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炎帝,赵王!从今尔后我子密便是您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子密大喜,忙是伸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
“嘿嘿嘿…”李青山双手环抱胸前,一脸得色。继而他转身,对吴汉道:“吴将军,你一身武艺惊才绝艳,我已尽知。似阁下这等豪杰,若不做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岂不惜哉?我李青山不才,却能弹指间令数十万匈奴灰飞烟灭。阁下何不来上谷郡,与我等共襄义举?”
“呵呵…能入赵王法眼,在下三生有幸。可…我吴汉不过一粗鄙莽夫,不堪大用。欲做大事,阁下怕是寻错了人。”吴汉对李青山躬身作了一揖,婉言相拒道。
他的根基在渔阳郡,若往而投奔李青山,他好不容易垄断的贩马市场,恐怕瞬间便会被瓜分一空。
守在渔阳郡,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却能锦衣玉食一生。而去了上谷郡,那便等同于抛弃偌大家业去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只要不是傻子,恐怕都知道该怎么抉择。
而且,李青山的名头虽然响亮,却也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原因无他:上谷郡地势特殊,紧邻草原。匈奴虽接连惨败,却并未伤及根本。用不了几年,他们还会起兵南下。李青山自顾不暇,又哪有功夫与各路群雄逐鹿天下?
就算他李青山成功拿下幽州,又当如何?盘踞在冀州的更始军又岂会任由李青山坐大?只等匈奴缓过气来起兵南征,更始帝再遣一大将北伐,李青山便会处于腹背受敌之境。若战败,则死无葬身之地。若胜之,也会元气大伤,三五年内再没有逐鹿天下的资本。而这么长的时间,匈奴又会南下…
草原幅员辽阔,根本不可能将匈奴赶尽杀绝。他们便如跗骨之蛆一般,令人无计可施。
不得不说,吴汉此人虽未学过兵法,这眼光却也是极为毒辣。在他看来,李青山并非成大事者。
似是知道吴汉心中所想,李青山咧嘴一笑,胸有成竹道:“阁下认为我李青山成不了事吗?呵呵…既如此,我们不妨打个赌如何?十日之内,匈奴必然向北远遁。百年之内,再不敢犯我大汉边疆!”
“哦?”吴汉闻言眉头一挑。
“若我所说当真,阁下便加入我军阵营。若我所说不成,我便不再强人所难,另送小莽钱五千,如何?”李青山笑笑,手掌摊开在吴汉面前扬了扬,问道。
“好。”吴汉迟驻片刻,终是轻轻点头。
若李青山所说当真,便说明李青山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以投效。若李青山所说不成,他也能白拿五千小莽钱,横竖不亏。
“吴将军果然爽快。如此,在下便不再叨扰了,告辞。”李青山笑眯眯看着吴汉,躬身作揖道。
“呵呵…粗鄙之人,怎敢受炎帝如此大礼?”吴汉忙是陪笑两声,回礼道。
李青山再不废话,摆了摆手,转身大踏步离去。耿弇叔寿紧紧跟随,众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吴汉眉头微蹙,只等李青山离得远了,立刻下令道:“来人!”
“大当家,什么吩咐?”有壮汉小跑入内,对着吴汉半跪于地,请命道。
“派遣三十名弟兄盯着他们。我倒要看看,这李青山究竟是蛇还是龙。”
“诺。”
……
单于王城。
刺骨寒风裹挟着漫天霜雪,已是铺满了整个城墙。
此时,单于王城之内已是暗潮涌动。拓拔栞行刺呼衍提魉不成,反而打草惊蛇,令得呼衍提魉被迫起兵。短短一夜时间,呼衍提魉便凭借自己在军中的威望,集结了三万三千余草原勇士。拓拔栞亦是匆匆下令调集兵马,双方彻底撕破脸皮,陷入内战。
公元23年9月,匈奴自次王拓拔栞亲自率军五千突袭呼衍提魉帅营。呼衍提魉惨败一阵,伤亡两千余,被夺牛羊马匹无算。次日,呼衍提魉向拓拔栞营帐泼洒火油,尔后攒射火箭。拓拔栞军中燃起冲天大火,绵延数里,伤亡四千余。怎奈拓拔栞的兵力是呼衍提魉的一倍之多,双方虽你来我往,互有胜负。最终的结果,却是呼衍提魉被迫率军一万九千余撤出单于王城,驻扎在王城西北方。
同日,拓拔栞废大单于乌达鞮,自立为大单于。次日,呼衍提魉亦是在帅营中自称大单于。
单于王城西北,密密麻麻的军帐中央。
呼衍提魉端坐在王座之上,一脸的不甘与愤恨。他捧起一条羊腿,塞进嘴中大口咀嚼。又解下腰间酒葫芦,自斟自饮。
前线战事接连失利,时至今日,他呼衍提魉竟如丧家之犬般被拓拔栞驱逐出单于王城!他自称大单于,其实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唉…”呼衍提魉幽幽一叹,咬牙切齿道:“拓拔栞那混账被李青山骗得倾家荡产,却反而大肆吹捧李青山天纵奇才。可恨…可恨…真乃千年未有之巨奸!”
李青山已经是恶鬼修罗了,败在一个神灵手中,并不丢人。被李青山戏耍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已是被拓拔栞巧妙地压到了最低。
“罢了…罢了…”呼衍提魉疲惫地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只有一万九千人,而拓拔栞却有整整六万兵马。若再与之鏖战下去,我堂堂草原猛虎可就成了光杆大王了。还是按兵不动,保存实力…”
“报~大单于,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一名匈奴斥候狂奔而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呼衍提魉面前,惊喜道:“大单于,拓拔栞他…拓拔栞他…”
“看你那副慌张的样子!怎么了?是天塌下来了,还是草原爆发了瘟疫啊?”呼衍提魉训斥道。
“瘟疫…瘟疫…”那斥候缓了一会,惊喜道:“大单于,单于王城内真的爆发了瘟疫!拓拔栞账下贼军十不存三,天赐良机啊!”
“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