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佯作镇定,捂身而起,瞧向那公公,只见一身黑衣包裹,露出一双丹凤凛人之眼。
心底却是讥讽道:“我就搞不懂那些隐藏自己的人,素来一身黑衣蒙面,晚上倒是说得过去,大白天亦是如此,不知道大白天穿着黑衣服蒙面很显眼吗?脱了ku子放屁?”。
心底这说自然嘴上不能言,不然这话说出来他定是有杀生之祸。
公公凝神看着自己,有些不耐烦,右手兰花,指撩鬓发,厉声道:“还不快说!”。
刘无极赶紧正身,恭敬回道:“我在洞里只见很多青黑活死人,一进门便是被追打,倒是什么都没看着,便匆忙跑了出来,方才您也看到了,我差点就丢了小命!”。
这样说倒是合情合理,只是把丹炉,三金篇,还有另外的门后漏得一干二净。
公公兰花食指刮脸,小思片刻,又问:“那你是怎般进去的?”。
刘无极眼带精光,又恭敬回道:“我来之时门就敞开了,出来侥幸巧得门内机关,我是安了机关才索性保住了小命”。
这般解释也还行,不由得让面前这个公公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人身上,自是先前那个天宗内人嫌疑最大,一来自己洗脱嫌疑,二来说不定他一气除了这内人一举两得。
谁知道,公公却道:“先见听你言语,方知你定是个小滑头!你此般说辞可信?小娃娃跟本宫斗心机你还差得远呢!”。
刘无极大吃一惊,先前本就一时戏言,没想这公公不是一般人,能听言识人?这等见识,定是刘无极此等年纪所不能及的。
霎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般回答,公公见他神情如此慌张,更是坐实了自己的想法。
刘无极自是还年轻,哪知刚才公公是在炸他,他却慌了神,这么一慌神可就败露了,自然坐实了刚才之言定是谎话。
公公跺一小脚,一击鬼魅妖娆的步伐,一闪一闪,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还未等刘无极定眼,已是被他紧掐脖颈,高高举起。
后又加力一推,推至于洞壁,登时洞壁晃动,碎石纷纷掉落。
刘无极只觉一股暗劲使来,身子陡地撞壁,壁上出现一丝裂痕,但觉背后脑勺有一丝丝震疼,竟然毫发无伤,身体强壮至极自己也未料到。
公公举按刘无极,见状此等厚重招法,竟然他没有一丝损伤,不禁诧异道:“还是一练家子!小小年纪道行却有些颇深!吃了我一击重擒竟然还毫发无伤“。
”但是你这点道行在我面前只能是凡人一个,你饶是想要性命老实回答,不然我就”。
说完右手按掐加力,左手伸出食指,指上锋利无比的假指甲,缓缓袭来,扣在刘无极的细皮嫩肉脖颈上,划破了一小小的口子,见其鲜血直流。
虽一小口,刘无极登觉阴寒凛气注入脖颈,如冰锥刺骨,疼入骨髓,脸上抽搐不止,脖颈被掐,又觉得一阵晕眩,窒息难宁,见他双目微微上翻,四肢一挺似要撒绝人寰。
这等情形,刘无极暗地苦想:“这人功力深厚,我本就是一废材之身,抵不过他即便不是废材在这等人手里亦是废材,他行事如此心狠手辣,动不动就要人命,自己说了不更是没命?”。
“自是不说,我到还有利用价值,一旦说了可就不一定了“。
这般想来咬牙镇疼,吱声不出,嘴唇紧闭,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姿态,但见脸皮已是有些紫胀。
公公瞧他这般骨气相,笑道:“嘴还挺硬!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你果真就不怕死?”。
说着左手撩起兰花指,食指定在刘无极胸口,一脸阴恻恻道:“我这兰花指功是至阴至纯的阴毒武功,一旦被我击中便是阴毒入肺,登时肺裂而死!你可想尝尝其中滋味?”。
刘无极吞吞吐吐道:“反正说也是一死,不说也是死,我为甚要说?要杀就杀别磨磨唧唧跟个娘娘腔似的!”。
公公一听,却是笑开了花,道:“多谢夸赞!我就喜欢别人说我娘娘腔!“。
又带着一丝敬畏道:”不过你这等小小年纪,却能看出横竖都是一死的江湖道义,倒是难能可贵!“。
后续叹道:”哎只不过你命不好,碰到了我,望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说着见刘无极仍是一脸不屈,登时发狠,眼中异常阴冷,驱指发功,直入他胸臆。
刘无极瞬感胸口阴凉入肺阵阵刺疼,就如一人用冰针,扎自己的肺一般,凛意渐渐包裹自己整个肺部,一时剧烈真如要肺炸一般,嘴角已然流出了鲜血,脸上青筋暴鹏,一时撑不住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忽听“噗”的一声,一击紫鞭袭来,带着剧烈的雷裂之声,公公瞧之生惊,匆忙松手,一斜身往后飘去,躲过了这一鞭。
这鞭落空,势气微消,洞壁墙上依然一道深深的鞭痕,鞭子收回时候,墙壁还带着阵阵的雷动炸裂声响。
刘无极本因刚才受了一击兰花指,已是昏厥过去,但是公公一松手身体坠落在地,又被砸醒。
他虚弱瞧向来鞭之人,一时间欣喜若狂,忍疼叫道:“娘!”。
这么一声叫喊,让陈娴雅一下就受不住了,垂泪如雨下,猛然飞来把他抱在了怀里,一时母子团聚纷纷苦泪连连。
陈娴雅,泣声道:“娘还以为这辈子看不到你了!让娘找的好苦啊!”。
这话倒是说出了她心声,自打他被冲走的那天,陈娴雅跟刘澜清苦苦找了三天三夜,兀自没有休息片刻。
溪流顺下所有的地方她都去找了,只剩下崖底,当时他们以为刘无极已坠崖,想都没想就下山而去。
下山来到崖底,仍然没有找到刘无极的尸骨,崖地是一巨大河潭,当时料想是被水冲走了。
但陈娴雅仍是不甘心,爬崖而上,仍然看不到有重物砸落下来的痕迹,不见崖底有树枝折断,分析可能是顺瀑水而下了。
这般打击之下,还好陈娴雅这人性子坚毅,凡事的耐性要比寻常人厉害得多,不然这么多年忍耐自是怎么撑下来的?
本着不见儿不回头的念想,顺着崖壁往上爬,吩咐刘澜清在崖顶往下爬,看能不能找到刘无极的踪迹。
二人一上一下,刘陈娴雅自是道行高深,比顺下的刘澜清还是要快些,爬到崖壁中端的时候已然发现了这个巧夺天工的绿色龙头,自也就发现了刘无极,可真是可畏天下父母心。
这里不得不就说道他爹,他爹寻找一天一夜之后却孤身则反不再寻找,还不停劝说自己妻儿不可再找,当即陈娴雅就发难,两人争吵不可开交,自最后不欢而散,各做各的去了。
公公被眼前这么一击惊到了,立即问道:“你是何人?!”。
陈娴雅抚儿不答,见他胸口像是中了一指,甚是担忧,怜心泛起问道:“疼么?”。
刚才见母心切,喜极而泣,忽略自己中了一招阴毒指功,被娘亲这么一问,诧异看了看胸口,又摸了摸,自己都不敢相信,摇头道:“不疼!”。
公公一听,气冲顶门,阴森森气道:“怎地不疼!兰花指功是何等的功法!你一小娃娃懂什么?赶紧收尸准备葬礼吧!”。
被这么一说,陈娴雅心中一凛,但见儿子胸口确实是无恙,自己怎般也想不明白,视察之后甚觉儿子所言非虚。
但是有人这般阴毒对待自己的孩儿,还是此等心狠手辣要他性命,为人母亲能放过?得罪谁都行,得罪一个母亲可不是件好事,尤其她不是一般的女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