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看着林默认真道:“小默虽然你现在挣了钱,咱们生活也好了,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但你不能就这么过活,爷爷没读过书,也不识几个字,但爷爷知道,只有读书识字才是出路,才能光宗耀祖。”
旁边的刘馨儿等都用期颐的看神看着林默,林默无奈的说道:“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不参加科考,等这段时间安排好了我就安心温习准备参加府试。”吴文彦听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林默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我也没参加刚过府试,你们也不要报太大希望。”
边上的刘馨儿赶紧道:“默哥你一定能考上的,我相信你。”林默无奈的看着刘馨儿道:“这我真没把握,若是这次考不上那就下次再考了。”
吴文彦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依你的才学这府试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这案首就得多下功夫才能得到。”林默一听苦笑道:“夫子对我的期望这么高,真让我觉得肩重千斤。”吴文彦笑道:“哈哈,你也别那么担心,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你这半个学生可比我收的那么多学生更让我满意。”
“半个学生?”
旁边的众人疑惑的看着吴文彦和林默,林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被吴文彦教过,外人眼中自己就是吴文彦的学生,但自己从没行过拜师礼,还不能算是吴文彦真正的学生。
林默想到此赶紧起身道:“这倒是我疏忽了,正好今日都在,学生就在此行拜师礼,把该有的礼节都补上。”
众人这也一下子反应过来,爷爷道:“对对对,小默,你怎么还没给吴夫子行拜师礼,简直是太疏忽了,赶紧的,今天就在这给补上。”其余众人连忙起身忙活起来,在大厅正中摆了把椅子,吴文彦在众人的引导下坐在椅上。
这时赵嫂道:“这按拜师三礼,先拜孔孟,再拜恩师,献束脩,先生回赠典籍,林默你还未到弱冠之年,这赐字暂时就不用了。”林默点了点头,随后苦笑道:“我这好像没有画像,这束脩也没准备好。”吴文彦笑道:“画像还不简单,拿笔来。”
刘馨儿赶紧拿来笔墨摊开一张画纸,吴文彦随即在纸上画起了二位先贤的画像,这个时代读书人琴棋书画不说精通,至少都得会,吴文彦是进士有当过提学,这书画自然浸淫多年,拿起笔后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快速的做起画来。爷爷和赵嫂他们则准备束脩六礼,这束脩六礼就是学生拜师时送给先生的拜师礼品,相当于学费了,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寓意。
束脩就是学费的意思,六礼
就是六种礼品,分别是肉干,芹菜,桂圆,莲子,红枣,红豆,这六种虽然普通但是都有着极深刻的寓意,譬如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红枣寓意早早高中,而肉干则是表达学生对先生的感恩,忙活了不久,吴文彦把二位先贤的画像画好后挂在厅内,而赵嫂也用红纸包着准备好的束脩六礼放在一旁。
林默先是朝着孔子孟子的画像跪下三扣首,随后吴文彦坐在椅子上,林默跪了先来朝着吴文彦恭恭敬敬的行三叩首之礼,这三扣首是大礼只有“天地君亲师”可受此大礼,林默从穿越到现在半年时间也只有这一次行叩首之礼还是三叩首。随后林默将准备好的束脩六礼恭恭敬敬的递给吴文彦,吴文彦接过后,笑着将一本《论语》递给了林默,道:“以后你就是我学生了,你称呼我先生即可。”林默恭恭敬敬的说道:“谢先生。”
夫子与先生虽然都是对教书先生称呼,但还是有些差别的,夫子多用于称呼官府的县学府学甚至是太学里面的那些有官身的教书先生,而先生则更为普遍,叫起来更为亲切。吴文彦在县学教过书,自然可以称为夫子,而现在他已经辞了县学自然可以不用夫子这个称呼了。
一旁的赵朴见状笑着说:“哈哈,这也是件喜事,不如咱们再喝几杯。”一群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赵朴,林默道:“这哪有拜师喝酒的道理。”
赵朴一听挠了挠头,他就是个粗人哪懂这些。吴文彦则笑道:“哈哈,无妨,今天正好要守岁,咱们不醉不归。”说着领着众人又回到酒桌上,又开始觥筹交错起来,不过可以看出吴文彦今天是非常高兴的。
众人都喝了许多,晚上都没走,留在了林默这休息了。爷爷此时还没休息,屋内的灯一直亮着,林默一见只得敲了敲门道:“爷爷是我,你还没休息吗”爷爷一听林默的声音便打开了门让林默进来坐着。林默看着爷爷心里有些恐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爷爷看这里林默也不说话,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林默开口道:“爷爷,对不起。”爷爷摆手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但你以后记住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爷爷我也不活了。”随后让林默回屋休息,林默看出爷爷一直在气头上,最终还是退出屋子回屋休息了。
爷爷摇摇头嘴里自语道:“这么大了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啊,不行这婚必须先成了,找个人拴住他。”第二天一早年初一,按照常例是亲友间相互走访,这林默本就是孤家寡人没人什么人要走访,在这谯南也就马家亲近些,需要林默前去拜会。
赵朴回了家,吴文彦则在
这儿呆着不愿走了,要趁这段时间帮林默补习一番,林默有些无奈,年初一就要读书,跟前世放假了还要补课是一个感受,但都不好明说,知得说想去马家拜访一番,送些礼品过去。林默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快步来到马家,此时马府已是宾客云集,特别是谯南本地的有头有脸的基本都来了,没来的都派子侄前来拜访,毕竟马家在谯南乃至云州都是一等一的大户,旁人自然要趁着年节来拉进关系。
此刻众人都在厅中相互道贺,见林默也来了,都上前拱手道:“林公子也来拜访?”林默笑着道:“这马员外对我照顾颇多,我这个晚辈自然要前来拜访一番。”众人对林默交口称赞。这时林默发现卢管也在人群中,卢管见林默来了立刻点头示意。
林默走上前,卢管笑道:“不知这段时间你在云州那儿如何?”林默诧异的看着卢管,自己去云州开酒楼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谯南了?还是旁人告诉他的?
卢管见林默疑惑不已便笑道:“你在云州那儿是不是租了一个宅子?”林默诧异的点了点头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宅子是卢家的产业?”
卢管笑道:“那宅子是我舅舅的,他租给你后特意写了份信件告知了我。”林默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陆掌柜知道我,原来是你告知的,那我在此还得谢谢你了,这陆掌柜对了也是十分照顾,他日必当宴请陆掌柜与你,当面感谢。”
卢管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好谢的。对了你到云州是做什么?开铺子?”林默点了点头,随后将最近的时间简单说了一遍,卢管听了那是连连称奇。
这时马知远也出来了,见到众人也是带着歉意笑道:“诸位对不住了,昨晚喝了些烈酒,这一觉醒来已是巳时,现在这头还有些疼痛。”这时一个男子笑道:“哈哈,马员外那是出了名的好酒量,这酒尽然能把马员外喝倒,看来是相当烈了。”
马知远笑道:“哈哈,这是自然,这酒我这还剩半坛,今日诸位都来了那就留在这,咱们共饮一杯如何?”众人点头道:“哈哈,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随后众人闲聊起来,林默见这些都是自己的长辈,也没自己这个小辈插嘴的份,就出了门去寻马若绫把自己给她准备的礼物送给她。
林默在这走廊中走着,这马府的下人谁不知道林默,背后都说林默是马知远的“义子”现在马若文不在了,这林默自然而然就成了马府的公子,下人见了林默都恭恭敬敬的弯腰称呼林默为“公子”,这让林默赶到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
林默对马府也不算太熟悉,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院落前,林默一见这正是马夫人清修的佛堂,
平常自然没人敢打扰,林默也从没进去过。院前有两个下人看守的,林默有些奇怪以往没见过这儿有人看守,现在不知道为何多了人来看守。下人见林默前来,便恭敬的说道:“见过,林公子。”
林默点了点头问道:“这以往没人在此看守,怎么现在多了你们在这看守着。”二人眼神交流一番后道:“回公子,这自从上次少爷失踪后,老爷就让我们在此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去,不准跟夫人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为何。”
林默一听旋即明白过来,这马知远应该怕别人进去跟马夫人透露了马若文失踪的消息,这样瞒着马夫人防止她受刺激。
想到这林默心里有些愧疚,这马若文失踪很大一部分责任在自己,若不是自己,马夫人也不会有这彻骨般的丧子之痛,自己还真没脸见马夫人。
林默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就要离开,两个下人也是松了口气。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从院中传来:“慢着,你是林默?”林默回身一看,一个衣着朴素的夫人在院中看着自己,正是马夫人,马夫人此刻眼中满是疲倦,看来昨晚并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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