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常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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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咒我?我可是你的长辈!”罗小霞顿时火大,什么时候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也敢还嘴了。



    “大伯娘,你就听不出好赖话吗?”



    江小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刚才的话可是真心的,半月前罗小霞被幽魂袭击,那东西虽然不能立即致命,但多来几下,普通人绝对受不住,江老太太虽然可恶,可江小洛看在父亲的份儿上,她不会杀死她,幽魂攻击不过是让她大病一场,江建国虽然耳根子软,但前世毕竟帮助过她,也放过,至于江卫国……这家伙纯属走运,也没有重伤。只有罗小霞元气大伤,寿命减损。如果她老老实实地在家休息,及时调养,也许可以多活两年,现在嘛……江小洛也只能‘呵呵’了。



    “呃……”



    江卫国这会儿有点儿反应过来,他冲到江小洛身前双手比划着,脸上还流着血,一付恶形恶像的模样。



    “你听好,我只说一遍,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呆着,你还有机会说话,否则,你就一辈子当哑巴吧!”江小洛低声说道。



    “呃……”江卫国脸色急剧变化了一会儿,终于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边。



    说起来,江小洛这位三叔虽然有各种不堪,但绝对是一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在半个月前利用‘昏迷’,避开了幽魂的攻击,所以他此时作出了明确的选择,站到一旁,表示不再插手。



    “废物!”



    罗小霞嫌弃地看了小叔子一眼,转向江小洛喝道:“江小洛,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居然不通过长辈就把招工指标给卖了,房子也租出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大伯娘,做人要讲道理。”



    江小洛也不动气,淡定地说道:“招工指标也好,房子也罢,都是给我父母的赔偿,我有全权处置。况且,你们将我家的钱都卷走了,我总得生活下去,而且还要上学,这些都需要钱,我还能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我没见到你家什么钱!”



    罗小霞似乎能够看到周围那些人揶揄、蔑视的眼神,忍不住喊道。



    “那我们可以去县运输公司查一下,那笔钱到底叫谁领走了。”江小洛淡定地说道。



    “那、那是因为你年龄太小,被人骗了钱也不知道。”



    罗小霞气势一窒,但旋即便又换了一个说辞,“你进去收拾一下跟我走,你……你奶奶想你都想病了。”



    “奶奶想我?”



    江小洛冷笑,看向一旁那个正打量她的满脸横肉的妇女:“她又是谁?你敢说她是来做什么的吗?”



    严春花,旺山乡乡长江来顺的老婆,江小洛前世的婆婆,一个心思和手段皆无比恶毒的女人!



    如果说江老太太和罗小霞是将江小洛推进地狱的凶手,那严春花就是地狱里的狱卒,当年江小洛逃离昆县已经十多年了,噩梦中还常常被严春花惊醒。但此时她故作不认识,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



    “这是……这是你严婶,她是听说你爹娘出事,想过来看看你。”罗小霞没有想到江小洛会问起严春花,顿时有些口吃起来。



    “看我?她恐怕是来看货的吧?”



    江小洛脸色一变,道:“我可是听说,你把我卖给了江来顺那个傻儿子当媳妇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严春花一听便炸了,“我儿是是憨不是傻,你这还没过门就敢这么说自己的男人,这是什么家教?!”



    罗小霞尴尬了,原本她想把江小洛骗回去,至于卖招工指标的钱,江小洛也不可能花完,路上再给编出来,到时候往江来顺家一送,便齐活了。可没想到消息居然走漏了,这小丫头不管不顾地喊起来,倒是有些难办。



    她挤出笑脸道:“小洛,这门亲事是你奶奶定的,那也是为了你好……”



    “好?如果真的好,怎么不让你闺女去嫁?我才十一岁,我爸妈留着钱和房,用不着你们养,你们也别想着打我的主意!”江小洛冷冷地说道。



    现阶段,要打消她们各种不堪的念头,至于报复……呵呵,时间长着呢,她不是很急。



    “你爹妈都不在了,我和你大伯就相当于是你的爹妈,给你找的这门亲事,也是为了你将来好……”



    “你说了不算!”



    江小洛刚要开口,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都不由得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军人大步走过来,亲切地看着江小洛问道:“你就是澜沧海,你爸爸是江忠国?”



    “你是谁?”江小洛和罗小霞不约而同地问道。



    “我是常建军,忠国的战友,也是忠国的老上级。”



    中年军人沉声说道,他盯着罗小霞说道:“你是忠国的大嫂,我不想说你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先不说小洛的年龄还小,华夏现在不兴包办婚姻,就凭你们的行为,上法院一告一个准,你们如果执迷不悟,就等着将牢底坐穿吧!”



    坐牢?!



    罗小霞懵了,她不过是不想家里多个吃闲饭的,顺便赚上一笔彩礼,怎么就扯到坐牢上了?



    “你男人是乡长是不是?”



    常建军看向严春花:“什么是违法,他一个乡长应该懂的。我知道,你们农村向来是民不究,官不举,但今天的事情我既然遇到了,就要管到底,你回去给他带个话,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可我家的彩礼钱都付了。”严春花不甘心地说道。



    虽然她也是一个乡下女人,可嫁的老公是乡长,政策法律什么的她不懂,但什么人惹不起她还是知道的,这个中年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军人——街口那儿还停着一辆军用吉普,一个战士坐在司机位置上等着哩。



    “谁拿了你的钱,你就找谁要,要不来就打官司。”常建军淡淡地说道。



    他看了一眼嗫嗫欲言的罗小霞:“忠国老弟生前曾经跟我说过,让我关照这孩子,以后她的监护人,上学、嫁娶都由我管,麻烦不到你们江家,你先回去告诉江老太太,过两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不甘!



    万般的不甘!



    但这年月,民怕官,官怕军人,罗小霞一个农村妇人,除了一些小算计,又能有什么见识,连一句囫囵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和江卫国、严春花撕撕扯扯地走了——严春花扯着她追讨彩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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