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定逸师太有些失望望着刘正风,问道:“从今而后,我叫你刘师弟,还是刘正风?”
刘正风脸露苦笑,道:“刘正风命在顷刻,师太以后也不会再叫我了。”
“阿弥陀佛!”定逸师太满心失望之色毫不掩饰,双手合十,缓缓走到岳不群之侧,说道:“魔深孽重,罪过,罪过。”
其人座下弟子也都跟了过去。
刘正风本来就是性格执拗之人,此刻又有镇武司作为依仗,更是如同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般,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的劝说。
费彬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跟旁人并不相干。衡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首去。”
那刘正风门下弟子本就对他忠心耿耿,现在也知道刘正风身后靠山深厚,自然不会其什么心思,一个个坚定的护在刘正风身旁,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武林之人,尤其是五岳剑派所属。
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
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
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朝着米为义直射而来。
刘正风却是眼疾手快,身形一转,捡起了自己身侧的一张椅子,运力便要向丁勉掷去。
丁勉见他运劲的姿式,素知衡山派的内功大有独到之处,刘正风是衡山派中的一等高手,这一掷之势非同小可,当即暗提内力,准备接过椅子,立即再向他反掷回去。
哪知刘正风提起椅子,明明是要向前掷出,突然间身子往斜里窜出,双手微举,却将手中的椅子送到费彬胸前。
这一下来得好快,费彬出其不意,只得双掌竖立,运劲挡住椅子,便在此时,两个肩膀一震,已被刘正风两掌拍在肩膀。
刘正风一招得手,左手抢过他手中令旗,右手拔剑意图控制费彬,不过那费彬也不是易于之辈,虽然丢了令旗,却也反应很快,一个懒驴打滚,逼开了刘正风的挟持。
五岳令旗被夺,众人这才醒悟,刘正风所使的,正是衡山派绝技,叫做“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这一招乃是衡山派上一代的一位高手所创,将跑江湖的戏法功夫渗入到了功夫之中,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到如今已经是衡山派的绝技之一。
刘正风一击奏功,竟从嵩山派中这个大名鼎鼎、真实功夫决不在他之下的”大嵩阳手”费彬手中夺过令旗。
刘正风右手举着五岳剑派的盟旗,,沉声道:“今日之事,不若到此为止,以后大家老死不相与来罢了!”
他刚才是有能力杀掉费彬的,至少也能令其人重伤,不过到底还是不想做的太绝,所以夺了令旗之后,也并未在出手。
对于刘正风的这个举动,一旁的江湖人士也都看清其人是有留手,觉得今日有镇武司的人在,嵩山派的人也奈何不了对方,何不就此收场,也省的刀兵相见呢?
不过丁勉几人却是不愿意这般就此收场,在其人看来自己等人在此事有理,那刘正风勾结魔头,还不思悔改,现在还抢夺盟主令旗,真是罪大恶极,必然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丁勉厉声道:“刘正风你误入歧途,如今还不思悔改,赶紧交出令旗,与我去见盟主请罪,否则今日必然让你血溅当场。”
那刘正风见到丁勉不肯善罢甘休,自然心头大怒,冷笑一声:“莫要逼人太甚。”
至此,五岳剑派中的人可以说完全的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波,互相对峙起来,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似乎战斗一触即发。
正如刚才嵩山派人说的,刘正风一事是他们五岳剑派内部之事,所以哪怕今日到来的这些豪杰心中不免有些对刘正风有所同情之辈,也只能将同情收入心中,静待一旁,没有选择落井下石,以示态度。
毕竟说到底,这是他五岳剑派之事,旁人倘若多管闲事,强行出头,势不免惹下杀身之祸,自以明哲保身的为是。
不过对于苏白来说,他可没有丝毫那些旁观者的心理负担,先不说这刘正风已经是自己镇武司麾下的官员,他有着名正言顺插手这件事情的借口。
更是其人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助这个机会,打压这些武林人士的气焰,树立镇武司的威严,而这嵩山派这般的跳脱,不拿他们立威,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好霸道的嵩山派,好威风的五岳剑派。只不过因为别人交了一个朋友,就要逼着别人出卖朋友。别人不答应,就要以性命要挟,动不动就所谓的清理门户。”苏白不屑的开口,目光玩味的看着这群人。
就在苏白说话的时候,镇武司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约而同的向前一步,各自将手放在了兵器上,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而雨化田的目光更是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费彬。
看到镇武司的这一群人,丁勉的眼中闪过忌惮,说实话,对于镇武司今日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苏白如此摆明车马的支持刘正风,更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苏都司,这是我五岳剑派内部之事,还请都司不要插手,五岳剑派会记得都司的人情,我家师兄更会记得都司的人情。”丁勉拱手对着苏白开口,极力的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不管怎么说,他们哪怕信众对于这些镇武司的人看不惯,不愿意与这些朝廷走狗来往,现在这个局面下,他实在是多增变数,能够稳住镇武司的人自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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