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邱济安在书房耐心等待着,不久之后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过,随后邱济安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男子,邱济安问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那人恭敬的道:“回老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邱济安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一笑,道:“这明日就该出结果了,这次辛苦你了。”
那人摇头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随后看着邱济安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老爷,这早已经准备妥当,但为何之前一直不下手,反而到了现在才下手。”
邱济安一听,笑道:“这之前因为还有些顾虑,但这次天赐良机,不能错过,你回去吧,到时还得靠你来佐证。”那人听后眼中隐隐有些担忧,他低声问道:“老爷,这次真有万的把握吗?”
邱济安自然听出了他的顾虑,这事他虽然已经早就开始打算了,也是十分有把握的,但这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中也是有些不安,不过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多想,他摇摇头道:“你就放心吧,这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按计划进行,就不会出乱子,等事情结束后,金银财宝,美女田契,一样都不会少的。”
那人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书房,邱济安眼中满是期待,不知道明日是个什么光景。
林默回去后则一直被何仁逼着写书,一直写到深夜才结束,他放下笔,然后伸了伸懒腰,这虽然累了些,但感觉还是相当安逸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沉下心来专心致志的干一件事了,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确实不错。
林默随后洗漱完毕,熄了灯,准备明早不起床了,睡到自然醒即可。第二天早上,这卢清涯像往常一样来到药铺中给人诊脉开方,云州城今日似乎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异样。
城北的一个院子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还夹杂着女子的啼哭声,左邻右舍纷纷前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进来院子见到一家人哭作一团,众人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这家的当家的暴毙而亡了,这事虽然有些突然,但众人也知道这生死无常,只要不是被人害了,死了也就死了。
看着躺在床上没了气息的男子,邻居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出言安慰起哭泣的妇人“顾大嫂,这顾大哥死的确实有些突然,但事已至此,还是节哀顺变吧。”一旁的人纷纷附和着让妇人切勿难过,但这顾大嫂一想到自己今后就成了寡妇,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想到这她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一旁的人劝也劝不住,她抱着自己的孩子边哭边道:“我家当家虽然身体是有些不适,但并没什么大事,这昨日还请卢神医看了,卢神医也说了这病可以治,只要今后要注意休养,配上药材,每日服用就没什么大问题,这昨日拿了药,才服了
一贴,这一晚过来怎么就这么死了。”听了顾大嫂的话,众人也是唏嘘不已,这病既然卢神医都诊断了,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这时一个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会不会是因为吃了这药的缘故?”这说着不知是不是无心,但这听着心中却已经浮想联翩了,邻居也道:“这会不会真是这药出了问题?”
但也有人提出反对:“这怎么可能,这卢神医医术出神入化,怎么会诊断多了,开错药了。”虽然大家嘴上都说这卢神医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但心中却已经对这药产生了怀疑。这时一个人道:“不如找个人看看这药,看看是否出了什么差错。”
顾大嫂听后心中自然也已经升起了疑虑,接着便拿出还没拆开的药放到众人面前,众人虽然怀疑是这药出了问题,但奈何没人懂这医术,看着这药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那人拱手道:“在下是云游郎中,适才听到你们议论纷纷,觉得是药出了问题,恰巧我懂这药理,不如就让我看看这药,或许能看出些端倪来。”众人一听纷纷让开来,让这云游的大夫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云游的大夫打开这药包,仔细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拿起其中的一些草药看看了,随后道:“这方子应该是治疗‘厥心痛’的,请问你家当家是不是心痛如绞,伴形寒肢冷,手足不温,冷汗自出等症状?”
那顾大嫂一听连连点头道:“确是如此,这病以及伴他多年,虽然时有发作,但并不常有,且只是疼一阵然后就好了,这应该不会让他丢了性命吧,要是真能让他丢了性命,他早就死了,也不会活到现在。”
那大夫道:“这病确是不足以致命,不过这药有些问题,你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顾大嫂连忙取来药方,大夫仔细看了看随后道:“果真是这里出了问题。”随后他指着药方道:“这药方中麝香、牛黄、蟾酥、冰片、三七等等都是寻常药,这方子也是治这厥心痛的,不过这儿多了一味药材。”随后从那剩余的药材中取出一个果仁般的东西道:“多了它。”众人看了看,最后一个人头口而出道:“这不就是杏仁吗”
那大夫道:“对,就是杏仁,准确的说是苦杏仁。这苦杏仁与一般杏仁不同,它味道苦涩,虽然可入药但本身却是带着剧毒的,入药需要相当谨慎,这厥心痛虽然是中常见的病症,医治的药方也是颇多,但没有任何一个药方里有这味苦杏仁,这苦杏仁一旦与其他药材一起熬制,那这治病的良药要就变成了要人性命的毒药了。”
众人虽然不懂医术,但这个道理还是很容易就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卢清涯开药时多开了一味药材就是那杏仁,这就导致了这卢家的男人服药后死了。
这个结果着实让众人有些难以接受,大家都知道这卢清涯医术高超,而且
这名声也好,对病人那是十分负责遇到穷苦的还会免费送药,他们打心底是十分钦佩卢清涯的医术和为人的,但这事实现在摆在眼前,这卢清涯确实是开错了方子害死了人,这事总得有个说法。
顾大嫂思索片刻,一咬牙道:“我家当家的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我得讨个说法,我这就去官府报官,替他讨要个说法,你们帮我一起去做个见证吧?”
邻居们本不想掺和,但这孤儿寡母的,再加上这么多年的邻居情义,便点应了下来,众人抬着尸首跟着顾大嫂便去了府衙,只是众人没注意的是那个云游的大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此时卢清涯对此还是一无所知,还在药铺中帮人诊脉抓药。
云州府衙,钱敬此时正在闭目养神,这短时间云州发生一连串的事情,虽然对他没什么影响但他隐隐觉得不安。
这时,不过对这些他并不在意,让他高兴的是这邓和光已经明确给了他大夫,这云州的长史之位已经是他囊中之物,要不了多久这委任的文书就会下来,到时自己就摇身一变成为这云州仅次于杜少甫的存在,现在的他只希望这最近一段时间云州不要再出大乱子,让他安稳度过这段时间。就在此时一个衙役前来禀报道:“少尹大人,府尹门外有人击鼓鸣冤,还请大人定夺。”
钱敬一听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悦,一则是这鸣冤的扰了他的亲近,二则是这来禀告的人引得他不快,他马上就要升任长史,这府里谁不知道,都提前恭贺自己,甚至都称呼自己为钱长史了,但就这新来的捕头赵朴不懂世故,还这么叫自己。
不过钱敬也没发作,毕竟这任命还没下来,自己还是这少尹,这么喊自己也合乎情理。钱敬道:“你把鸣冤的人带到大堂,我这就过去。”
“是,大人。”赵朴拱手退下,然后直奔府衙门口。击鼓鸣冤的顾大嫂一见衙役出来了,连忙上前,哭诉道:“捕头大人,民妇有冤屈。”
赵朴看着一旁躺着的尸体,知道这案子是个大案,便不敢耽搁,立刻道:“你们随后进去,来人,把这尸体一并抬到大堂。”
衙役立刻帮着把这尸首抬了进去。等众人进去后,钱敬也出来了,他坐在大堂上,看着尸体皱了皱眉头,随后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顾大嫂一听立刻跪了下来哭诉道:“民妇顾氏拜见大人,大人民妇夫君顾成昨日在卢神医那诊脉,然后神医开了副药,我夫君按着方子抓了药,带回家中,谁知这才吃了一剂,就猝死过去,没了生机,我夫君死的冤枉啊,请大人做主啊。”说着便不停地想钱敬磕头求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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