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的，”体坛新兵回答：“现在不是都已经十一月多了，也不知道还来得及来不及去。反正也不能过年时候去你们那里呀？弄不好就只能等明年了。”
李亚峰不好怠慢，赶紧给最活跃的王莹打电话。
王莹目前已经与高浩然离婚了，正单身一人呢。
据说，离婚主因是王莹有不孕症；另外，高浩然脾气不好，有家暴倾向。
王莹挺奇怪，追问李亚峰，急着要这个干什么？
李亚峰只好把事情也与她讲述一遍。
王莹明白了，觉得这是好事情；她只知道俩人的电话号码，游戏账号却不知道。
只能赶紧分别联系俩人，告知他们这件事，记下需要的信息，然后回复李亚峰。
这一番忙碌，过去了接近二十分钟。
李亚峰担心地打字问：“喂，体坛新兵，你还在不在？”
体坛新兵很快就回答：“在这呢。”
于是，李亚峰抓紧把信息都打字告诉了对方。
此刻，两个人还有王莹、老白、张玉顺等都想不到，这一次很偶然的联系，开启了承德与赤峰两地桥牌界，经久不衰的亲密友好往来。
时间紧迫，或者大家各有各的杂事，赤峰牌友们并没有能够在年前就“来访”承德；估计很可能就要往后推了。
很快春暖花开，二零零四年春天来临。
马上承德市将举办两大比赛，一是一年一度的围棋职工赛，二是接踵而来的，间断了好几年的桥牌比赛。
李铁如只关注这俩，不是说期间就没有其他比赛了。
某周五下午下班，租了本小说回来，骑自行车到火神庙邮电局前，意外看见了熟人——张伟。
张伟也看见他了，俩人互相招呼一声，自然而然就凑近说话。
李铁如与其他绝大多数棋友都这样，基本不会出现遇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的那种情况。
“比赛报名了吗？”张伟问，李铁如点点头。
没有特殊情况，他不可能不报名，没有不去比赛的道理。
张伟一点也不意外，根本就是料定如此；这只是开场白。
他接着问：“最近上网下棋不？”
李铁如苦恼地摇头，“最近下棋少了，不知道为什么，越下越没信心。”
“几d了？”张伟追问。
李铁如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还是3d。上了一次5d，噼里啪啦就掉下来了；然后就那么徘徊不前。”
张伟已经上5d了，他知道不那么容易。
点点头说：“你可能在网上下棋太着急。”
李铁如同意，可是自己明白，这毛病一时半会儿不容易克服。
张伟问：“有没有去茶楼下棋呀？”
李铁如迷惑反问：“哪里啊？”
张伟说：“就是在东大街尽头西侧一点，距离咱们俩站的这位置，大约二里地的样子。名叫永福茶楼，要一杯茶花五元钱，可以下一天棋。”
李铁如不明白了：“一杯茶，就在那里下一天棋？”
张伟解释：“你还可以要求续水，不需要另外给钱。”
这下他明白了，挺高兴。
“不错，哪天，呃不，明天就去看看。现实里面找人下下棋挺好。”
张伟同意：“还是面对面下棋带劲，网上下棋，只是练习快棋。”
李铁如没想过这道理，连忙追问：“哦，怎么这么说呢？”
张伟确实认真考虑过这问题，不慌不忙回答说：“有些人适合在网上下棋，能发挥出更胜于本身的水平；有些人一般般，另外有些人不太适合在网上下棋，发挥得还不如本身水平。另外一点就是，会不会下快棋和善于不善于下快棋，也很重要。两方面加起来，水平最多有可能差一二d。”
李铁如顿时感觉涨知识了，他之前真没想过这么多；莫名地，对自己的棋，又恢复了一点点信心。
张伟笑着说：“最近茶楼可热闹了。”
李铁如忙笑着搭茬：“有什么新闻？”
张伟笑道：“第一好玩的事是，赵东宏五连败。”
李铁如也感到好笑，他知道张伟一直不服气赵东宏。
而且，赵东宏似乎在圈内声望确实不高，许多人对他都不太感冒。
李铁如好奇地问：“他都输给谁了？”
据他所知，承德市围棋高手们去北京的已经有好几个了；不算高嗣、江明，又有老孟去了，朱元涛也去了，听说郭广辉也去了。
他不觉得还有很多能赢赵东宏的人，心里猜疑，难道张游、马少恒也到茶楼去玩了？
张伟轻笑：“他只输给一个人了，邢老师你认识吗？”
李铁如一惊，回答：“认识，不怎么熟。你难道说，他输给邢老师五盘棋？”
“是阿，”张伟理所当然地回答：“要不怎么说好玩呢？他还是一口气五连败呢。”
“不至于吧？”李铁如感到很不可思议。
张伟没有继续卖关子，解释说：
“按理说，赵东宏与咱们水平相当；而邢老师的水平差一些，应该是咱们让先到让二子的差距。正常下棋，他能不能开一张都不好说。但是你别忘了，那是在茶楼下棋。”
李铁如还是不明白，茶楼下棋有什么不一样呢？
疑惑追问：“茶楼下棋怎么了，别人还能每一招都帮忙吗？”
“那倒不至于，”张伟说，“小何他们只不过关键时刻，偶尔支一招。”
“对对，”李铁如说，“小何确实是很喜欢指招。但是这种指法比那次我看到的好多了，比较局气了。”
心里还是很不明白，听这话，赵东宏并没有牛气哄哄地非要让人家子；这样，他也会混个五连败，怎么搞的？
张伟看出来了他的心思，接着解释：
“本来他不可能连输五盘棋。可是他非要耍大牌，动不动就给人家使手筋；关键是，使得都不是地方！正常下就已经很好的局面，偏要瞎胡闹。可笑的是，他使用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手筋，人家没有一个不认识的；使一个就亏一点，再使一个就又亏一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