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赤峰来访(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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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也就是三四分钟,放松下来他想到了这副牌的一个关键性因素!



    对方拔掉梅花A,就已经有一点帮忙的嫌疑;而继续出黑桃,不就是显然的帮忙飞牌吗?



    为什么他会这样呢?



    李铁如痛悔万分,刚才竟然没有动脑想一想!



    重出江湖也是随手,本不应该这样防守!



    但是,他下意识地这样做,表明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他觉得定约很难完成,十有八九会宕。



    他凭什么?



    显然,他应该有三张红心带Q;而且他认为,庄家清将时,肯定是先打红心K,然后再出8飞混精......



    此刻李铁如异常痛恨自己的弱小无能,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一副牌!



    这么多年,下围棋、打桥牌两方面,经历过太多太多类似这样的事情了,经验教训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这样算来,那副牌就不是只输了十一点。



    他们本来能够完成6红心定约,可以赢得530分,赢十一个Imp。



    所以说,刚才打宕了那副牌,实际上损失了二十二个Imp。



    下半节李铁如和李亚峰换到了另一桌,与大漠孤烟和王场长对垒。



    这后面八副牌,李铁如和李亚峰“活动”开了,充分发挥了“小快灵”的拼抢风格,把风格很稳健的对方二人搅得很不适应。



    他们的防守叫牌颇见功夫,已经初步形成了默契;尤其是对方可能有不错的定约,而己方联手实力偏弱时,二人的干扰叫牌很到位。



    既能起到合理地压缩对方叫牌空间的作用,也能起到为对方制造混乱的作用。



    关键是,对方有可能会感到混乱,而他们自己就很清醒,一直都知道,己方实力并不强。



    有这样一副牌,北家李亚峰pass,东家大漠孤烟开叫一黑桃。



    南家李铁如见同伴第一家pass,就用不足十个大牌点、六张方块的,本来应该pass的牌,争叫了二方块。



    王场长叫二红心,李亚峰赶紧叫三梅花。



    其实,李亚峰看明白了,对方很可能联手有二十四五点;他也只有几个点,争叫三梅花不过是进一步混淆视听。



    大漠孤烟却不明白了,怎么四个人都叫牌了,这是什么情况?



    同伴到底多少点,他含糊了。



    他有十三点,牌型不错,本来应该直接叫四红心进局,一迟疑仅加叫了三红心。



    李铁如仗着局况有利,对方有局己方无局;急忙继续掺和,加叫四梅花!



    王场长只有十一点,疑惑地看看,怀疑地想,同伴会不会只有十一点低限啊?



    要不然为什么对方俩人,叫牌叫到那么欢呢?



    他迟疑地pass了,没敢叫四红心或四黑桃进局。



    李亚峰心明眼亮,知道对方应该能打成四红心或者四黑桃,而自己一方应该什么都没有;但是,指望四梅花就吓退对方,估计难度太大。



    尤其是,大漠孤烟显然还在沉思、犹豫着......



    于是,他咬牙切齿地摆上五方块;反正这样是李铁如坐庄。



    这一下,他的本意只是提前牺牲。



    不过,大漠孤烟却真蒙了,他甚至怀疑,同伴是不是叫错了?



    于是,他pass了;李铁如当然也pass。



    王场长也一样,怀疑同伴没准只是十个点开叫的,也跟着pass了。



    转了两圈,李铁如他们俩“明目张胆”地抢到了五方块定约,而且,没有人想到做惩罚性加倍!



    王场长首攻黑桃,防守方势如破竹地,连续赢得了五墩牌;最后,定约宕三,李铁如他们俩输了150分。



    王场长他们俩后悔了,互相一看牌,才知道原来己方四红心、四黑桃都是铁打的定约。



    他们俩互相埋怨,怎么能没有加倍呢?如果五方块定约加倍宕三,他们还可以得500分;那样比应该赢得620分略亏损一些,却还能接受。现在,只得了150分,直接损失了470分,亏惨了。



    相比之下,李铁如和李亚峰高兴够呛。



    而人家俩人虽然也互相埋怨,但是谁也没生气,甚至互相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多大波动;显示了很过硬的修养。



    李铁如他们俩还意识不到,人家这一点比他们强很多;今后,他们在这方面会付出很多很多惨痛代价。



    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很久以后,李亚峰却感叹,要是吃一堑就能长一智,就太好了。



    这场比赛之后算分,他们终于幸运地赢了赤峰二队,仅仅是赢了二点。



    这么小的胜利,也是很值得欢欣鼓舞的。



    两天了,一共进行了十场比赛,承德市桥牌仅取得了这一次胜利,其余场次都是输得落花流水。



    这时,小金来了;就是承德市桥牌的新人金明文,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唐飞很机敏,看出小金有些技痒,就主动让位。



    老孙本来也想让位置给小金,不过唐飞阻止了他;人家小金显然是想要跟老孙打一打的。



    老孙推让其实是出于谦让、礼节,他本身也是很欣赏小金。



    李亚峰高中是承德市一中毕业的,与那里的老师比较熟悉,特意为此专门打听过。



    据不完全统计,这十几年来,承德市考取清华、北大的考生一共也就是十来个。



    即使再推到七七年恢复高考之后,加上那十几年,总共也就是二十人;平均每年不到一人。



    李铁如记得很清楚,自己八九年毕业那年,二中应届毕业生是二百余人;李亚峰说,一中那些年毕业的也是二百多人;此外还是水平比二中更低的八中,应届毕业生应该也有一百多人。



    所以说,八九十年代,承德市每年高中毕业生都有六百人左右,而能够考取清华、北大的人,平均不足一人。



    我们还选择性忽略了仅初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就学的人;无论如何,老孙和小金二人,在所有承德市历届学生里面,绝对应该是千里挑一的。



    二人骨子里,都有些高傲,这也是挺正常的情况。



    不过,换上小金,队伍实力好像却没有提高,第二轮比赛反而输给了赤峰二队;差距不大,只是输了十来点。



    其中有一副牌,大家都说堪称奇迹。这副牌恰好是李铁如他们这桌的最后一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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