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案首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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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听了心中满是不解与悲凉,自己现在也已经小有名利了,可是不能为自己的亲爷爷修葺坟墓,连自己爹娘的坟墓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样的人生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虽然自己与这些人没有什么直接的感,但毕竟是他们养育了“林默”才有了现在的自己,这份恩比天大,自己理应替“林默”尽孝,可如今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想到这林默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也不再言语,背着爷爷便回了家中。



    刘馨儿此时买完了菜,回来一见二人不在家,那是十分诧异,随后又看到林默背着爷爷从外面回来,刘馨儿问道:“默哥你带着爷爷去哪了?”



    林默道:“没什么,我闲着没事带着爷爷出去转转,这几天爷爷一直在家里带着怪闷得慌的。”刘馨儿点了点头,随后帮着林默把爷爷放在椅上。



    此时林默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刘馨儿的直觉告诉她,林默现在有些不开心。林默抖了抖上的灰尘道:“这一衣服有些旧了,也该买新的了。”



    刘馨儿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赶紧跑进屋里拿出一件崭新的衣裳递给林默,林默接过后道:“给我的?”



    刘馨儿点了点头,眼中有些害羞有些兴奋,随后林默道:“那我可得赶紧试试,看看我妹妹的手艺如何。”随后便进屋换了新衣裳,这尺码大小刚刚好,这一穿上林默的精气神就不一样了。



    林默自然也是不释手,笑着道:“馨儿你这手艺真是不错,穿了上去我感觉都年轻了十岁。”一旁的爷爷笑道:“那馨儿你也该我做件衣服,我穿上去也要年轻十岁,到时我又能多活十年了。”



    刘馨儿一听脸顿时红了起来,小声道:“爷爷不要急,我明天就给你做。”随后拿着菜去了厨房。林默和爷爷的心也因为刘馨儿好了不少,二人拿出棋来,拼杀起来。



    接下来林默一直陪着爷爷他们,一待就是五天,那请的下人也来了,是一对中年夫妻,就是将军镇本镇的人,为人憨厚老实。



    林默对他们也是十分放心,给他们每人一月二两银子,让他们照顾好爷爷,二人那是千恩万谢,毕竟他们二人忙活一年估计也就能攒三四两,这林默一下人一月给他们夫妻四两,顶他们一年的收成,二人自然是十分高兴。



    接下来林默有嘱咐了些事,包括爷爷喜欢吃什么,爷爷睡觉和起的时辰,让他们注意按照爷爷的习惯来,二人自然是一一记下,并保证不会出错。



    随后林默便回云州了,原本林默想多留几,但爷爷不愿意,觉得林默现在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自己这伤势也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一直陪着自己的。



    林默无奈只好早早离开,而刘奎则也跟着离开了,毕竟时间就是钱,他现在要四处奔走,查账开铺子。



    看着二人相继离开,刘馨儿眼中难掩落寞,爷爷自然也看到了,笑着道:“怎么了?舍不得啊?那你赶紧跟过去啊,我这糟老头子哪用你在这陪着,你现在走还能赶得上他的车。”



    刘馨儿一听脸瞬间红了,随后小声道:“我就算不跟着默哥,我也能一直陪着他。”爷爷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刘馨儿一想到林默穿着自己做的衣服,心里那是跟抹了蜜一样,美滋滋的。



    林默坐在去云州的马车上看着自己上的新衣服暗自夸赞道:“这馨儿果真是心灵手巧的,这做的正好合,以后还得让她帮我做衣裳。”随后林默闭上眼,在这略有颠簸的马车中沉沉睡去。



    云州,府学,几人衣着官袍的官员还有几个老学究正在讨论着什么,为首的正是孟文昭,这几人是云州府学的教谕司业还有几位夫子,还有就是云州本地的名宿,他们正在讨论着这次府试到底该如何定名次,他们知道有些人已经找好关系了定能考上,只要考上对名次到也无所谓,但这最重要的是这前三甲特别是这这案首到底归谁所有那是各有各的说法。



    因为这前三一般找关系的人不会要得这前三,特别是这案首,毕竟到时候参加文会之类的露馅了可就尴尬了,比如这县试前三,当时正好参加了这府尹大人举办的宴席,那拼的就是才学,这要是露馅了可就丢大人了,因此没什么才学的人找关系也不会争这个前三。



    因此这府试前三都是拼的才学,若只是只拼才学这么简单倒也无所谓,但是这坏就坏在不拼家世拼才学的时候,这些老学究们就有了各自的小心思,说到底就是看这学生与自己可有干系,是否是同乡同族,授业恩师是谁,与自己可有故交,甚至有的考生就是自己的学生,这样作为恩师自然不会让自己学生太差,这就是读书人之间的门第之见。



    如果能将与自己有关的考生的名次提到前面,这自然是让自己也能跟着获利,这都是私心作祟,是人就有七六就会有私心,这是没人能避免的了的。



    这府试一般批阅考卷也就四五就能批完,但这定名次却得再等五六才能定下来,这中间的争论那是难以难以想象的。



    今有因为这名次开始争论起来,一个府学夫子道:“这朱恒文采斐然,才学过人,这首《清明即事》,真意切,当为案首。”



    另外一年纪稍大的夫子道:“这朱恒确实文采不错,但这经义却欠缺些火候,得这案首怕是不太合适,另外,若我记得不错,这朱恒好像是你本家人。”



    姓朱的夫子一听脸色



    一变随后道:“这举贤不避亲,府试以才学取胜,朱恒虽是我本家但这才学确实是略胜一筹,候兄你是不是也有要推选之人?”



    “我自然也有,这赵赫这篇《咏清明》是上乘佳作,不在你那《清明即事》之下,且这经义答得实属上成,这案首应当是他所有”候夫子捋着胡子道。



    朱夫子一听笑道:“这赵赫答得却实是十分不错,但这律令却答得不尽人意,且这帖经有三条没答上来,这案首不应给他。”



    侯夫子道:“这律令乃是小道,这经义才是大道,没答上来的人多的是,何必如此计较。”朱夫子笑道:“据说这赵赫是你堂妹家的儿子,不知道可有这回事?”



    侯夫子一听脸上开始涨红,随后道:“这举贤不避亲,朱夫子不也是这么说的吗?”见二人起了争执一旁的人赶紧上前劝阻,看着这些人因为这个名次争的面红耳赤的,孟文昭有些无奈,这些人也算是饱读诗书,但却在这为了给自己的亲友子侄争名次而面红耳赤,简直是有辱斯文。



    孟文昭知道这事自己改变不了,这整个大玚的风气便是如此,文人争名争权,武人争功争利。面对这样的风气不是没人出来反对过,譬如吴文彦,可结果却是罢官革职,许多人为了自保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能随波逐流,能洁自好已是难得。



    孟文昭倒是想着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一下,能改变一点算一点,也算是不愧于这半辈子一来读的圣贤书,当然孟文昭不会用什么激进的手法,毕竟自己也得保证不会惹祸上。孟文昭道:“安静,你们这些人好歹也是为人师表,怎么如此不识大体,辱没斯文。”



    众人一听孟文昭发话了也都停下了争吵,听着孟文昭说话。孟文昭示意一下,边上的小吏拿出几张卷子放在桌上,孟文昭道:“这几张卷子诸位一定很眼熟,毕竟都批阅过了,但是不知为何几位却不愿提起这几张?是因为这才学不够还是因为什么?”众人一看这三张卷子脸色都有些变化,这卷子是林默、洛宁和何仁的卷子。



    这三人的卷子自然是十分出众,马若绫的经义和诗赋上十分不错,而何仁的律令则是相当出众,毕竟何仁用心学的也就律令了,这是一个优秀商人必须掌握的。



    而林默的卷子则是愈加完美,单论那诗《清明》可以说是无出其右,哪怕是这些饱读诗书的夫子们也是难以企及,所以不推举这三人的原因不是因为这文采,而是其他的原因。



    先说洛宁,不推举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没人认识她,不知他师从何人,所学何地,家世如何,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没几人会在她上花费自己的精力。



    不推荐何仁也简单因为没几人看得



    起他,虽然何家富甲一方,但毕竟是个商人,商贾本没资格参加科考,太祖开恩许参加科考,但商贾参加科考必须将自己一年的二成利上缴作为科考费,虽然很多人不会缴那没多,毕竟赚多少钱你也不知道,但大商人一定会缴很多,枪打出头鸟嘛,你这么大一个商人怎么会只挣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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