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在腕表上轻轻一按,一道细如发丝的紫外线光射出,光能高热,逐渐凝成一把三尺长的极丝光剑!
梁长官的腕表可不单单是用来看时间的!
右手华夏之赞,左手紫外线光刃,一实一虚,相辅相成,配合梁逸的身体素质与高超剑术,逼迫菲茨连连后退!
“你的瞳色,绝不是普通家族,你为什么要背叛!”
菲茨只守不攻,攀着墙壁上蹿下跳!
“我本就不是夜族人,何来背叛一说?”
梁逸紧咬菲茨不放,腕表的能源只够紫外线光刃维持3分钟,如果不能在这个时间段取胜,今夜必将陷入鏖战!
“你是人类与夜族的混血!你是——”
“你废话太多!”
梁逸听到“混血”二字,胃里顿时就觉得恶心,一股无名怒火直上眉头,他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理智越来越模糊!
菲茨露出一种难以置信地神色,更做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动作,他不在逃窜,而是转身扑向梁逸!
梁逸几乎完全失去理智,思想乱了,剑招乱了,心也乱了,他如同一只野兽,用最原始的方式,低吼,抓挠,啃咬!
菲茨与梁逸缠打在一起,身体与身体的对抗,力量与力量的碰撞!
半个小时后,菲茨占得上风,他把失去理智的梁逸抵在墙上,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瓶,扒开瓶盖就往梁逸嘴里灌!
一整瓶血色药丸全部灌进梁逸嘴里。
梁逸尝到了美味,疯狂地咀嚼,吞咽,恨不得把整个瓶子都给吞下去!
“呵,身为夜族人,怎么能不喝血呢?”
菲茨不屑冷笑,掐住梁逸咽喉从地上提起。
梁逸神色迷幻,心智彻底丧失,如一滩烂泥软在菲茨手中。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品种。”
菲茨舔了舔唇,露出一抹兴奋又邪恶的笑容,张口咬在梁逸脖颈——“咕噜咕噜”贪婪地吞噬着梁逸的鲜血!
“实在……实在太美味了!”
“连我的血,你也敢喝?”
梁逸突然就这么醒了过来,眨了眨深邃的眼睛,冷冷地睥睨着菲茨,故意抬头,扬起脖子,示意让你一次吸个够!
菲茨在眷恋美味时,一股火气骤然在心里集结中烧,瞬间冲上脸颊!他一把推开身前的梁逸,摁住自己的心脏,失声呐喊:“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圣主的血脉……”
菲茨像是得了失心疯,满口胡言乱语,面色红到发紫,身体不断膨胀!
老中医口中常说“营养太盛”,东西吃得太补,超过了身体的吸收,就有可能流鼻血……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哼,也省得我亲自动手杀你了。”
梁逸拾起自己的剑,一瘸一拐地往教堂外走去,走至门口,却没来得及再看菲茨一眼——
“不!这绝不可能!”
“嘭!”
教堂中炸开一道血花儿!
……梁逸翻进阳台,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金莎的床。
此时此刻,没有哪里能比金莎的床更加安全。
梁逸躺在床上,大喘着粗气,双眼空洞望着天花板。
菲茨死了,与很多愚昧的人一样,自我膨胀从而走向灭亡,这是一件高兴的事:
“金莎小姐,你爸爸的死真的不管我的事。”
梁逸至少不是那么愧疚了,艰难地翻了个身,轻轻抱住金莎细腰,这柔软的,香甜的,可口的,可怜的,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
“小艺,小小艺,小小小艺……”
他像是个失恋醉酒的男人,一遍有一遍地呼唤着恋人的名字,渐渐地,随着念想,带着期待,跟着思绪,缓缓进入梦乡。
……
“梁先生,梁先生……”
一声轻呼在梁逸耳旁响起,接着唇间,脸颊又是一阵温热。
梁逸缓缓睁开眼,一双可爱的大眼睛,一张日思夜想的容颜,突然就出现在眼前!
“小艺!”
他惊呼,急忙捧住冯小艺的腰,生怕再让人带走她,“小艺,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冯小艺摇了摇头,明亮的大眼睛泪光闪闪,她突然缓缓升空,像是灵魂没了肉体,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渐渐离梁逸而去……
“不!小艺你别走!”
梁逸大声呼喊,猛然睁开眼——温暖的床,熟悉的香味,还有一个持刀的女人!
金莎坐在梁逸的身上,双手间握着一把短刀,对准梁逸的心脏,高高举起,却还没落下,梁逸就猛然睁开眼。
二人相视了半秒钟。
金莎愕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杀心!
“去死吧!”
梁逸眯了眯眼睛,随手一抬,用一只手直接握住金莎手腕,女人终究是女人,弱者终究是弱者,细胳膊细腿,没有太多的招架能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金莎拼命挣扎,却难动分毫。
梁逸没有太多表情,掌间轻轻一用力,金莎娇呼一声疼,手中的匕首顺势跌落在床上。
“别做无用功,你杀不了我的。”他冷冷告诫,拾起床上的匕首,双指轻轻一夹,“啪”刃断成两半,随手扔下床去。
昨夜一战,今日恢复,战斗力好像更胜以前了。
金莎大概是被梁逸的能力吓得不轻,起身想要逃离大床,可还没动身,一只大手就将她给拉了回来,并随之一声:“天亮了,别乱跑。”
隐隐微光透过窗帘,“叮铃铃……”风铃儿有事没事就摇两下。可知,窗外是个明媚的好天气,惬意的阳光,温柔地风。
梁逸瞥了一眼腕表,Am7.49分,夏至将至,昼长夜短,外面的天儿只怕早已艳阳高照,圣城十二时辰,就此过去了。
金莎本能地害怕起来,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哪怕夜鬼没有暴露日光下,对白昼都是恐惧的。
“还有什么想问,或者想骂的吗?快点说,梁先生要走了。”
梁逸起床伸了个懒腰。
“你到底是谁?”金莎抱着枕头,语气平静道。
“黑夜守护者。”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
“那目的达到了么?”
“达到了。”
“哦……”金莎把脸埋进枕头,一边小声抽泣,一边谩骂:“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我这个笨蛋,我这个笨蛋!”
“你就待在房间里,等到太阳落山,想办法离开圣城,我走了。”
圣城经过一夜的困兽之斗,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呜呜呜,你这个骗子无赖,你这个无耻之徒……”
金莎一边捶打床单,一边嚎啕大哭!
梁逸走到门口,停顿脚步,思绪片刻,又折回床边,雷厉风行,抱起金莎,一口堵住她哭泣的小嘴。
口齿不知缠绵多久,金莎在梁逸这份离别温存中彻底妥协,没了哭泣,没了眼泪,她一点一点儿地,主动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想让离别前的邂逅更完美,更深刻……梁逸突然摁住了她的手,口齿慢慢分离,摇头道:“已经够了。”
金莎偏过头,咬着唇,脸红道:“你在嫌弃我。”
“不是。”
梁逸摇了摇头,这样一个极品少妇摆在面前,哪个男人会嫌弃?只是他心中有愧,杀了人家父亲,还要上了人家……这实在有些不妥当。
“那为什么你不肯?”金莎一双美瞳赤裸裸地望着梁逸。
梁逸瞥了一眼床头挂着的婚纱照,假设犯了错误,那不就成了淫.人妻女的奸贼了?他摇头轻叹:
“爱与恨是最折磨人的东西,我希望你以后能恨我恨得更彻底一些。”
金莎呆呆地望着梁逸,呆呆地望着梁逸眼中的婚纱照,低头咬着唇,心渐渐成空。
“那么,再见。”
梁逸开门,走出房间。
“叮铃铃~”
风铃儿微微作响,浅唱离别。
……
……
第一卷《残忍的慈悲》就这么结束了,“残忍的慈悲”这个矛盾的词语,用来形容梁先生真的太贴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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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沦陷》,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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