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发狂似地冲向音响,短短几分钟就聚集了不下万数!
梁逸忍不住出声:“你这歌可真带劲儿,看来感染者还会因为歌曲而情绪躁动……”
陈亮摇头无奈:“如果不是为了更好吸引感染者,我也不会放出这首歌,唉……对于死尸都是一种煎熬,何况是我们活人?”
“好了,医院里的感染者差不多已经排空,下楼去看看。”
“OK!”
梁逸推开天台大门,沿着楼梯往下走,陈亮紧随其后。
来到3楼的梯间区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感染者正在“四处碰壁”,看样子是个医生,它好像有点蠢,其它感染者听到音乐后都已经狂暴化,而他却没有动作。
梁逸悄悄绕后,正想手起刀落,但就在这时,那白大褂的感染者猛然转身——
“哇!”
张口就是一道“长舌”迎面袭来!
梁逸大惊,推着身后的陈亮往后倒,陈亮眼疾手快,一记飞刀直接钉入那“医生”的喉咙!
“医生”并没有死,只是吐出来的近1m长“舌头”的收不回去,耷拉在半空中,涎水滴涿,实属恶心!
梁逸当机立断,一道剑气便削断了“医生”的脑袋。
脑袋落地之后,“医生”的躯干还抽搐了几下,最后彻底死去。
“这TM是什么东西?!还能吐这么长的舌头!”陈亮暗骂道。
“可能是变异者,前所未见的变异者……”
梁逸要剑挑起“长舌怪”的脑袋,长舌头的变异者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能长到1m长又是什么个概念?难道它舌头是长在肚子里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陈亮问道。
“科菲霍尔嘱托过,如果遇到感染者就试着采集信息,这个感染者非常奇特,研究价值应该很高,所以……动手吧。”
梁逸把“长舌怪”的人头拼装好,又吩咐陈亮:“我要对它进行解剖,你负责照明、录像和四周的安全。”
陈亮从背包里取出临走前科菲霍尔所给的那套采集装置,递给梁逸,关上楼梯间的门,随后用一根光能棒将四周的黑暗驱散;
采集装置中有各样试管,试纸,手套,手术刀,以及一个小型摄像机。
陈亮打开摄像机,“可以开始了梁长官。”
梁逸戴上手台,并没有手术刀,而是直接用“华夏之赞”,从“长舌怪”的喉咙到小腹,一剑便叫他开膛破肚!
观其体内的结构,梁逸皱眉,陈亮倒吸一口凉气,忍着恶心说道:“女娲娘娘都不敢捏出这么个怪物吧?”
如果把长舌怪那1m的“舌头”收回,喉咙,食道,胃部,肚肠,乃至抵达小腹,随着“舌头”的生长,最明显的食道和胃部已经开始退化;
“科菲霍尔说得果然没错,感染者的终点就是进化出新的器官,从而新陈代谢地活下去,开始了,已经开始了……”
梁逸低声呢喃,当然,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他又用镊子夹起“舌头”——这已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舌头,它的舌廓上长满了细微的“针孔”,人的舌头是用来分辨味觉的,而它的功能似乎更全面一些,可以用来当做武器,或者吮吸养料。
“来,把它的器官结构和舌头做几个特写。”
他吩咐着,开始采集“长舌怪”的常规液体,最后还把舌头切了一节装进盒子里。
“梁长官,为什么它们会变成这样?这简直违背了我对生物的认知观,你说夜族人那起码还是个人啊,虫子大一点那也是虫子嘛!可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陈亮合上摄像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梁逸轻哼:“这个病毒本来就不属于地球,人类只是它们的宿主,它们进化的方向肯定是太空生物的模样……总之,它们还有很多秘密,但迟早有一天是能揭开的,因为我们来了不是么?”
陈亮扣着脑袋说:“如果真的是ET的话,这些人肯定来者不善,那咱以后还要星球大战啊?”
“守夜组织不正在拓展外太空的业务么?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一定存其它起源生命。古往今来,想要霸占一个地方,殖民一块区域,是要打仗的……如果是为了生存繁衍,侵略也实在没办法,人都是自私的,何况还有爱人和孩子;但仅仅是因为贪婪就去侵略别人的国家,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也不要去做那种愣头兵……好了,再说就扯远了,”
梁逸将收集装置装回背包,起身前还特意摸了摸“长舌怪”的白大褂,死者为大,解剖了人家再怎么说也得来一声“谢谢”不是?梁逸就是这么个有原则的人,果不其然,摸出一块医师证件:
“聂开平?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异,但还是要感谢——”
“啥?你说这家伙叫聂开平!”陈亮呼声呵断梁逸的致词,抢过胸牌确认了一遍长相和名字,重重地摔在地上,骂道:“这个TM的沙雕,感谢他干啥?”
梁逸抚了抚下巴,准备听故事。
陈亮气愤道:“就是这个中年猥琐批,仗着自己是主治医师经常骚扰我女朋友,我还说过年回来揍他妈一顿呢,没想到变成这幅鸟样了,我凑忒娘的,脸烂完了刚刚还没认出来!”
发泄完,一脚将“长舌怪”脑袋踢下楼!
“不过……医生都遇见了,那等一下会不会遇见媛媛呢?”陈亮又担忧起来。
梁逸笑着往2楼走:“如果遇到她,你难道还会亲她?”
陈亮背起包赶紧跟上,说:“我想会亲她额头吧?……但希望老天保佑,千万别遇见了变异的媛媛,那样我可能会疯掉的。”梁逸笑着说:“世上很少你这样痴情的男人了。”
陈亮也不否认,“是啊,我和媛媛从小就是青梅竹马,14岁之前,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几乎两小无猜,但14岁之后……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我老爸因为贪污被抓进监狱,老妈改嫁,从那时起我基本上就是一个人住了,恰好她们家就住在隔壁小区,所以晚上我经常会去她们家蹭饭……谁知道那天晚上她爷爷在乡下突然心脏病犯了,父母火急火燎地连夜就赶回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她两个人,饱暖思淫.欲嘛,吃过晚饭后就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成了导火索,当时懵懵懂懂地就想尝试一下,谁知道刚一亲上就触电了,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我俩在沙发上进行了生命中的‘第一次启蒙’,啊……那真是个美妙又难以让人忘记的夜晚啊!”
他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芒,“那晚我们都没睡觉,她哭了一个晚上,我却洗了一个晚上的沙发……后来嘛,我们就确定恋人的关系了呗,我家里平时又没人,所以我们的整个青春都在‘偷吃禁果’中度过的……当然了,早恋和性早熟是不好的,千万不要学我,”
他又说:“梁长官不是也跟我一样,很痴情吗?叶秋跟我说起过关于冯小姐的事。”
梁逸自我挖苦道:“梁长官是多情,不是痴情。”
陈亮理所当然道:“有一说一,绝不是拍马屁,梁长官你真的完美得有点可怕了,我要是个妹子,我也倾心于你……我感觉海瑟薇部长就有点儿喜欢你。”
梁逸挑眉:“噢?你看出来了?”
陈亮点头“嗯”声道:“对啊,我又不是瞎子,你和南希姐在一起的时候,海瑟薇部长老投来异样的眼光,你要去吸引尸潮时,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嗯,这种眼神我是记得很清楚的,比如说我要去西北做边防警察时,媛媛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梁逸苦笑道:“所以说我是个性情不坚定的人,总是抵不住外界的诱惑,不懂得拒绝别人的爱,被感情困扰那也是活该的。”
陈亮说道:“那位大姐虽然高傲了一些,但个人素质是我见过所有女人中最强的,问题是人还那么高挑漂亮,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呢……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梁长官你别介意,冯小姐这样的女人,包括媛媛也是,说难听点她们就只能用来暖床,啥忙都帮不了,但阿娜斯塔,海瑟薇部长她们就不一样了,还可以陪你共赴难关,我觉得在世界末日中,找这样的女人才能算作真正的灵魂伴侣。”
梁逸眯着眼睛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不惜冒险来复活一个只能给你暖床的女人?”
陈亮眼珠子一转:“因为我爱她呀,她就算变成了感染者,我也会勇敢地去亲吻她。”
梁逸会心一笑:“没错,爱一个人最大的付出就是包容。”
“呜呜呜……”
刚下楼梯,一阵女人的悲泣声突然从过道里传来,幽冥凄凉,暮色瑟瑟,直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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