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满仓看陈氏眼角上挑,一脸气怒怨色,柳成栋也面色怨色不满,当场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砰——
一声巨响,让陈氏和柳成栋都吓的颤了下。见他满脸铁青,顿时收敛气焰,脸色也不好了。
柳满仓厉眼看着两人,“知道玉染为啥非和白家断绝关系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不是白家那些人只看自己利益,从来不为他们考虑过,能一下子闹到这么僵!?”
“我......我们不都是亲戚吗!咱家又没像那老白家一样!他们想占音姑的便宜!咱们家可是一直守着自己的这点小家业,靠自己发展的!”柳成栋看着他解释。
“咸鸭蛋,松花蛋,烤鸭,腊鸭和卤味!你去宣传了吗?外地卖的货,是你的功劳吗?还不知足!”柳满仓怒喝。
柳成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自家亲外甥女的......”见柳王氏眼神也瞪过来,不敢再多说。
“看公公说的,我们也没有不知足,也没有怨过啥!这二郎和保安的科考,事关前途,两家的大事!这还不能急一急吗?”陈氏眼里依旧闪着不满和怨色。
“你急你有正当说过吗?有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去请求帮忙过吗?叨叨的是啥?有重点吗?仿佛别人欠你了一样!心胸如此狭隘,不嫌给儿孙招嫌!?”柳满仓直接不客气的说教。让老婆子教过她多少,这耳朵进那耳朵出!
往日都是婆婆说道,现在当公爹的直接往她脸上骂,让陈氏脸上挂不住,神色无比难看。
“你还不服气!你自己是个啥样的人,干过啥事儿,真当小孩子小,啥也不懂吗?”柳满仓怒斥。
陈氏猛地抬眼看他,“我......我干啥了?”
眼神闪烁,心虚明显。
绵绵可不真是软绵绵,魏华音不让她说,但是小鬼精跑过来找太姥姥玩,悄悄问她‘娘老说爹很安全爹没有事,可他过年不回来,十五也不回来。舅姥姥说爹狗屁不懂,还跑去抢军功,说不定早死在战场上了!成天不着家,教的我没教养!我不敢告诉我娘!我爹是真的还安全吗?’
让柳王氏心疼的搂着她哄了半天。
柳满仓听到,让柳王氏教导陈氏,结果陈氏丝毫不当回事儿。
“你自己啥态度,啥为人,说过啥话,干过啥事儿,真当音姑不吭声,就是不知道吗?关系别人的事你是啥样?关系自己的事了,你又是啥样?做人做到这样,不是再给儿孙招嫌是啥?”柳满仓质问她。
柳成栋也扭头看陈氏,忙不迭的解释,“不是......爹!她也就是有时候嘴上爱抱怨两句,还是很疼音姑的!”
陈氏抿着嘴,一脸委屈,“别的亲戚啥的人,我都没有对音姑她这么好的了!她有啥事儿,哪个不是咱们家跑的最快!给东西送东西,我也从来没有说拦着过!”
“那就心口行动如一,做个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人!别只会消耗情分,不给儿孙积德积福!”柳满仓还不知道她。所以才从一开始,就不把教导大郎二郎他们的事,交给她来!也幸好孩子心性都正当坦荡!
陈氏看他分明就是朝自己发气,抿嘴不再吭声。
柳王氏叹口气,“二郎和保安早个月就到京城了,玉染那是在北境的时候就封赏了官,他还跟着回京了,肯定会见上面,不是能说上话了!?他小半年没回家了,封了官荣归,天经地义,你说你跳个啥!?有事只想自己,不想别人,谁会喜欢?换换你自己,你都不知道骂没骂了!”
“真的啊?那玉染会帮二郎的吧?二郎的学问,夫子说了,今年能去春闱,有得一搏的!”柳成栋可早就羡慕人家儿子高中,当了大老爷的!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二郎走之前,你爹就叮嘱过了!音姑这个人,你只要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她就从来没让人心凉过!除非不知足的!”柳王氏瞪他。
柳成栋挠了挠头,“嘶!那给二郎和保安拿的土产和吃食,有给玉染拿的啊!?”
柳王氏一脸你该明白的神情,又眼神觑着陈氏,“做人要做事,不是光嘴上叨叨的!二郎要走仕途,以后娶的媳妇儿,也得是贤内助!这事儿等回头交给音姑和玉染帮忙操心了!要是二郎幸运,能高中,就请了她们俩帮忙!没有中,就再说后话!”
陈氏原本也是想着二儿子要等高中,娶个官家小姐。可她这直接把二儿子亲事全权交给魏音姑,还把她这个当娘的放在哪!?
柳成栋知道自己是不行,那些当官的认识都不认识,也乐得有人操心管事儿,“那行!音姑好歹认识的人多,这下再进京,那就是正三品的正式诰命夫人,有她帮着操心,二郎的亲事没跑了!”
看他这撂挑子,懒惰的样子,柳满仓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要训斥他一顿。
柳成栋一看他的脸色,知道又要挨骂,连忙就溜,“那个,爹!娘!你们不是也说了,那我先回去给音姑写个信,再正式说一下!也恭贺一下!算是咱们知道了好消息,一块高兴!”给陈氏使眼色,赶紧走!
看着两口子溜的快,柳王氏和柳满仓对视,叹气,“希望我们两个老东西,多活几年吧!”
魏华音收到柳成栋的信,好话是好话,但说着柳青江的亲事,明晃晃的懒得管事,想撂挑子,这光想中年的帽子他是摘不掉了!摇了摇头,把信给春喜处理。
“少奶奶!咱们啥时候回去啊?等公子回来吗?”春喜一边把信收了,扭头问她。
“这边事情要紧,等他回来再说!”没有实验器材,培育新种,需要一年一年的试验,实在艰难。魏华音算是刚摸着点门道,回去就要应酬,根本没有多的时间。
春喜连连点头。
只是等了又等,家里的人也开始跟着焦急起来,却不见白玉染回来。
李红莲立马让人散播白玉染和当年的魏礼一样,攀了高枝,也有了新欢,从魏华音生产就经常不着家,早就移情别恋,宠幸新欢了!不然不可能这快一年的时间,都见不着人!毕竟谁都会腻!男人都偷腥!
搞的宁安县上下,流言四起,都在议论白玉染救驾之功,又坐了高位,三品大员!是不是真的宠幸新人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二房怕魏音姑她们使坏,我现在可是啥都没有,光脚不怕穿鞋的!”看众人都在说,李红莲勾着嘴角,笑的得意。
白老大也忍不住开始担心,“这过年都没回来,二郎一向惦记媳妇儿孩子,肯定该回来的!大郎你要不去问问?”
“既然说了会回来,那二郎肯定会回来的!这个假肯定有的!应该是刚封赏,恭贺的人多,应酬了两日!而且......而且柳青江和范保安也都进京赶考,二郎估摸着会帮衬帮衬,介绍认识认识人啥的!”白大郎看他娘没在,这才明着说。三郎也去赶考,就算断绝关系,奶奶她们也会怨恨二郎不帮忙!更何况二郎成了三品大员,却和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白老大总觉得不放心,“你还是去问问吧!音姑和孩子们也一直没在家,也不知道个确切情况!”
“好!那我再去问问!”白大郎应下,到布庄这边直接找了樊氏。
樊氏对他还是不错,也从不摆脸色,“玉染说了会回来!应该事情多,就耽误了几天!”
白大郎得了信,回去说。
白老大这才稍稍安心。
魏华音却是连着两夜噩梦,夜里惊醒。
祝妈妈睡外间守夜,听她半夜起来洗脸,点了灯过来,“少奶奶又做噩梦了?”
“这货肯定没干好事!”魏华音皱着眉道。长大后,她极少做噩梦了!却连着两晚梦见他身陷险境,命在旦夕。
“公子不是说了,刚封赏事情多,也想晚个几天,给表少爷他们跑跑腿儿!毕竟亲友里多出几个官场的,以后也有不少益处!少奶奶别吓自己了!”祝妈妈笑着安抚宽慰她。
魏华音是怕唐凤初狗急跳墙,再行杀招!白玉染这次的截胡,实在打脸了!毁了他整个计划,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她猜的没错,但白玉染先下手了!
唐凤初会刺杀,他也会!
而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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