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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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下去了!太震惊了!太残酷了!



    大礼堂内满场无声,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发出了第一声哽咽,然后,是更多的哭号,从几乎一排,每一块区域爆发出来。这里有许多人自愿而来,一腔热血,但是实际面对,无力承受。



    就是知道这段历史的曹宁也被这场影震惊了。他两眼通红,双拳紧握。因为这是真实的历史记录片!



    满场的哭号声中,郭涛声音沉重地说:“很抱歉!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非人性的一面。但是这是真的影像,这就是我们的敌人,对我国露出狰狞面目的侵略者,一个在我国的土地上杀人,放火,一个大规模入侵中华民国的敌人……”



    “你们不要认为中*之间没有发生战争,那是普通人所知道的情况。早在我们野狼成立前,中*之间的秘密战争每年都发生几次。这几年,每年竟高达十几次。侵略者妄图侵占我国的资源,不断地派人进入我国,掠夺杀人。罪行累累。”



    “比刚才影像上还凶残的事都有发生……”



    曹宁的身边,文朱在抖,刘芒在抖,但是他们都拼命地努力去掩饰自己的恐惧,以至于不自觉满嘴脏话。



    郭涛:“我们野狼特战队的主要任务就是阻敌于国门之外,消灭侵略我国的敌人。为此,己经有上千的英魂,埋在了野狼山。”



    “明天,也许是我,也许是你们,会进入野狼山。但是,我们值得。生是中华民国的人,死是野狼山的英魂。”郭涛站着,右手横胸,拳心向心,目光望着大礼堂上的野狼徽章,庄重地说。



    影片开始继续播放。



    接下来的画面,是一部战争宣传片。它是战斗现场记录片的混剪,而且只剪战士们击杀日本人的胜利瞬间和精彩时刻。



    灵活的动作、流畅性的角度,衬衫塞在了腰带里……冲锋时的漂亮的动作……杀敌时的凶狠……不论男兵、女兵,每个人的身形看起来都十分英俊。



    “草,这么刁。”旁边的文朱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好帅啊!”有女兵喊了起来。



    刘芒喊了起来:“上战场后,也给我拍摄。我也要后来的新兵说──这兵真帅!”



    跟他一样反应的,还有很多人,很多人在这一刻都忽略了自己的身材长相,觉得自己就是画面上的那人。



    一刀,膝弯,又一刀,腰部……再一刀颈侧、胸膛、踝关节、手腕……敌人真的这么容易切吗?当切菜呢?



    画面里,战士们一次次突击,一次次切开敌人的防护……热血而豪迈的战斗场面和一次次的胜利,振奋着全场的热情和热血。



    等到影片播放完毕,大礼堂内是满场的热血沸腾,燃尽了恐惧。



    等到喧闹的新兵们终于安静,郭涛来到了台前。



    郭涛一改站姿,有些随意地,在舞台边缘坐下来,然后以一种很放松的状态开口,笑着说:“接下来,我们聊另一个话题。”



    台下的人都看向了他。



    郭涛随意地点上一支烟:“你们都是新兵蛋子,这个话题可能对你们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小爷我是我们县里的小霸王,什么事都经历过。就是那窑……子也去过。”



    “对啊!我是那地的常客。”



    台下的人不高兴了。



    郭涛笑着说:“你那是买卖,我要说的是爱情。”



    这一下,台下的声音小了。



    对于那些十几岁的年轻人,爱情是个神秘的话题。



    “一日野狼,一生野狼,这是我们的命运。首先我想说,野狼军团……并不反对爱情。”



    “其次,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们,在野狼军团这里,有男兵,也有女兵,所以,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爱情,其实往往更容易发生。”



    一片低笑和交头接耳声中,郭涛脸色暗淡,语气沉重,提高嗓门:



    “而最后,我要郑重告诉你们的是……它也很容易失去。甚至比发生更容易……突然,就失去。”



    台下一阵寂静。



    “你们有过那种初恋的女孩吗?”



    用一种朋友聊天的语气,坐在舞台边上的郭涛突然说:“就是那种,比你大几岁,将你当作小弟弟,带着你跳皮筋的邻家姐姐。”



    “有!”台下的声音很响。



    相信每一个男孩或女孩,心中都有一个“邻家姐姐(哥哥)”的存在。



    郭涛点点头:“我有一个小姐姐,跟我一个镇上的邻居。比我大三岁。记得小时候,我最爱干的事就是,蹲在一边看着她跳皮筋。她背起书包上学的时候,我看着眼馋,她长高了,我还只是小小个的……”



    这声音仿佛有魔力,吸引着台下的人。



    “我学着她跳皮筋,跟着她摘蕨菜,看着她上学校,一天到晚,就愿意当她的小跟班……”



    郭涛看着大礼堂的大门,痴痴道。



    “直到有一天,她先长大了,变成了大姑娘,不再经常带着我玩。我们变得不再那么亲近了,偶尔碰上了就打个招呼,说上几句话。”



    “但是,在我的心中,永远留有她的身影。”



    “后来,她们家搬家了,她跟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那十六岁扎马尾辫的样子,停在我的记忆里……然后渐渐模糊了。”



    “再后来,我十八岁了……来到野狼军团。”



    “那是六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进了野狼军团的新兵队,和你们一样,很惨。”



    台下的人都笑了。看来受苦的人,不是我们。别看老兵现在牛的很,当初他们也是小白鼠。



    郭涛:“对,我也经历过你们的恐惧,吃着生肉,挨着骂,受着打,训练繁重,还要三天两头被老兵欺负,整个人压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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