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围联争霸(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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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庄家没有简单上当而扑上梅花Q,而是仍然用梅花J成功飞过去了;那么,他还要痛苦地考虑,下一轮是从暗手拔梅花A,希望直接击落梅花K呢,还是到出方块明手去,出梅花Q铲飞呢?



    补充解释,如果李汝卫手里剩下的是梅花K和3,周志刚手里剩下梅花9;那么庄家应该从明手出梅花Q,无论李汝卫是不是盖梅花K,都顺便击落梅花9。



    类似这样的打法,名叫铲飞。



    而前面李铁如所说的,也是一种防守方的高级打法,可以叫做心理打法,也可以说是制造选择打法。



    继续解释,本来周志刚的梅花是10、9、3三张,普通他们约定,要发出张数信号。



    那么,他出梅花3,就是告诉同伴,他的梅花张数是单数,一、三、五等数字,自己研究应该是几张。



    而且,打牌的三种信号,姿态信号、张数信号、花色选择信号,都是大家普遍常用的”公开“的信号。



    你发出的真信息,同伴知道了,对方(庄家)一样就也知道了。



    所以有些人说信号没意义,很多时候没有帮助同伴,反而帮助庄家了。



    比如说,刚才周志强出梅花3,李亚峰就因此猜对李汝卫只有梅花K双张,从而相对容易完成了四黑桃定约。



    有的人主张,无论如何,任何时候都应该发真信号;不管是不是帮助了敌人,首先要让同伴明白情况。



    有的人则正相反,认为决不能帮助庄家,宁可不发信号,也不能帮助对方。



    还有人更聪明,说感觉没关系时就发真信号,不然就发假信号;倾向于不能帮助庄家,至于同伴,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铁如说的这种,就是比较高深的。



    正好庄家根本没有彻底计算清楚牌型的机会;故意出假信号误导庄家。



    这样做,庄家无疑就要经受巨大考验。



    当然,这同样是双刃剑。万一你同伴因此率先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也是有可能的。



    打桥牌与下围棋一样,都是双方斗智斗勇而且锱铢必较的智力游戏;需要智商在水准以上。



    简单说,绝非歧视,太笨的人应该不适合从事这个。



    而且,其他很多棋牌类游戏,应该也是这样;非常具有锻炼智力的作用。



    如果智商稍差,但是心态很好,不妨以此来磨练自己。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李亚峰与李铁如长年累月地,每一天都因为打桥牌吵架,实际上大多数时间,就是在争论一些打桥牌专有问题;只因为个人修养都欠佳,很多时候难以达成一致,从而只是事倍功半。



    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即使只是事倍功半,他们研究的成果也很可观。



    目前他们俩的配合水平,在承德市桥牌界实际上已经很高了;很少有哪一对搭档能与他们俩抗衡。



    这就是勤奋的力量,主要是得益于李亚峰的勤奋。



    他不甘心平庸,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走各种各样的捷径,希望能尽快成功。



    李亚峰就好像是进攻者,千方百计地、变着花样想让李铁如接受自己的”日新月异“的新点子。



    而李铁如绝对是一个很合格的防守者,任何新点子,都必须经过他的严苛考察;他会全方位地进行检验、然后给出评价,判断是不是能够应用于实战。



    诚然,李铁如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很顽固的保守派;好在他还允许变通。



    下面,习惯性地引用一下很精彩的相关论述——《历史的教训》,这就是主要讲保守派与改革派的关系的内容。



    威尔杜兰特《历史的教训》文字不多,意义深刻,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书!(摘录一些句子)



    社会的基础,不在于人的理想,而在于人性。



    从理论上讲,(在历史演进中,人性)是一定会有所改变的,自然选择就已经假定了它既会作用于生理变化,也会作用于心理变化。



    然而,就已知的历史来说,人类的行为却又并未发生多大的改变。



    有史以来,人的演化一直是社会性的而不是生物性的:其进化程度不是经由物种遗传变异,而主要是因为经济、政治、智力和伦理道德的革新、通过模仿、习俗的教育的力量,个别地或者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



    历史大体上是由求新的少数人之间的冲突造成的,大多数人只为胜利者鼓掌欢呼,并充当社会实验的人类原材料。



    智力是历史中的一种重要力量,但是也可以成为分裂与破坏的力量。



    每100种新的思路,其中至少有99种,可能连它们试图去取代的那些旧传统都不如。



    一个人,无论他是如何光彩夺目或者见识广博,在他的有生之年,也不可能无所不知,总是能对他在社会的习惯和礼俗做出明智的判断与取舍。



    那些抗拒改变的保守派,与提出改变的激进派具有同等价值——甚至可能更有价值,因为根须深厚比枝叶繁茂更加重要。



    不安全感是贪婪之母。……好斗、残暴、贪婪和好色,在为生存而战斗的年代,是一大优势。



    很可能今天的每一种罪恶,在以前都曾经被视为品质——一种使个人、家庭或者团体得以生存的美德。



    男人的罪恶可能是他崛起时的遗迹,而不是他堕落时留下的耻辱标记。



    天堂和乌托邦,就像是一个井中的两个水桶:当一个下降时,另一个就会升上来。



    人类历史从根本上说,仍然是一个个人和群体中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过程,它从不优待善心,它充满了不幸,最终的考验全看生存能力。



    神奇的经书不过是凡人不完美的作品。



    正常的情况下,一般来说,人的价值是根据他们的生产能力来判断的——战争时期是个例外,在那个时候,人的排名会依据他们的破坏能力而定。



    财富集中是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可以借助暴力的或者是和平的部分再分配而得到周期性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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