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筝皱着眉头看着棋盘,缓缓开口。
“还有些时日,可拭目以待。”这次景筝没有急着收拾棋盘,而是静静观察,眼也不抬得就继续开口,“六九,送客。”
“万郝告退。”
——
已有半月余,南疆的人也该走了。
司文休特地赐宴,欢送南疆使者。
景筝发现,司文休的面色苍白,头上最近还长了些许华发。
“母皇!”
司文休把奏折放到一旁,看到来者,下意识的轻叹一口气。
“你过来做什么?”
没错,来者就是司文亥,景筝。
“总感觉好久没有来看母皇了嘛~~~”
司文休先是欣慰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立马严肃的对景筝说:“你去给你父后请安没?没有就快点去!”
“已经去啦!”其实没有。
“是吗?”司文休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景筝,看的让景筝心里发毛。
“是啊。”景筝微微的摆弄了一下手指头,尽收在司文休眼里。
“来母皇,我给你捶捶背!”景筝在司文休身边东窜西窜的,这里捶捶,那里捶捶的。
司文休只是叹叹气,把她的手拉下,沉默一会,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司文休看着景筝都快要憋出汗通红的脸,让她坐在一旁,然后说,“说吧,想干嘛?”
“母皇,我可以学习吗?”景筝忐忑不安的说出这句话,眼睛一直盯着司文休,生怕漏掉任何反应。
“哦?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习了?”司文休没有先问‘你要学什么’。
“母皇,以前是亥儿小不懂事,现在亥儿想替母皇还有皇姐分忧,您看,您白头发都出来了。”景筝说着还指着司文休落下的碎发里,指出一根白发。
司文休现在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如果她是身为人母的一个身份,现在的第一想法肯定是欣慰。
可偏偏司文休出生帝王家,还是一代女皇。
自古伴君如伴虎,女君也不例外。
第一想法,是怀疑。
“那好吧,你想学什么?”
“母皇,我想学武功,您能不能送我去校练场啊?”
这倒是让司文休呆愣了一会,虽说司文亥这孩子从小就让她不省心,但毕竟是亲女儿,送到武场,跟士兵们一起吃苦受累,她肯定是不愿的。
“母皇……?好不好嘛?”
在司文休思考之余,景筝一直在使用撒娇攻势,司文休最终只是吐出几个字。
“看你表现。”
出门就看见司文楚了。
“皇姐!”
“亥儿?你怎么来这了?”司文楚脸上挂起温柔姐姐的笑容。
“来找母皇。”景筝笑眯眯的看着司文楚,企图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啊,皇姐还有要事,就不多聊了。”司文楚也没追问,拍拍景筝的肩膀,径直走向书房。
——
“好茶!”
“好糕!”
“好……”
“贺兰丘,你现在应该在回南疆的路上才是。”景筝看着这个现在正在自己房间内,吃着糕点喝着她的好茶的贺兰丘,心里没由来的一股怒气。、
“南疆那边说不用着急回去,可以再多待一会。”贺兰丘说完,继续叫御影把好吃好喝的端上来,吃的可香了。
景筝眉头微皱,眼睛里有些不太友好的气息。
想打人,手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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