赵福金:“姐姐,蔡仍公子她聚亲了吗?”
一见赵富金的样子,赵福金就猜到,赵富金可能是看上了蔡仍。
不知为何,赵福金心里顿时就变得酸溜溜的,她甚至在想:“我若是晚两年招驸马……”
赵福金很快就将这个念头压下,然后说道:“六郎还未正式娶亲。”
赵富金一听,喜道:“真的?”
可赵福金随即就又给赵富金泼了一盆冷水道:“真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你也不用想招他为驸马了。”
“为什么?”赵富金急道。
赵福金悠悠地说道:“六郎不是我家驸马,六郎有远大的志向,这你从六郎刚刚作的那几首诗中难道听不出来吗?而驸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你觉得六郎会心甘情愿的给你当驸马吗?退一步说,就算你能求得父皇的恩典,逼六郎放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给你当驸马,六郎也一定不会喜欢毁了他一切的你,甚至有可能会恨你一辈子。而且,成了驸马的六郎也会失去他原有的魅力。你确定你会喜欢那样的六郎吗?”
赵富金一听,不禁轻咬下唇,又看向远处与人谈笑风生的蔡仍。
这时,赵福金的声音突然又在赵富金耳边响起:“你千万别毁了六郎,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赵富金心下一惊,连忙扭过头去看赵福金——她不明白,赵福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想,有些心虚的赵福金,却不敢跟赵富金直视!
赵富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暗道:“难道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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