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的同时还应结合在一起理解,其两者间是相辅相成的。
物质文明是人类改造自然的物质成果。
表现为人们物质生产的进步和物质生活的改善,是精神文明的物质基础,对精神文明特别是其中文化建设起决定性作用,物质文明的性质为生产方式所决定。
精神文明是人类在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过程中所取得的精神成果的总和,是人类智慧、道德的进步状态。
一是科学文化方面,包括社会的文化、知识、智慧的状况,教育、科学、文化、艺术、卫生、体育等项事业的发展规模和发展水平。
二是思想道德方面,包括社会的政治思想、道德面貌、社会风尚和人们的世界观、理想、情操、觉悟、信念以及组织性、纪律性的状况。
作用是为物质文明的发展提供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及政治保障,法律保障和智力支持。
汉语“文明”一词,最早出自《易经》,曰“见龙在田、天下文明。”(《易·乾·文言》)。
在现代汉语中,文明指一种社会进步状态,与“野蛮”一词相对立。
文明与文化这两个词汇有含义相近的地方,也有不同。
文化指一种存在方式,有文化意味着某种文明,但是没有文化并不意味“野蛮”。
汉语的文明对行为和举止的要求更高,对知识与技术次之。
哲学、宗教、艺术萌芽之前,是没有文明史的,只有莽荒史、原始部落史。
英文中的文明(Civilization)一词源于拉丁文‘Civis‘,意思是城市的居民,其本质含义为人民生活于城市和社会集团中的能力。
引申后意为一种先进的社会和文化发展状态,以及到达这一状态的过程,其涉及的领域广泛,包括民族意识、技术水准、礼仪规范、宗教思想、风俗习惯以及科学知识的发展等等。
19世纪之前西方对文明的定义比较狭隘,认为生产方式先进,知识丰富就代表文明,而生产能力低下,礼仪不合西方的定义就是野蛮,所以当对非洲和美洲进行侵略的时候总是定义为文明战胜了野蛮,但是却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其实是真正的野蛮。
到了现代西方才逐渐认识到这种对文明的定义是错误的。
说起文明与野蛮,不由得想起世界著名作家雨果先生。
作家雨果先生没有到过圆明园,但他借助自己对东方艺术的透彻理解和丰富想象,向世人展现了一个无比华美的“圆明园”。
文中写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世界奇迹。这个奇迹叫圆明园……圆明园在幻想中的地位就如同巴特农神庙在理想艺术中的地位。一个几乎是超人的民族的想象力所能产生的成就尽在于此。和巴特农神庙不一样,这不是一件稀有的,独一无二的作品;这是幻想的某种规模巨大的典范。……这座大得犹如一座城市的建筑物是世世代代的结晶……这是某种令人惊骇而不知名的杰作”。
雨果先生对圆明园高度的评价,体现了作家对东方艺术、对全人类文化成果的高度评价。
如果说圆明园是属于全人类的亚洲文明杰作,是作家的理性思考,那么作家通过想象对圆明园的传神描绘则是对圆明园的热情颂扬。
让我们一起来品味作家丰富的想象:“请你想象有一座言语无法形容的建筑,某种恍若月宫的建筑,这就是圆明园。请你用大理石、用玉石、用青铜、用瓷器建造一个梦……那就是这座名园”。
尽管作家的描绘与真实的圆明园有一定的差距,但他为世人勾画的美伦美奂、举世无双的园林景观,则真切地表现了作家对她的热情讴歌以及对人类文明成果的珍视和对人类文明创造者的尊重。
同时也激起了世人对圆明园的向往和珍惜之情。
作家在对圆明园深情赞美之后,又以无比辛辣的笔墨强烈谴责了侵略者的强盗行径。
“从前对巴特农神庙怎么干,现在对圆明园也怎么干,只是更彻底、更漂亮,以至荡然无存”。
暴露了侵略者一贯的掠夺行径。
“丰功伟绩!收获巨大!两个胜利者,一个塞满了腰包,这是看得见的,另一个装满了箱箧。他们手挽手,笑嘻嘻地回到了欧洲。这就是这两个强盗的故事”。
布特勒上尉恬不知耻地认为,这次远征是体面的、出色的、光荣的。
他们期待着雨果对英法的这个“胜利”给予盛大赞誉。
出乎他们的意料,雨果先生在激愤之下,用独特的语言来刻画强盗的心理,“丰功伟绩”、“收获巨大”、“文明”、“野蛮”等再现强盗口吻的反语强烈地嘲讽了侵略者美化其掠夺行径的丑恶灵魂!
作家在篇末写道:“现在,我证实,发生了一次偷窃,有两名窃贼”。
“先生,以上就是我对远征中国的全部赞誉”。
在此,不仅让我们再一次感受到正直作家对英法侵略者焚掠圆明园的愤怒谴责和无情鞭挞。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同时也激起了世人对毁灭人类文明的罪魁的痛恨。
探究文本,我们会进一步发现,作品中有更令我们赞叹的深刻内涵。
面对本国政府对外国人民的侵略,这位胸怀博大的作家,能够摒弃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站在人类立场的高度,代表人类的良知,明辨是非,坚定立场,怎能不令我们钦佩!
他的没有奴颜媚骨,不迎合布特勒之流与政府当局,敢于仗义直言,不顾个人得失,公理至上的崇高品格,实在是了不起!更何况是一个外国作家!能够公开痛斥强盗政府,严正捍卫公理,此举又需要多么大的勇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