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定闲有些疑惑,林默拿出那经幡道:“就是带走这经幡的那人。”
定闲眼睛一转随后道:“这人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她女儿的消息,前来调查,被山贼捉住了,然后严刑拷打,想要问出他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但他死活不说,最后他趁机跑了,领走的时候还扯走了一段经幡。”
林默听了点了点头,这与自己心中预想到差别不大。“被抓来的女子都还活着吗?”林默问出这个问题心中有些懊悔,因为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那些女子怕是已经遭了不测了。
果然定闲面色一变,道:“那些女子被这些山贼糟蹋完了全都自杀了,那冯贵的女儿最刚烈,从山贼手中逃脱后从山崖上跳下去摔死后,尸首被山中的猛兽吃了。”
听了定闲的叙述林默眼中满是怒火,但仍旧不停的提醒自己冷静下来,而一旁的赵朴则已经忍耐不住,眼中迸出杀人的目光,抽出佩刀就要对这定闲下手。
在他看来这定闲是山贼的帮凶,比那山贼还要可恶,她明明可以报官让官府剿灭了这些山贼,这样就能让那些可怜的女子免遭不幸,但她却袖手旁观,就算是出于保护自己也不能如此助纣为虐,这样的人该杀。
旁边的衙役虽然都是愤怒不已,恨不得把这定闲杀了以泄心头之恨,但还是冷静下来,立刻上前拦住了这暴怒的赵朴。
林默冷声问道:“这里到底有多少山贼?”定闲一听心中已有计策,便道:“有将近二十人。”
“胡说,这洞外就有二十人了,加上去云州的怎么可能就二十人。”赵朴暴怒道。
定闲一听脸色一变,她原本想让这些人以为这山贼很少,然后鼓动他们去剿灭山贼,等他们全都去了以后,被那洞中的山贼一下剿灭,这样一举两得,既让自己脱险,又能把这伙人一下全都吃了,解决了这次危机。这次要不是林默他们提前勘察过了真会被这定闲给骗了。
林默冷冷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帮这伙山贼吃了我们啊。”
定闲一听立刻脸色大变求饶道:“诸位大爷,真不是我有意欺骗你们,这山贼真的只有二十多人,其他的大部分全都出去了,去拿赎金走了六七人,去邻近地方买卖赃物走了十数人,在附近打探消息寻找下手的肥羊走了十数人,还有回家探亲的,去城里喝花酒的,走的七七八八,就剩下一小部分人看守这巢了。”
林默一听冷冷道:“哦?若是如此,这倒真是去剿灭山贼的大好时机。”
定闲一看立刻附
和道:“对对,这些山贼都是虚有其表,整喝酒作乐,都被酒色掏空了子,诸位大爷若是去剿灭山贼,正是最好的时机。”听了定闲的话,林默自然是一百个不相信,“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逃走。”
一旁的张贤看着定闲,眼中流露出怀疑的目光,直击要害的问道:“这些山贼就留下的就是些酒囊饭袋,你想走,不就走了,在这我把你请来,也没见人阻拦你啊。”
定闲连忙道:“这是因为我的孩子被这群山贼抓了,我要是有什么异动,他们就会对我儿子不利,因此我才如此配合他们,他们也知道我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听着这定闲巧舌如簧的辩解,林默早就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让人见她看好,随后与赵朴和张贤来到一旁商讨起对策来。
林默开口道:“这定闲说的真真假假,但我确定这山贼绝对不止二十人,但从这米面的用度上应该有一白多人,我们去了必然是以卵击石。”
一旁的赵朴点头附和道:“对,而且这些人从这形上看,全都魁梧精悍,绝对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徒,就算只有二十人,咱们去了也不好对付。”
林默思索片刻道:“现在咱们得等,一是等援兵,二是等到入夜天黑后行动,这样才能对我们有利。”三人点了点头,如今只能等,不能一时冲动直接正面与这些山贼硬碰硬,不然结果对林默一方绝对不利。
另一边,那马铮来到云州府,此时杜少甫、罗明和马知远都在这云州府尹等待着晚上交赎金,还有等着林默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人如同锅上的蚂蚁,但依旧提醒自己镇定些。
杜少甫道:“马兄不必如此焦躁,这帮山贼必然只是一小撮人,如今要分人来取赎金,这看守的人必然不多,林默带着二十多人必然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救出马姑娘,他上次可是一下子就剿灭了四十人的山贼老巢,连胡骠都被杀了,这次必然能够马到功成。”
马知远自然相信林默的能力,但这次非同一般,上次胡骠那是大意了才被林默拥计杀了,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而且马知远隐隐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
这时马知远突然听到几声熟悉的鸟名声,于是道:“我这有些烦闷,先出去透透气了。”随后马知远便起出了大厅,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马知远道:“马铮况怎么样?”
一个人影从墙上落下,稳稳的站在马知远面前,来人正是马铮,马铮拱手道:“老爷,我已经探查过了,这伙山贼在场外的那观音庵附近,人数众多,粗略估计也有百十号人。
林默带了二十多衙役,去了也是以卵击石,张管家让我来通知老爷,请老爷想办法派些人手过去。”马
知远听眉头紧锁,他本以为这山贼至多也就二三十人,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马铮又道:“老爷,这伙山贼不简单,训练有素,虽然没交过手,但能看出来都不是吃素的,应该是上过战场的兵丁。”
马知远一听心一下子沉到的最底,这若真的都是老兵,那一百人的兵丁,那可是十分可怕的,就算是两三百人的衙役去了也是白白送命,更不用说那林默只带了区区二十几人的普通衙役了。
这伙冒出的人让马知远猝不及防,他在思索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聚集这么多人,说这些都是山贼马知远是绝对不相信的。“难道是他们?”
马知远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吃惊,但随即暗道:“不行,若真是如此,还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这时一旁的马铮道:“老爷您赶紧拿个主意吧,不然小姐定然危险了。”
马知远一听道提到马若绫,那就立刻回过神来,他嘴中咬咬牙从上取出一块玉佩道:“你拿着这玉佩,去”
“马员外,府尹大人请你过去。”远处一个衙役匆匆跑来。
马铮听到动静,一个纵跳到墙上,翻墙而去,衙役并没发现马铮而是恭敬道:“马员外,府尹大人让你去厅内,有重要事要说。”
马知远则故作镇定跟着衙役回到厅内,此时何仁正向杜少甫说明况,见杜少甫来了连忙道:“马员外,这伙山贼盘踞在城北的观音庵附近,有百十号人,而且都十分剽悍,林默带着的二十多衙役实在是应付不来,这才让我前来求助,请大人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抽调些人前去。”
马知远自然已经知道这事并没表现的太吃惊,但杜少甫和罗明则有些诧异,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杜少甫道:“若真是如此这至少得把云州城所有的衙役都调过去才算稳妥。”
罗明道:“可若是如此,被那绑匪安插的人察觉到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这些衙役抓抓地痞流氓倒还行,让他们去拼命抓山贼,恐怕到时一触即溃。”
三人自然知道这衙役确实去了帮助不大,但这若是坐视不理,林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杜少甫道:“不管如何,既然已经知道地方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林默以犯险,我看这样,先暗中去云州驻军那调些官军前去。”
马知远道:“这衙役还好说,可这官军得先向道里陈奏请调才能调动。”杜少甫一咬牙道:“事急从权,先调来再说。”这时马知远道:“这陈权不知会不会听调啊。”
杜少甫自然心中也是有些举棋不定,自己在云州这两年来深知这大大小小的官员基本都投靠邓和光,至于这驻军,邓和光不知道是不是也已经拉拢了,若是如此,这况就真的糟
糕了。现如今这云州唯一与自己一样不同流合污的只有孟文昭,可惜他现在即将调任,这突然的调任让孟文昭和杜少甫都有些不知所措,孟文昭不愿离开但也不能违背朝廷意愿,只能收拾东西准备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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