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然走了,可是江一霆觉得,那个男人的气息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他深恶痛绝!
开了窗户,开了换风系统,江一霆直接抱起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熊婧羚,转进了自己的卧房。
刚刚他和陈晓然发生了冲突,她就像没有受到半点干扰那样,继续睡的安和。
看着她白白嫩嫩的一个人,睡在自己深蓝色的床被里,在暗色的衬托下,更显得整个人纤细雪白,如同一卷手感上好的纸画,让人有一种,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专属笔墨的冲动!
江一霆有了这股冲动,也行动了。
他做了刚刚他进去卧房时,陈晓然的想做的举动。
覆没在她身上,脸对着脸,距离相近不过两厘米,她鼻息呼出的醉意,他都能清楚的嗅到。
江一霆盯着她,眼神深墨如海。
可是,这一股深色中,又有一簇点燃的星火,不住的燃起。
他能那么斩钉截铁的对陈晓然说不相信,能告诉他,他是在说谎,可是,江一霆问自己,自己却给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个没本事的小子说中了,熊婧羚不喜欢他。
呵,多么可笑,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啊……
江一霆伸手,慢慢抚在她沉睡的脸庞。
他的手掌那么大,靠近她的脸颊,好像又更大了一眼,女孩的脸小小的,就这么藏在他的手心里。
江一霆喃喃的动唇,“为什么我不可以?”
“喜欢的人是我,不行么?”
蓦地,他忽然变了一张脸,狠戾又暴躁,猛然收紧了手,看着熊婧羚吃疼的皱起双眉,他却笑了——
……
清晨,阳光从没有拉上的窗帘照入,直晃晃的打在脸上,照的熊婧羚热乎乎,刺眼的很。
她揉着眼睛,本能的往旁边移动,躲开光线的折磨,然而,刚一动,她就吓得立即僵直了身体。
身体触碰到的直觉,让她知道,自己正被人抱着,抱得紧紧地,对方,不,是他们都没有穿……
猛然从混沌中惊醒,熊婧羚看见自己被江一霆圈禁怀里,脑袋里再次一阵发懵。
“为什么……”
她刚发出声音,江一霆也睁开眼,醒来了。
只不过,他眼里充斥着血丝,深褐色的眼瞳也跟着突兀起来,有些骇人。
熊婧羚吓得抖了下肩膀,又反应过来,一下子推开他,抱着被子坐起来。
她还在慌张,说话磕磕绊绊,“怎么,怎么会……”
江一霆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跟着翻身坐起。
熊婧羚拉他肩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一霆冷笑,忽然回过头盯着她,仿佛是背着光的关系,让熊婧羚觉得,他眼里的凶狠,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不是我,你想谁抱着你?那个穷小子?”
“什么穷小子,你在说什么?”熊婧羚好像一下又明白了,隐隐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哦对,你说的是陈晓然吧,是他送我回来的……”
江一霆再次冷笑。
“可是你呢,他送我回来,跟你抱着……不对,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房间,江一霆,你昨晚怎么回来了,而且,你做了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发生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你……”
他忽然这么说,熊婧羚完全呆住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到现在,还在恍惚着,可是,被子底下干干净净的自己,还有……好像身上有说不出来的不适感,让熊婧羚心跳渐渐加速。
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看着他。
他在笑,眼睛里的血丝,更是让他的笑容诡谲妖异。
“江一霆!你疯了吗!”
她大喊,眼泪猝不及防就滑落下来。
可他看着她发怒,看着她流泪,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么镇定自若,那么……事不关己。
“那又如何,你不希望是我,还想让那个男人来么。”
他原本坐在床沿,现在又慢慢倾身过来,眼光接触到她的眼泪,越发凉薄。
“不可能的,羚羚,你想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可能的。”
“江一霆!!!”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甚至是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他笑的越发肆意,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轻佻,好像在笑话她那样,“生气了,为什么呢?”
他靠得更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只不过,现在细腻的肌肤上沾着泪水,湿漉漉的,手感并不好。
可尽管这样,他也不想放手。
“因为我不是他么?怪我,怪我昨晚回来的太突然,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好事。”
“我和他没关系!江一霆,你就因为这个生气,要这么报复我吗!”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魔,你这个变态!!”
她哭着,大喊着,愤怒着——
完全不是因为第一次就这样失去的悲伤,可是,她心里好难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戳着她的心口,好难受……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做错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送她回来么?
凭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践踏她!!
她愤然背身,已经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刚要走,就被江一霆拉住了手腕,他一下子就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那样。
她倔强的挣扎着,“你还想怎么样,还想让我更讨厌你是吗!”
“不许去找他,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见面,我会让南城大学撤掉他的留学名额。”
熊婧羚瞪着眼,“你有病!放开我!”
“记住我说的,我说到做到。”
他说完,果真松开了手。
熊婧羚觉得多呆一秒,自己就会崩溃,毫不犹豫离去。
直到听见对面房间响起震耳的关门声,江一霆才缓缓抬起脸。
充斥着血丝的双眼,现在已经连也眼瞳都染红了……
……
回到房间,熊婧羚什么都不管,直接抱着衣服进去浴室里洗澡。
手臂上,还有腰上,都有被掐出来的青色。
她吸吸鼻子,装作是蚊子咬的那样,用力搓了记下,就不去想了。
洗漱完毕,她从房间出来,冷漠的下楼。
她照常给阿里巴巴刷水碗和食盆,当她往狗窝里探头,看见里面空荡荡一处的时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阿里巴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