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与母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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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娴雅拖着二人一路疾行,徐敏则跟在其后,此间道娴雅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刘无极三人心里皆是明白,她这般面无表情又不语,定是火冒三丈,在此关头三人也无人敢作声。



    就这么一路,一行人回到了紫藤峰,一路上遇见同门弟子见道娴雅纷纷前来作揖问候,但她却一言不发径自带着他们行走。



    门徒觉得甚是诧异,都知师父向来平和近人,今天怎般这么冷落,纷纷暗忖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让师父生气了。



    而跟在其后的徐敏一一给他们做“嘘”手势,猜想可能是师父今天心情不太妙,于此也都一一释怀,反又为师忧而忧。



    不过多时,四人便来到道娴雅雅居的书房,道娴雅推门而入,三人紧紧跟随。



    一踏入房门,只听“碰!”一声,刘无极当即还未等道娴雅斥责便即跪地,看他老老实实跪地低头一言不发。



    道娴雅被这么一出给惊得想笑,一时下怒气消散了些,但想,她若笑了定不能起到严加管教作用,故此以后可能旧犯,当即按捺住内心的喜气。



    刘澜清见弟弟跪下,自己也跟着跪下,徐敏见他两都跪下也跟着跪下,三人肩并肩,整齐划一,低头不语,皆是一脸可怜巴巴样子,看得道娴雅又不住想发笑。



    道娴雅轻咳了一声,向徐敏说道:“敏儿你没犯错你起来”。



    徐敏娇声道:“我不!弟子有帮架,弟子有错!”。



    刘无极也道:“娘!敏妹没有错,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哥哥也是被我拉进来的,一切,我一个人承担。”



    道娴雅叱道:“我让你说话了吗?!”。刘无极当即闭嘴低头不敢吱声。



    随后道娴雅转向徐敏,面柔轻嗔道:“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徐敏:“我······”。



    师父这般说,往日又待自己如亲生女儿妄不敢不从,但又很是心疼刘无极片刻后还是难为情缓缓起身,乖巧站于旁侧。



    这时道娴雅把注意力转向刘无极,正色问道:“你可知错?!”。



    刘无极微微落落道:“孩儿知错!”。



    “哪里错了?你不是聪明得紧,一嘴脸的性口雌黄,搬弄是非,我教你的道家辩论之道你就这么用的?!”。



    “我······”。刘无极语塞。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些道行便无法无天了,目不门规,行为举止全无礼数可言!“。



    ”你以为你心思缜密别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即便看出也不想违你意,你当真了不得了是不是?!”。



    刘无极提着胆子道:“我就是气不过他们这么多年的欺辱,就想一并新仇旧怨给他们算算!我认为我这个初心没有错!”。



    此言一出,听见一声“啪!”,见地面出现一裂痕凹坑,吓的三人身体不由颤了颤。



    道娴雅持鞭子,怒道:“我刚见你进门乖乖跪地,还以为你当真一路反省悔改了!你是不是以为,从小没打过你,我便不忍心打你?!”。



    刘无极兀自胆识不小道:“我牵连哥哥跟敏妹有错!我欺负他们没错!”。



    一语甫毕又听一声“啪!”,一鞭结结实实打在刘无极背上,背上出线了一道鞭痕,见其皮开肉绽,摔倒在地,徐敏跟刘澜清被吓的心惊肉跳。



    自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更也没见过她打过人,如今一见可真非同小可势比刘垂严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即徐敏颤颤巍巍过去挽住师父的手,小声劝道:“师父别气坏了身子······”。



    只见道娴雅稍作缓息,看见刘无极此般受伤心里又有些心疼。



    刘澜清见徐敏上前劝道有效,当即抢过去扶刘无极,二人之后又乖乖跪着,刘无极咬牙力挺,直立身子,硬是没叫唤一声。



    道娴雅这时道:“你不是如今巧言善辩吗?我今天给你机会,你说说你怎地没错!”。



    刘无极正色道:“他们欺辱我十余年,我自有归还,但都是皮毛,而他们呢?戳我脊梁骨,伤我皮肉心!“。



    ”这十余年你们也都清清楚楚,我为一男儿生,有仇自然是要报,我怎报那是我聪慧他们愚钝慧不及我!“。



    ”自现在连武也不及我,他们就该当受其罪,我是有私心想报复他们,我也有替宗门其他弱小弟子教训他们的意思,再说他们不守门规罪该如此,还有我并未先动手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没错!”。



    道娴雅负手冷“哼”一声,凛然道:“他们先动手,我不用看便知他们怎地动手!定是你巧言讽刺不泛有辱他们师父师门!“。



    ”尊老爱幼之道我是怎地教你的?不守门规?你此举可有守门规,上门挑衅!公然私斗!你还敢说人家不守门规“。



    ”你定还要说他们不守门规在先是不?若别人先杀人放火你也跟着作恶?!“。



    ”替他人教训他们,你有能耐了,天下被欺辱之人数不胜数你可一一管得尽?“。



    ”说得在理当也一身正气,但触犯门规在先,便就无有正气!其实报复在你最后一条,实则最主要一条!我再且问你!狗咬你,你咬不咬狗?!”。



    此话自是道娴雅以前问及过,刘无极兀自道:“我是人,不是狗,我不咬狗我打狗!”。



    道娴雅厉声道:“好!算你说的对,那我问你十余年他们这般所作所为你厌恶不?!”。



    刘无极冲口道:“自然是厌恶至极!”。



    道娴雅再道:“你厌恶得对!我也觉得甚是厌恶,但你如今却是怎般?你已然成了一个你自己之前厌恶之人!“。



    ”你可有想过今天?当年被你天天暗骂无数遍之人如今自己却成了这一般人!我说的可有错?!”。



    刘无极登时语塞,这话定然就没有错,自以前他们罗唣自己,加以出言侮辱,还要受皮肉之苦,想想来看,如今不就是这般的自己?可就不是狗咬人不能咬狗,咬狗便成了自己是狗。



    但刘无极一身倔强之气,兀自说道:“我不服!”。



    道娴雅冷笑了一下,接着气道:“我平日教你最多一句话是什么?!”。



    刘无极冲口道:“笑,可笑天下可笑之人!容,可容天下难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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