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伤离别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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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再见正文卷第83章伤离别的六月我不晓得我是如何在雨中神游回到我那间单身公寓的。



    我在屋子里转圈圈,将那枚戒指拿下来又戴上去,戴上去又拿下来。



    如此数回,乔子默,这娃成功地在这个大雨滂沱的晚上,乱了我的思绪,让我坐立难安。



    我终于没有忍住,又给香香的电台打去了热线电话。



    她那个热线电话真的一点都不热,简直可以说是冷得很。



    香香此时正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讲着令人想打瞌睡的鬼故事。



    我说:“香香,是我。”



    她那头毫不留情:“少女,你是不是闲得慌?你要是闲得慌,就给你家男人视个频,联络一下感情,少跟我这捣乱。”



    我回答:“我才刚和他联络感情回来。”



    她那头诧异:“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你能在大雨天打飞的到C市,然后又飞回来。这实在是不科学啊!”



    我说:“这当然不科学,是乔子默他这个大忙人去F市公干,他经过B市,匀出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接见了我,顺带求了一个婚。”



    香香显然被惊到了:“你说啥,顺带求了一个婚,他还能再随便一点不?”



    我说:“是有点随便,他跪在月台上,当着那么多人跟我求的婚。为了给他一个面子,我勉强接受了。”



    如此潦草的一个求婚,我他娘的好像还有十分炫耀的意思。



    香香那头又是惊叹连连。



    “哇塞,这也太浪漫了吧!乔子默,看不出他一个闷骚型男,居然还有这一手。”



    我也惊到了,如此不堪的个求婚场面,在陈香香这里却是浪漫的代言词。



    我说:“浪漫?少女,你怕不是误解了浪漫两个字的意思了吧!”



    她没得空理我:“等我明天再和你探讨这个问题哈,我这接个热线。晚安,好梦。”



    这个电话挂了之后,我再也没能打进去过。



    因为接下来陈香香冷清了好久的热线居然又热了起来。



    用香香的话来说,全B市听众都在祝福我被求婚成功,甚至有的听众打来了电话祝福我早生贵子,争取两年抱俩。



    唉,如今的听众朋友们能再靠谱一点不?



    这雨下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还没停。



    公司例会上,秦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要在以往,他铁定要长篇大论地说上半个小时。



    这天早上,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话没讲两句,直接宣布会议结束。



    我问他咋的啦?



    他回答说他昨天淋了雨,遭雨给淋感冒了。



    我说你不是开着车的吗?车子直接就到楼下了,你淋的哪门子雨?



    他回答一语双关:“老白,是我的心淋了雨了。”



    我懒得搭理他,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十分矫情。



    乔子默三天后公干结束,恰巧又是周末。



    他终于有两天的时间空出来给我。



    彼时,B市雨后天晴。



    他头一次到我所在的城市里来看我,身边却跟着安然和他的另一个年青的男同事万秋风。



    当我在火车站接到他们三个人的时候,确实一愣。



    我没有想到安然是和他一起出差的。



    为了尽我的地主之谊,这两天我带着他们三个人在B市的各大景区走马观花了一通。



    陈香香作为我和子默的同学,她全程没有出现。



    她有她的理由,说不想看到我们两个亲亲我我的样子,刺激她那单想思的青春。



    其间,万警官对于安然那个无处安放的眼神,我一瞅就瞅出来了。



    而安然的眼神呢,确实让我十分不舒服。



    她若有若无的将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往子默身上瞟。



    我有点看不过去,挽了子默手手臂,只差整个人吊在他身上了。



    乔子默受宠不惊,全程姨母笑。



    可惜的是,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也并没有给我们留下来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离别的站台,安然和万秋风上了车。



    子默才瞅出空档来跟我说几句体己话。



    他拉起我的左手,我这个人向来不爱矫情,既然收下了那个戒指,当然要戴上。



    其实我还是有私心的,就是戴给安然看。



    我潜在的意思是说:“安然,我不管你有多么爱乔子默,但他已经跟我求婚了,就算放下再难,你也得彻底放下了。”



    那时的我,真的相信乔子默是十分爱我的。



    站台上来去匆匆的太多人,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将我紧紧拥抱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摩挲着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看到你时时刻刻将它戴在手上,我就放心了。”



    我嘴硬:“戒指买来就是戴的,不戴生了锈可就不划算了。”



    他说:“只有铁才生锈。”



    我说:“它难道不是铁吗?锃亮锃亮的铁。”



    他狠狠捏了我的左手:“姑娘,我在这跟你煽情,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我说:“你哪里看出来我不严肃啦?再说了煽情的时候要那么严肃还煽个鬼的情。我看不出来我在跟你调情吗?”



    他调皮:“我看不出来,如果这个时候你要来了个真诚的离别之吻,我才会看得出来。”



    我说:“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情侣之间的亲密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分场合。”



    身边经过几个时髦的年青人,吹了口哨。



    “亲一个,亲一个噻。”



    他嘿嘿一笑:“你再不顺应民情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看来这离别之吻是躲不过去了,我踮起脚尖,来就来嘛,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没有将我难倒的难题。



    然而,当我透过子默的肩膀,看到列车窗前安然一张白脸在定定地看着我们的时候,我瞬间没了兴致。



    我顺势将子默一推:“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倒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十一的婚礼不远了,这期间你可要好好的,美美地等着做我的新娘。”



    我呸了一声:“呸,谁答应做你的新娘的。”



    他急了:“戒指都收下了,你可别耍赖,到时绑都得将你绑到婚礼现场去。”



    我还想反驳,又觉得打个嘴仗十分幼稚。就闭了嘴。



    他拿手使劲揉了我的脑袋,转身上了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列车,我有点感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我居然两次在这里目送着他离开。



    唉,真是一个伤离别的六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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