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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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愣了半天道:“任……任教主的名讳,我是在那铁板上摸到的,却不知他是教主。”



    任我行笑而不语,他自己自从被东方不败偷袭,而后被关押囚在西湖海底已经有十数年了,而在看着令狐冲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自己叱咤江湖的时候,这令狐冲估计还小,没听过自己的名号也是意料之中。



    那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算什么教主了?我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向问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任我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目光中充满冷冽,语气森寒的说道:“你叫做秦伟邦,是不是?”



    那魁梧老人道:“不错。”



    任我行道:“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



    秦伟邦道:“正是。”



    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现今列本教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秦伟邦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任我行点头道:“那也是很不错的了。”



    突然间任我行子一晃,欺到鲍大楚前,左手疾探,向他咽喉中抓去。鲍大楚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已抓住他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块黑木令。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



    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滋味?”



    鲍大楚在这一瞬之间,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命,除此之外更无第三条路好走。他决断也是极快,说道:“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



    任我行道:“当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



    鲍大楚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图功,将功赎罪。”



    任我行道:“好,吃了这颗丸药。”



    放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



    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秦伟邦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



    又从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六颗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道:“你们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



    鲍大楚道:“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这里的药丸哪一个愿服?”



    黄钟公和秃笔翁、丹青生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他们与秦伟邦等久在魔教,早就知道这“三尸脑神丹”中里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一过,尸虫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理测度,理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当世毒物,无逾于此。再者,不同药主所炼丹药,药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众人正惊惶踌躇间,黑白子忽然大声道:“教主慈悲,属下先服一枚。”



    说着挣扎着走到桌边,伸手去取丹药。



    任我行袍袖轻轻一拂,黑白子立足不定,仰天一交摔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重重撞在墙上。任我行冷笑道:“你功力已失,废人一个,没的糟蹋了我的灵丹妙药。”



    转头说道:“秦伟邦、王诚、桑三娘,你们不愿服我这灵药,是不是?”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贰心。”



    那矮胖老者王诚道:“属下谨供教主驱策。”



    两人走到桌边,各取一枚丸药,吞入腹中。



    任我行从出现到现在,从未动手,便让这几人不敢生出任何的反抗之心,竟然连反抗都不反抗,直接服下药丸,可见当初任我行当教主的时候威势之深,给这些人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他门二人对任我行向来十分忌惮,眼见他脱困复出,已然吓得心胆俱裂,积威之下,再也不敢反抗。



    那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厉害手段,冷笑一声,叫道:“老夫却是失陪了!”



    说完话,那秦伟邦却是双足一点,向墙洞窜出,想要逃离此地,他想的是既然惹不起,那自己还躲不起吗?



    任我行哈哈一笑,也不起阻拦。待他子已纵出洞外,向问天左手轻挥,袖中倏地窜出一条黑色细长软鞭,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秦伟邦“啊”的一声叫,长鞭从墙洞中缩转,已然卷住他左足,倒拖了回来。这长鞭鞭极细,还没一根小指头粗,但秦伟邦给卷住了左足足踝,只有在地下翻滚的份儿,竟然无法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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